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石不怕别人告我的黑状,可若是谁想要借此而抹黑于我,无中生有,嘿嘿,等到我回到汴梁城那日,定然会找那些人要一个公道。”
这不是威胁,却胜似威胁。
苏石相信,这些话传了出去,汴梁城中的一些个燥动份子,一定会消停一些。
之前苏石杀了那么多人可不是白杀的,只要孙家和许家有些脑子,就知道,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不然,回到汴梁城之后,苏石不介意真的找他们说道说道,那个时候,少不得他可能又要杀人。
“诸位将士,诸位兄弟,这一次我们来到北地不是游玩,而是来保家卫国,是要把异族从我们的地盘上赶出去。这其中的过程也许还会死很多人,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就算是这一次我凭着号召之力,招来了这些黑骑兄弟给大家助战,但该死人还是要死人,我为统兵将军,唯一可做的就是尽可能给你们创造更好的条件,让你们上到战场的时候,不必担心来自身后的冷枪冷箭,不用担心身后会有人背叛你们而去。”
是呀,战场之上,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敌人的强大,因为这不是自己可以改变的,既然你要与之为敌,当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战场之上,怕的就是同袍的背叛,怕的就是不知名的敌人出现。
像是孙侩和许殷,如果苏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他们留下来了,暂时来看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旦战事吃紧的时候,这两人就可能会再一次当逃兵,那个时候很可能还会引动更多人跟着他们一起逃走。
大战之时,逃兵出现,还是成群结队,那对大军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一个弄不好,便是全军大败也是极有可能。
杀了孙侩和许殷这样的逃兵,这样心志不坚的胆小鬼,这就是苏石在为大家的安全考虑,这也是未雨绸缪。
想通的杨文广第一个半跪在地,大声的喊道:“谢将军。”
很快,其它人也反应了过来,跟着一群接一群的跪倒在地,高呼“谢将军”。
“不用那么客气,以后就是自己人,接下来还有最后一项考验,通过了,我们就兵进阳兴寨,会餐,喝酒、吃肉。”
苏石的大笑声中,这一战俘虏的蒙骑一个跟着一个的被带了出来,成排的被按倒在地。
“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侵略我们大宋的蛮蒙,他们杀我们的同袍,烧我们的家园。现在他们被我们抓到了,那就等于是到了地狱,是绝对没有机会在活下去。现在,我命令,先锋营所有将士,拿出你们的刀剑,排着队,一人给我往这些犯了大罪的蒙骑身上捅一刀,直到他们死亡为止。”
你们不是没有胆量,没有见过血吗?
那好,我现在就以蛮蒙的俘虏为靶子,让我们好好见见血,也让你们感受一下杀人的感觉。
“杀蛮蒙,好。”呼延庆听闻当下就嘿嘿笑了起来。
杨文广一声叹息,自古以来杀俘都似是一件并不吉利的事情,很多将军都不会去做,或是说不敢去做,因为这样会受到那些所谓读圣贤书人的指责。
在这些所谓伪圣人眼中,以杀止杀是不可取的,唯有教化才是正途。
似乎任何恶人到了他们手中,都可以在他们的感化之下变成好人一般。
唯如此,才能彰显他们的强大,才能彰显他们的伟大。
但事实当真是如此吗?
如果坏人在教化之下真可以变成好人的话,那天下间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恶人,坏人?
这不过就是伪圣人们控制人心的一种手段而已。但凡是不遵从他们想法而来的,那就成为了坏人,成为了无可救药之人。这有就了杀俘不祥的说法。
那请问,俘虏不杀要放回去吗?
他们就真的会感恩戴德?
就像是这些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的蒙骑,他们进入宋境之后烧、杀、抢、掠是无恶不作。
这样的人,你真的以为告诉他们,以后不要在杀人了,杀人是不好的事情,然后放了他们,他们就会感谢你,回去之后就可以不在杀宋人了?
扯·蛋。
杨文广是不相信,苏石也是不相信的,或是说但凡脑子没有毛病的人,都不会相信。
不相信是不相信,但没有人去揭穿他,不然就是打那些伪圣人的脸。
连说都没有人敢去说,更不要说是去做了。如此,在战场上,就算是杀俘,也会偷偷去做,为的只是不受那些伪圣人的指责,不给那些所谓的读书人,所谓的心怀宽广者指责自己的机会罢了。
别人会怕,苏石却不会。
他不想说,不想去和一些人打口水仗,那没有什么意义,苏石直接就做了。
不仅杀俘,还要正大光明着杀,还要把这些俘虏最后一点的价值都榨出来,让他们成为先锋军练兵的活靶子,増加他们的胆魄。
说起来,这一套还是和小鬼子学的,他们当初就是这样训练新兵,而被杀的都是他们眼中的敌人,这其中又尤其以汉人居多。
小鬼子,苏石是早晚会收拾,甚至不动则矣,动就灭国,什么附属国,苏石不需要。
苏石都不需要你去服,那太麻烦了,直接灭掉,才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还要把属于小鬼子的文化、书籍和信仰通通一次性灭杀。
当然,这都是以后要去做的事情,现在还是先以训练出一个强大的先锋营为主,不然只靠着不足五千的黑骑,能用之力还是太少。
“杀。”杨文广和呼延庆等人第一批站了出来,跟着其它先锋军的战士就开始排队,一个个被绑着的,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蒙骑俘虏,成为了练兵的活靶子。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的刀剑插在他们的身上,不知道多少的鲜血溅在先锋军将士的身上。
有些战士,在哈哈大笑。
有些战士,脸色苍白。
有些战士,出刀之后转身就去呕吐。
可不管是什么样的表现,他们学会了杀敌,不是吗?
第一波捅杀敌人,不要求杀人,但一定要见血。
第二波,彻底的杀死敌人,不能再有喘气之人。
第三波,割头颅。
这才是最为考验人心。正好苏石准备把这一战的结果传回到汴梁城中,这些人头都是要割下随着这些伤兵和逃兵送回京城,那就一事不劳二主好了。
割头颅,快一些的一刀可以斩掉。
慢一些的,却需要很多刀,然后更多人吐了。
苏石看着这一切,却是笑得十分畅快。他相信,经历了今天这一幕之后,先锋军才算是先锋军,下一次到达战场之上,才不会因为见血而害怕,才不会因为死人而胆寒。
“这个办法不错,后面来的军队,也是要这样去做。先学会杀人,才能送到战场上,不然还会出现逃兵,还会出现败局。”苏石似是有感而发着,但听在那些伤兵还有逃兵的耳中,却是让不少人脸色大变。
这个苏石,真是一个杀胚,一个杀神。
快天黑的时候,两千蛮蒙的头颅都被装到了之前拉粮食的马车之上,随同一起的还有伤兵及逃兵千人。他们同时带走的还有苏石呈送的一本奏书。
这上面详细的介绍了今天这一战的情况,包括杀敌多少,包括黑骑是应自已的感召而来,包括预备禁军首战的表现,还包括一些逃兵的名字,以及孙侩和许殷身为逃兵,被自已以军法而斩首之事。
黑骑是应苏石的感召而来,这一点是必须要写明。
尽管黑骑一亮相,很多人都可以猜到,这些人与之前苏石去往辽、蒙之地所带的苏家军应该是一伙人。
是战后,苏石将这些人给藏起来了。
可猜到是猜到,苏石是绝不会主动承认,不然的话,这就等于是私养大军,这可是很大一个罪名,凭着现在的苏石还真背不起来。
就算是天黑,苏石还是把那伤兵和逃兵送走,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之中,苏石这才向着数里远之外的阳兴寨说道:“去,入寨,会餐。”
“哈哈,会餐喽。”一众黑骑这一会跟着欢呼起来。
这一回他们没有跟着苏石从汴梁城而行,一路上吃的都是从上仓山带来的,基本快消灭的差不多了。现在听到会餐字眼,就知道,少帅一定是准备了更多更好的吃食,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打牙祭,所有黑骑都是脸上带笑。
阳兴寨中。
王义已经带着文阳和张奇拿到了充足的食物。
食物就成堆的出现在寨外的一片树林之中。是谁放在这里的没有人知道,王义对这样的事情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文阳和张奇以为是苏石早就准备好的,自然也不会多问。
两千五百名由预备禁军组成的先锋军,却以为是阳兴寨给准备的,更不会多问。
这就是多方势力的好处,你怀疑我,我以为是你,这样一来,不管是什么东西出现在战场之上,似乎都合理化了很多。
十人一桌,一桌八个菜,白米饭、白馒头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