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镡舜的视线落在衣袖上,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未能像上次那般甩开他。
“她们都不怀好意!”
“话不能如此说,林姑娘只是一个例外,其他姑娘亦不见得有坏心眼。”
“......”这话的确有道理。
但,徐景栾才管不了那么多。
他大力拽停了镡舜的步伐,顶着那张白净的脸瞪着他:“反正你不能与她们接触!”
“不接触还如何成亲?”
“你为何一定要成亲呢?”
这个问题,他问了将近三十次。
就在他以为,对方还是不会回答的时候,耳畔便响起一句话:“我不想孤独终老。”
“我能陪你啊。”
“不一样。”
镡舜拖着他往前走,不愿被来往的百姓看热闹,更不想他受人指点。
他的力气本就比徐景栾大上许多,让他只好跌跌撞撞的跟上去:“何处不一样嘛?”
“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呢?”
“你见过鄞兄二人是如何相处的,你跟我能做到像他们那样吗?”
这话把徐景栾给问住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一路都在认真思索着,直到迈进段府的门槛时,心底才有了答案。
“舜哥。”
镡舜停下脚步。
煦阳洒落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轮廓都柔和了几分,亦让徐景栾的眸光变得灼热。
“我可以像鄞哥那般。”
这句话,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他慌忙地垂下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泥堆:“但我无法保证,能比鄞哥做得更好。”
“景栾,你在同我说笑吗?”镡舜睨了一眼他的发顶,在几名下人走近前转身离开。
徐景栾莫名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抬起右手,轻轻敲了敲本就不够聪明的脑袋瓜,带着诸多疑惑往正厅的方向跑。
见他又是一人回来的九梨,在听他讲完来龙去脉后,便靠在段鄞的怀中笑了许久。
她揪住段鄞的衣襟,那双凤眸里闪着粼粼波光,煞是好看:“夫君,你不觉得好笑吗?”
“嗯,好笑。”段鄞配合得很。
他放下手中的书籍,低头在她的眼睫处落下一吻,嗓音愈发温柔:“夫人可要喝水?”
“要喝。”
九梨的确笑渴了。
她抿了一口他喂到唇边的茶水后,抬眸看向呆萌的徐景栾:“你知晓何处说错了吗?”
“不知。”徐景栾连连摇头。
见他都快晃出一道残影了,九梨亦不兜圈子了:“首先,你要学习的对象便错了。”
“何意?”
“你若是将那句像鄞哥那般,改为像梨姐那般,镡舜必然就高兴了。”
徐景栾还是没懂。
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那句话,紧蹙的眉头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改了又有何差呢?”
“差别可大了。”
九梨索性给他示范。
她揪住段鄞的衣领往下拉,与他鼻尖相碰时,尾音微扬:“夫君,亲我。”
段鄞托住她的后脑,覆上她的唇。
他在旁人面前稍稍收敛了些,不像平日那般,夺走她全部的呼吸之后才肯放过她。
萦绕在空气中的暧昧气息,让徐景栾面红耳赤的:“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