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撑着下巴,目光一直盯着他打量。
“八字,命格,你是说,我万里挑一?”我指了指自己说道。
他点点头,纤长白皙的手指摆弄着茶盏,“你不光万里挑一,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仙灵体。”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
我这是什么倒霉气运?
我把手臂放了下来,往前凑了凑,与他的眼眸平视,轻声问他,“那你呢?”
“嗯?”他眼眸一挑,睫羽勾魂。
“你这么帮我,又是图的什么?”我问他。
这个问题,想必他并不意外吧。
从他出现以来,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好奇到现在了。
他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回答吗?
封临倏地弯了唇角,眸中带着光。
他也探身凑近了我几分,近到我可以看清他暗金色瞳仁里的纹路。
他说:“图我俩是夫……”
“行了,我要睡觉了。”我一白眼,直接打断了他的回答,起身往卧室走。
我可不想继续听他胡说八道了。
折腾到这么晚,我倒头就想睡觉。
他后边跟了进来,但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举动,只是往我床边一坐,有一下没一下地把弄着我扑在枕头上的头发。
我背对着他,闭着眼睛,但没有睡着。
这么一个帅炸天的男人坐在我床边,我怎么可能睡着!
他摸的不是我的头发,是我按捺不住狂跳的小心肝啊!
静谧的气氛持续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问我道:“阿七,你确定,真的要去缥缈湖找什么玲珑通吗?”
我猛地翻身,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冲他点点头,“这只眼睛我想治好,但外婆,对我来说更重要。”
右眼异变已经十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时间了,但外婆不一样,找不到外婆的尸骨,无法让她入土为安,是我的不孝。
封临朝我伸出手,手指在我脸颊上宠溺地滑了两下,随即应了下来,“只要是你想的,我便帮你。”
我眼睛发亮,差点从床上坐了起来,“说话算话?”
他桀骜地笑道:“不然呢?你是我封临的妻……”
“晚安,不送。”
下一秒,我赶紧蒙上被子。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但我心里很是开心,有他的帮忙,相信这事儿会顺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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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来,我便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第一站,我打算先去最近的那个缥缈湖,不用出省,交通出行的话,差不多一天一夜就能到。
但我东西才收拾一半儿,手机便进了个电话。
班导?
“温十七,你外婆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老师知道你最近心理压力挺大的,哎……节哀。”我班导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平日里架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但我不太喜欢他,总感觉他眼睛里的那抹光,不单纯。
而且,他总是借各种名义,跟我们班漂亮女生挨得很近。
反观男生,他都不带搭理的。
“赵老师,您有话直说吧。”我听他安慰我的语气,有点儿恶心到我了。
毫无真诚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