白妡娆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眸哀怨地看着我,然后用红彤彤的指甲捏了把我的脸蛋,说道:“他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需要养伤罢了。”
养伤?
我下意识就想到了那天在缥缈湖他替我挡下的那一刀。
“那天的伤很严重吗?他怎么不让我继续给他上药?”我急切地问道。
封临也是,有伤就说,干嘛藏着掖着。
“他人现在到底在哪儿?我去给他上药。”
白妡娆却摇摇头,“不是那个伤,那天在缥缈湖受的伤,他休息几天便能好,没什么大碍,这一次受伤,是遭受到了邪物的暗袭。”
“怎么说?”我一怔。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暗袭的邪物好像知道封临肩膀有伤,每一次都攻击他有伤的地方,而且还都是暗算。”
“他始料不及,被摆了一道,所以受了点伤。”白妡娆回道。
“这些邪物怎么会知道封临有伤?”我不由疑惑道,“你们这儿谁传出去的?”
白妡娆也皱起好看的眉,手指卷了卷肩膀上的大波浪,沉吟道:“封临受伤的事情,我谁也没有说过,而且,最近跟他接触的人,只有我。”
我不由看向白妡娆的双眼。
一时间,沉默……还是沉默……
她也察觉到这话有点纰漏,容易把自己绕进去,便叹了口气道:“总之,封临受伤的事情,那天只有我们俩知道,我这儿绝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你那儿……”
“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到时候封临问起来,你可别把我供出来。”白妡娆提前叮嘱我道。
我仔细想了想,将这两天接触的人,说过话统统在脑海中复盘了一遍。
最后,我想起来,唯一提及过封临受伤,是在千洲哥哥面前。
当时,我确实提了那么一嘴,说到封临为了我受伤的事情。
可是……
千洲哥哥就算知道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就是个平凡人,通晓一些镇魂之术,还是正道法术,镇压这些邪物的,他怎么可能跟邪物为伍呢?
再说了,退一万步,这些邪物又凭什么要相信千洲哥哥呢?以身犯险去攻击万一没有受伤的封临,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怎么想都觉得跟千洲哥哥没有关系。
“真的是奇怪……到底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别担心了。”白妡娆像个成熟大姐姐一样,摸了摸我脑袋,安慰我道:“邪物本就阴险狡诈,或许它们通过什么特别的途径知晓这事儿的,这个地方的结界我也会再加固一下。”
“那他……伤势严重吗?”我其实最关心的,还是封临的身体。
白妡娆将脸凑近我,坏笑道:“你这么关心他,是因为什么?如果我说……他伤的很严重,你会怎么办?”
“我……我会送他最后一程。”我撇撇嘴道,不愿说实话。
其实……我会很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
“嘴硬!”白妡娆拆穿我道,“你的脸上,明明写着,你会伤心难过,甚至想跟他殉情。”
我:“……”
不至于,这还真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