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黎言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卡姆兰着急了起来,可是耳机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指示,他也就只能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等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罗恩看向了他:“你觉得怎么样?”
既然老板问了,他也就不吐不快了:“不过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罢了,就算装的自己很有胆量,也不过是在害怕而已。”
“你是这样看的吗?唔......”很明显,罗恩陷入了沉思之中,几秒钟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暂且留住他吧,还不清楚他是怎么抵抗安眠药的。”
卡姆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回应:“我知道了,我会把他留在公司的。”
“应该没可能吧......”
听到了细微的嘀咕声,他好奇的问道:“罗恩先生?您说了什么吗?”
“没事,暂时没事,你先走吧。”吩咐完了之后,罗恩也就掐断了通讯,此刻的他心里涌现了一个想法,可是这个想法过于荒诞,以至于他没几秒就抛之脑后了。
十几分钟之后,当罗恩汇报完了刚才的对话,另一头的人缓缓的开口了:“直觉,是一个人碰上事情的最优反应,无论答案是否正确,这个反应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印证这个人的价值。”
发现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他立刻摆出了更加恭谨的态度:“但是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诞,而且要是跟那个家伙说太多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你觉得,他有没有发现你背后还有人存在?”在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通讯另一头的人只得到了漫长的沉默,这让他感到了一阵不快:“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并不是在审视你。”
“是,我只是在想,那个侦探是不是已经和卡尔深入接触过了,而卡尔也愿意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
“这一点断无可能,那个男人过于谨慎,如若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辛苦的准备后手了。”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罗恩故意不给任何回应,既然让自己说出想法,紧跟着就斩钉截铁的否决了,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而面对这种侮辱,他却没有丝毫办法,所以干脆不说话。
大概是注意到了自己对罗恩的侮辱,他轻呼了一口气,稍稍改变了一下说法:“我没有否认你想法结果的意思,只是过程绝不可能是从卡尔身边泄露出去的。”
既然对方的语气稍稍缓和,罗恩也就不再耍小脾气了:“我已经把他留了下来,就算再怎么不给面子,也不可能明天一大早就甩脸走人吧。”
“利用好嘉尔塔博士吧,红港那边的小子,我也会派人去调查,你再跟他谈一谈,如果不行的话,只能由我出面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罗恩再也不敢怎样,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梅罗梅先生。”
“你们听说过罗斯柴尔德家族吗?”
“啊!?”
“那个和光明会一样的组织?”
汉姆愣住了,他有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在这大早上吃饭的时候,黎言会提出这个名字。当然,嘉尔塔是不在乎的,所以她接话的时候没有迟疑,只当做大清早的闲聊。
黎言搅动着咖啡,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是吧!我也不太了解,毕竟我不是学经济的。”
“传闻之中他们甚至拥有买下整个欧洲的财富,并且家族成员从不会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汉姆的反应十分迅速,他立刻收起了一瞬间的惊讶,转而换上了一副风趣的表情参与到了这场闲聊之中。
与此同时,黎言的店里,麟逍看着送过来的东西和信件,不禁挠起了头:“这还真是麻烦了,那家伙说是有工作,所以跑去新西兰了。”
一旁的小缘皱了皱眉头,小声的提醒道:“不是澳大利亚吗?”
前来送货的小哥连续眨了眨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澳大利亚也好,新西兰也好,反正他现在人不在这里是吧?”
“反正东西都送过来了,我代签收没问题的吧?”
“平时的话倒是......”小哥咂吧了一下嘴,低头看向了被密封好的箱子,这玩意是从海外那边走VIp通道寄过来的,按理说不是本人的话是不能签收的。
“说起来这玩意到底是从哪里寄来的啊?”麟逍本来想打开箱子看一看,只不过碍于快递小哥的眼神,他最终决定不打开。
毕竟也是老客户了,黎言每个月都经常在海外买一些东西,快递小哥纠结了一会,最终放弃了挣扎:“反正我也是老送你们店的,你签收和他签收差别不大!”
“要不,发个信息通知黎先生一下吧?”小缘刚才已经试图打电话过去了,然而大概因为在地球的另一边,所以她的电话并没有打通。
打发走了快递小哥之后,麟逍随即便把大箱子搬到了餐桌上,他用指甲轻轻一划,就把外层包装给切开了。
当看见里面还有一层包装的时候,他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嘴:“怎么里三层外三层的?”
“就这样拆了不太好吧?”虽然这么说,但是小缘还是把头探了过来,想要看一看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终于打开了箱子后,麟逍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这是,徽章?和石像?哈?”
看着这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小缘也摸不着头脑,她拿起一本相册,翻开了第一页就见到了思筱的母亲:“额,不是从海外寄来的吗?为什么还有黎先生和他姐姐的合照?”
“这还真是有意思哈!”看着几乎可以堆满桌子的杂物,麟逍耸了耸肩,看起来这些东西都是黎言曾经用过的玩意,可是谁会这么有闲心帮他收集起来寄过来呢?
小缘放下了相册,拿起了另一个红本子,原来这是黎言的初中毕业证:“这个毕业证书,是92年的东西了,现在应该没有用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麟逍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十分奇妙而又荒诞的想法:“不会吧......”
“兄长,你想到什么了?”
“不会是,某种威胁吧?”
“啊?某种威胁?对谁?”说实话,小缘之所以问出这种弱智问题,是因为她下辈子也不可能想到会有人拿着这堆东西来威胁神明。
麟逍歪着头,纠结了一会,才开口解释:“不是,就好像,额,那种,你的一切,你的过去都在我的掌控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