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哲禀承着实事求实的原则,一路之上是认真的检查着和效验着莲花市的地形地貌,白天他在田间山间行走,与当时的农户们聊着种地的事情种种,中午,他走在哪里就在哪个农户家吃饭喝水,听着他们诉说着种地上的种种愁事和开心事,晚上他就住在山林之间,与当时的老乡们山南海北的聊着,聊着人间百态,家长里短,种地的困难和艰辛和众生芸芸。
在此期间,冯思哲是真正的体验到了莲花市的贫困,在他走访的过程之中,他见过了太多无水无电的村庄,见过了许多连方便面是何物都不知道的孩子,更见过了许多连轿车都不知道为何物的妇女老人,这些人往往都是极度贫困,甚至于一家五六口人,只有一双鞋,一套完整衣服的家庭,这样的人连吃喝住行都是问题,可想而知,他们的贫困程度了。每当看到了这些人,冯思哲心中也就更为坚定,他一定要在莲花市做出一些什么,为了这些人的未来,这些人的命运,他必须要改变他们,成功的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这一走一呆一调查,就足足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他来到了最终行程地位于莲花市西南方面的兴仁县。
当冯思哲来到了兴仁县下面的一个名为大李村的村庄时,接待他的不光是大李村的村长李前进,还有兴仁县的县长项枫。
看着眼前这个年龄只比自己大几岁而确是一脸黝黑的汉子时,冯思哲上前与其热情的握手,“项枫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冯市长才辛苦了,早就听说您来到我们莲花市后就去各区县调查农业工作,而且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我在心底里很佩服冯市长的工作态度,而今天有幸的在这里能够碰到冯市长,我是万分高兴和荣幸的。”枫项是笑呵呵的连忙伸手握住了冯思哲递来的手。
通过这一握手,冯思哲可以感觉的到项枫应该是一个实干型的干部,不为别的,仅仅是他大手中的茧子那可就绝对不是伪装的出来的。
“哟,项县长手中的茧子好重呀,难道你做了县长也常干农活嘛?”冯思哲对这位叫项枫的县长起了兴趣。
在冯思哲一路调研的路上,虽然也有一些县委书记和县长到农村这中陪着自己一起工作的,但他确可以看的出来,这此人不过是因为害怕自己,或是想拍自己的马屁而己,很少有真心的是想和自己探讨工作的,一个个更是一身光鲜的衣服和一身白皙的皮质,像项枫这样穿着很普通,皮肤黝黑,一手茧子的县长实在是少之又少的。
“呵呵,兴仁县穷呀,在这么穷的地方工作,多干一些活也是正常的,如果我们县是发达县城,那我倒宁愿天天在办公室中呆着了,可是这种情况我实在是呆不住呀。”项枫此人倒是快人快语,没有因为冯思哲的一句试探而说一些什么官场之文,确是用实实在在的现实回答了冯思哲的话。
听着项枫这样说,冯思哲也是极为感概的说着,“是呀,兴仁县穷,莲花市也是一样的贫穷,在这样贫穷的地方做干部,那我们怎么可以呆在办公室中呢,我们应该感觉到的是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压力有多大,我们应该想的是怎么样改变这里,应该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用自己的双手改变这里贫穷落后的面貌才是最正确的。”
“冯市长说的好,说的好。”项枫是极为感动的。要说领导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并不稀奇,像一般的市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也会冒出这一番话来,可这些话对于一般的干部来讲不过就是说一说而己,你呢当做场面话估且一听也就是了。可他确知道冯思哲不是这样的人,一个可以一下来搞调查就可以走上一个月之久的干部,又怎么会只是说说而己呢,在加上他也听说了冯思哲一来就主持了莲花市全面修路的工作,面对这样即能说又能做的好领导,项枫也是激动的。
“嗯,说的好不如做的好。来吧,项枫同志,即然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你,那你就和我说一下兴仁县的农业工作情况吧。”看着项枫很是朴实,冯思哲就有心想听一听他是怎么样评价和看待兴仁县的农业工作的。
见冯思哲让自己说话,项枫犹豫了一下,“冯市长,我其实是正好在附近搞农业调研,得知您来到这里才赶了过来的,我实在是没有做汇报工作的准备。”
听着项枫并不是有意来接近自己的,冯思哲就更高兴了,“好呀,那我就更想听听你的工作汇报了,说实话,如果你早就准备好了,那我还不想听呢。”
冯思哲都这样说了,那项枫也就不好在推辞,犹豫了一下之后就把开始把自己内心的想法一一道来。
项枫说,“他在兴仁县工作快十多年了,是前不久刚刚当上了兴仁县县长之位的,而当时他也是一直在做兴仁县的农业工作,从农业技术员开始做起,可以说对这里的农业工作是十分熟悉的。在他个人看来,兴仁县多山地,除了一块还算完整的平原土地之外,其它地方都是山地,高地,很不适合做农业工作,而就是那一块唯一的平原,还被很多户农民占据着,他一块你一块,东一块西一块,把好好的一块地割据成数百块。而在这块平原之上,往往还是东家种甘蔗,西家种花生,南家种红果,北家种红薯,这种种植产品完全的不一样,导致着所用的农药和化肥也会不一样,为此就会产生很多很多的问题,比如说东家到了喷农药之时了,而西家的种植作物确未到,但东家不能不打农药,这样一来,东家打了农药就会影响西家农作物的生长,如此就会大大影响了这块地农作物的丰收,还有南家种的东西应该丰收了,就难免会走北家的地,这样一来还会引起一些纠纷,可以说当地政府因为这样的事情每年就要耗点许多的精力,长此以往这块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原根本就没有发挥到他应有的作用。”
在说完这些事情之后,项枫还头疼的摇了摇头,似乎这项工作很不好做一般,可这仅仅是让他为难之一,还有更让他头疼的那就是还有更多的农户连这一小声平原之地都没有呢,面对着更多的大山,他们头疼,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应该种些什么怎么样生活。
项枫所说的这些问题并不仅仅只是兴仁县的问题,同时还是整个莲花市的基本问题,听着他这样的叙说,冯思哲在一旁是不住的点头,“是呀,项枫同志说的很对,这也是我们整个莲花市要面临的困难,而我们做为这里的干部,想要做的就是怎么样解决这些问题,从根上解决这个问题,防止此类事件再度发生,让当时的百姓们富裕起来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和责任呀。”
“是,是,冯市长说的是。”项枫不住的点头,但确可以看出来,他此时点头多少也有些牵强之意,也许他也认为冯思哲这一套话无非就是官话,套话罢了吧。
看着项枫似乎对自己的话并不以为意,以为自已是在用官话和套话来糊弄他,冯思哲便不由的想解释什么,甚至他还想把自己的想法和正准备做的事情向他讲出来,以看看他是不是赞同自己的这个主意,然就是这时,在田前地的另一头大李村村长韩富义走了过来,敢情是饭菜做好了,请冯思哲和项枫前去用饭呢。
这样,大李村村长韩富义带头,项枫次之,冯思哲则和秘书陈光明司机李爽走在了最后。
看着走着走着与项枫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陈光明就到冯思哲身边小声的问着,“老板,你说这个项枫可靠嘛,他会不会是早就等在这里图表现的?”
“呵呵。”听着秘书陈光明的这种说法,冯思哲笑了。“光明呀,我说不会,道理很简单,你想一想,这个大李村连电话都不通,手机信号更是没有,这村子又离兴仁县城那边远,那他们怎么去通知项枫来这里呢?你要知道我们来这个村可是事先谁也没有通知呀,所以我说一定是项枫同志正好在附近工作,然后才会听到我们来这里的消息,所以这只能是巧合,不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对于项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冯思哲心中早就有了衡量,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着冯思哲这样一说,那陈光明也是连忙的点了点头,“是,老板说的是,呵呵,我多心了。”
“没事。”冯思哲摆了一下手,做为秘书而言陈光明是合格的,他能够从另一个角度提醒自己很多想不到的事情,这样的秘书他还是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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