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很黑,但黑暗对易遥没什么阻碍,她根据罗盘的指向,在岔路口选择路线。
(咦这地方,让人好不舒服。)
蕴灵飘在易遥旁边,那些通道像巨兽的大口让她不安,笔身紧贴易遥的肩膀寻找安全感。
易遥走进左边通道,她身后的入口就立刻消失掉。
((*???)!! 主人!后面路没了!)
“嗯,正常的变化,我暂时不想惊动它。”
罗盘指针指向右侧的墙壁,易遥轻轻敲了敲,咬破手指用蕴灵沾上血,在墙壁上描画破幻符,快速掐诀。
“阴阳五行,万般变化,速请真瞳,看破虚妄。”
墙壁瞬间消失,易遥走进去,就看见打着牡丹伞的人影。
“师父?你怎么从墙壁里走了出来!”
苏馨悦正在研究洞窟里的石像,就看见易遥从前面的墙里走了出来,虽然嘴上打了招呼,但她还是暗暗催动了镇灵伞。
“戒心不错,以二狗的脑子不用教她那么多,挑些简单的就行。”
(喂!(???皿??)??3??这主人不要也罢!)
蕴灵飞了起来,生气的转了一大圈,跑去了苏馨悦的身边。
(馨悦,她欺负我!???????????)
“知道了,下次挑简单的。”
(你也欺负我!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听到二狗熟悉的哭闹声,苏馨悦放下了戒备,她安慰性的拍了拍笔身。
易遥则转过身打量这个石像,雕刻的很简陋,上面还残留着黑色的怨念,石像前面的香案上有着厚厚的尘土,香炉歪倒在一边。
“师父!我查看过了,这里至少有百年没有来过人了。”
苏馨悦也走了过了来,她指着后面的道路,没有任何脚印,错综复杂的藤蔓堵住了洞口。
易遥用手敲了敲石像开口说道:“镜中花,水中月。”
苏馨悦立刻反应过来,她扭头看着石像
“鬼域?”
(谜语人都去死啊!)二狗气的在空间跺脚脚。
“东西都带来了,就布阵吧。”
“是!师父!”
村子里
在刀即将划到猪脖颈的时候,桑榆甩出镇尺打落尖刀,引起人群的一阵骚乱,村民向旁边跑去,空地中间只留下桑榆一个人。
“四叔!是那个外人!她怎么跑出来了?”
被称作四叔的男人盯着桑榆一言不发,村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间小声议论,小广场乱糟糟的。
这时候山神像突然前后摆动,四叔和村民连忙跪下高呼
“山神显灵了!山神显灵了!”
“哼!我还是第一次见,要用活人来祭祀的神!”
桑榆说着掐动手诀,镇尺亮起金光飞了起来,直直撞向石像头部,撞掉石像一只耳朵。
四叔连忙起身指着桑榆大喊:“对山神不敬!抓住她!”
山洞里
易遥正在布置阵法,将五行令旗插进土里,以红绳相连,在红绳的绳结上都点了朱砂。
她拿起蕴灵开始描画,动作很大,空气中出现一张巨大的符箓,苏馨悦布置好油灯位置,就撑开镇灵伞退到一边。
易遥轻点符箓,符附在红绳上,给绳子染上金色的光,隐约有电光在绳子上流转。
这时石像的耳朵突然碎裂,易遥转过头,石像上怨气的瞬间加重,最重要的是,里面居然带了一丝信仰的力量。
“桑榆的脾气这么大吗?”
村子里
蛊笛吹响,噬蛊在空气中飞舞,刚才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村民四散而逃,被那虫子咬中就会瘫倒在地上。
桑榆拿出雷符甩向了石像,拇指粗的雷电打在石像上,击穿了一个洞,石像倒下。
她跳上台子,四叔连忙往旁边跑,桑榆用镇尺钉住他的影子,转身往猪身上贴了一道符,猪的幻象被打破显出人形,正是刚才烧火做饭的王庆丰。
桑榆揪住四叔的衣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正在这时,天空中的太阳突然消失,整个世界黑了下来,只有神像前点的火盆提供了些微弱的照明。
桑榆松开四叔,警惕的看着周围,突然一阵阴风刮起,蹦跳的声音由远及近,桑榆下意识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在台下不远处,有一位穿着破烂衣衫女人,仅仅呼吸的功夫就到了桑榆面前。
尸气袭来桑榆抬起镇尺抵挡,坚固的法器发出一声悲鸣被利爪折断,但也给桑榆争取了拉开距离的时间。
女人颈以下绿毛覆体,直接表明了身份
“居然是绿僵!”
没等桑榆说完,女人又瞬移过来,桑榆侧身躲过,险些被抓伤,绿僵速度太快,她根本没有吹蛊笛的时间。
就这样连过几招,桑榆突然看到绿僵小心的避开了火盆,心里打定了主意,她跳下台子,下落中掏出一张玄火符,按在地上,迅速掐诀。
绿僵从上面追来,扑向桑榆
“火帝在上,传我法门,役使真焰,精怪亡形,玄真火焰听命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桑榆只觉灵力瞬间被符纸抽走了一半,突然升腾的火焰,烧到绿僵。
绿僵发出野兽的咆哮声,快速跳跃撞击墙壁,试图熄灭尸身上的火焰。
桑榆这才有空档打开背包,取出桃木剑,注入灵力,木剑上雕刻的八卦图案旋转一圈。
丹田快空了,桑榆停止给玄火符输入灵力,绿僵已经被烧的焦黑,但还能爬起来继续袭击桑榆。
桑榆冷静的看着绿僵扑过来的方向,刺出桃木剑,加持法力的剑刃直接穿透绿僵的胸口,如同扎进豆腐一样,随后桑榆一脚踹开绿僵。
尸体倒在地上吼叫一声,就不再动弹,桑榆捂着左臂席地而坐,绿僵抓伤了她的手臂,皮肤起了绿色的水泡。
蛊母活跃起来,数只蛊虫从皮肤钻出,开始吞噬皮肤上的尸毒。
太阳又出现了,时不时的闪动一下,这时桑榆才看清,那不是太阳而是一只眼睛,眼神中透出怨毒。
“嘻…………嘻……”
桑榆被这声音弄得背脊发凉,一动也不敢动,突然天又黑了下来,眼睛不见了,她松了口气,专心等着蛊虫处理身上的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