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冯思哲看着张文杰如此认真的表情,他也就跟着认真了起来。
“嗨,还能有什么意思呀,都城现在黑透了,从上到下都是这样,城市建设这一块也是如此,老百姓花了大半生的积蓄买下楼房,很可能就会是豆腐渣工程,就前一阵,还有一个新楼盘刚住人就出现了裂纹,之后就有人上告,可是上下早就有了一致的意见,你去告谁呀,谁理会呀,可怜老百姓喽。”边说着这些话,张文杰是边摇着头,由此可以看出来,对于都城官场,他真是有些失望了。
在学校的时候,张文杰可是有着老好人称呼的,也就是说,一般的事情只要是能过的去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连他都看不下眼了,可想而知那里情况都坏到什么程度了。
“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你们那里的官员不清楚吗?省委领导不知道吗?”冯思哲有些不信的问着。
都城省可是全国人口最多的省份了,地理面积也不小,他的稳定与否涉及到整个国家的安定与团结,如果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可以说对全国的影响力也是非常广泛的呀。
“清楚?知道?怎么会不清楚,不知道呢,只是由上而下都是他们的人,钱赚进了自家的腰包,大家都习惯了而己。”张文杰又是叹了一口气说着。
“没错,这一点我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单说从教育资金这边来说,都城省向中央要的比任何一个省份都多,而据我们派下的同志去都城后回来说,那里的学校建设的确并不怎么样。”一旁在教育部工作的叶忠也帮腔说着。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那不知道你们那里哪最乱?”冯思哲听到城城有这么大的问题,不由有些焦虑的问着。
“哪都乱,要说最乱,还是治安最乱,这么和你说吧,大街上的百姓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尤其是女孩子,那更是不敢了,因为如果她们敢一个人出去,很可能就会遇到很多不堪的事情发生呀。”张文杰把对自己所在地的了解简单的谈了这么一点。想到有一次,自己因为应酬回家晚了一点,还曾经碰到三个青年男子的抢劫,他就直摇头,虽然说后来他报了案,并报了自己的职务,当地警方还是很重视的,并没用多久,就把他的钱财给找了回来,可是换成平民百姓呢?他们也会有这样的待遇吗?
听着老好人张文杰把都城市的治安说的那么差,冯思哲的忧虑更重。他很清楚,一个地方治安不好了,往往说明那里的政府也不会清廉,这是相辅相成的。当然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可能改过来的,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酿成的,那想解决这样的问题自然也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翁厚明,张文杰,叶忠三人己经离开,可是冯思哲的心确不能平静了,他拿出了手机打通了还在督察室工作的一组副组长黄驰骋的电话,“驰骋,给我找一些有关都城地区的举报信,不管是关于什么方面的,我都要看。”
过年了,整个京都都被喜庆所包围着,冯思哲带着贺莎莎和女儿小悦卿也是相继走了很多首长的家,完成了礼仪之道大拜年。
相对来讲,督查室的工作并不像在地方上工作那样的紧凑,至少完全的可以等到过完十五之后才正式上班,而这段日子,冯思哲就好好的家陪了一下外公与外婆,平日里,他可是很少这样闲的,虽然说人就在京都上班,可是除了能在吃饭的时间见上一面外,平常也是显有可以座下来聊天的时候。
今天天气不错,在赵家四合院的院子里,冯思哲倾听着外公讲战争时期的故事。
当外公讲到很多革命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只是为了创造一个新国家,给人家最大的幸福时,冯思哲就问了一句,“外公,若是现在有些地方百姓的生活质量还不如从前,甚至他们就是出个门人身安全都得不到完好的保障时,那我们这一代人应该怎么办?”
“找出事情的源头,并解决他。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在我们解决一些老问题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些新情况,而这个时候当代官员就要起到他们应有的作用了。革命工作不是一成不变的,是需要跟着时代的发展而随之改变的。看一个政策好坏时不一定非要看他的一些规定是不是能给当地百姓带来十足的好处,像是有些东西是要长时间才能看到好处的,那就少不了在短时间内伤害一些的利益。可是看一个政府的好坏,那是一定要看当地百姓的生活,藏富于民,这才是国家之幸。相反的百姓没有钱,国家在有钱,那也不能是国力强大,不能说是真正奔上了小康。”
这些年退下来后,赵明远倒是没少学习有关ZZ的书籍,有时候还会研究一些经济学,这样他才有了如此之大的进步。如今说起这起问题的时候,也才能够侃侃而谈,丝毫的不露怯。
在说完了这些之后,听不到外孙子的回应之声,赵明远就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你听说了什么,哪里的人民生活过的不好了,你忧愁了?”
“嗯,我听人说都城省的情况不太好,尤其那里的治安环境很不好,给当地的百姓生活带来了很多的不便。”冯思哲说这些话可不仅仅是因为听了张文杰一人之词,他可是进行调查了,其中仅是督察室这一块,接到的举报信就不少。也许是因为督察室自成立以来办了好几件大案,还都很漂亮,这就自然的在民间流传开来,大家都知道了中央有这么一个很厉害的部门,于是就有人把举报信投到了这里。
之前冯思哲没有重视,那是因为这些举报信上说的都是小事,还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罢了。可是当他们主任冯思哲重视起来之后,自然有关这方面的情况就会源源不断的送到他面前了。
看着这可以说是堆积如山的各种案情举报,冯思哲真的头疼了,他想到那里的情况会不好,可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不好。所以他就想做一些什么,当然了,他并不是都城省的官员,对那里官场的清明是做不了什么的,可他对当时治安确是可以插一手的,至少的抓一两个典型,收拾一些政法系统的官员还是可以做到的,只要能改变一分那里的治安情况,这也算是好事情了,也比什么都没有做的强吧。
“嗯,我也对那边的情况多少听到一些。”听完了外孙子这句话后,赵明远是非旦没有一点的震惊之意,相反确是配合的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外公您知道。”一听到外公竟然了解这些情况,正给赵老按着肩膀的冯思哲就好奇的停了手。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要清楚,莎莎的父亲不是中原军区的司令员吗?都城省就属于中原军区管,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自然可以知道的。哎,不瞒你吧,那里治安的问题,胜利还向我汇报过了呢。”赵明远说这个话的时候,很有精神,这表明他对某些方面还是有着影响力的。
“啊?我岳父汇报过了,那为什么他不出手管一管呢。”冯思哲知道的是,在厉害的小混混也怕军队,只要贺胜利想管这件事情,派出军队,想来一定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的。
“哎,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你可知道都城省军区是谁在那里管事吗?是沃岭明呀。他的大哥是沃岭光,是中原军区的政委,你想一想,要把手伸进他们的地盘,你岳父都受多大的压力,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吧。”说到那里的情况,赵明远也不得不叹了一口气,看的出来,对那里的一些情况他也是受莫能助。
说起沃岭明也许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可是说起他的女婿,就是无人不知了,他便是卢家年青一代中的佼校者,卢兴业了。
卢兴业的夫人就是沃小梅,正是沃岭明的独女。有了卢家人撑腰,可想而知,他们的势力会大到什么程度了,尤其还是在都城省,那基本上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了。
冯思哲之前倒是不太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毕竟他还没有去过那里,自然的对那里的情况了解的就不是完全的清楚,现在一听外公这样讲,他就算是明白了,敢情那里的官员也是有根的,这也就怪不得岳父明知道那里的情况确不能轻举妄动了。
“可即然是这样,那中央就听之任之了,也没有想着去管一管吗?”冯思哲不解的问题。连外公这样并不是对地方工作很熟悉的人都听说了这些事情,按说那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消息来缘渠道极具多的中央首长对这些情况就更应该了解了才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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