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问完,沐寒声竟然转头去问那群人。
然后他回头又垂眸望着他,很认真也很温润的一句:“他们说不行。”
她一张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这个人怎么这样?
“你欺负我听不懂吗?”她气得仰脸。
没想男人竟然点了头,耐心至极,偏偏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他说:“嗯,如果没记错,有人也这么欺负过我?”
见她气得一张小脸几乎板得僵硬,沐寒声终于适可而止,温柔握着她的手,“好了,饭前不能生气。”
除了她二话不说扣了电话,沐寒声心急到恼火外,一想她那晚酒后哭诉,其实他是享受的。
那种被重视的感觉,比说‘我爱你’三个字更让人迷恋。
他再见她,过了一时的惊愣后,不免想继续那样被重视的享受,因而没有在一眼见她时给个结实的拥抱、一张欣喜的脸。
坐在会议室盯着她站在门口,他是想过多种可能得,最终也只给了她三个字:“跟过来。”
自然,‘享受’完,他依旧要纵她、宠她,倘若不留神把她气得原路返回可不是得不偿失?
她是何等心思细腻,明白过来他一切心理,瞬时觉得被耍了,不怒,但很气!
“你故意的。”仰头,她很严肃。
是故意的,可沐寒声没傻得点头,俯首吻了吻,喉结微动,低声传来:“大家等着呢,回去要上还是要下随你欺负,嗯?”
很大度、也够纵容。
她却在拧眉,什么叫要上、要下随她欺负?
不等她反应,沐寒声牵着往前,对着众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句什么,又对着她:“来吧,自我介绍。”
柔唇微咬,她瞪着沐寒声从容不迫的落座,融入十几个‘看客’中好以整暇的等着。
果然,谁冲动谁输,她这辈子就冲动了这么一回,丢脸也丢到国际上了。
没办法,都看着她,只好大方的微微一笑,感冒之下的声音尽量清雅徐缓,带着歉意:“对不起,我和……沐先生有点误会,所以刚才扰了各位。”
沐寒声薄唇微微勾着,对着众人一板一眼的翻译成她不懂的语言:“她说前两天犯错惹我生气,只好追过来认错,搅扰之处,诸位见谅!”
众人都在笑。
沐寒声又冲着她,黑眸温润,像极了深不见底的陷阱,道:“他们不计较,问你是谁?”
暗自深呼吸,她总不能转头就走,只得一脸正式,“我是荣京御编翻译,只是此次沐先生非公出行,所以没有陪同。”
她在想,既然都是国际人物,虽然她沉寂了一年多,也不至于谁也不认识她,这样的自我介绍,为何有种唱角小丑的错觉?
傅夜七将目光看向沐寒声。
男人英眉微挑,不太满意,但也‘尽职尽责’的翻译。
她是不会知道沐寒声翻译了什么的,只看得到他一本正经的脸,薄唇一张一翕,淡淡的无奈。
可他是这样翻译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出来几天她便忍不了想念鲁莽跑来,希望诸位不要笑话。”
傅夜七眼睁睁的看着众人惊愕又惊喜的看着她,不乏将她从头看到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