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就是永乐镇的谷主,被焉北寒釜底抽薪彻底断了走捷径的念想,恼羞成怒。
为了早日练成阴寒功,只有铤而走险,没了药引子,只有硬闯第八重。
期间,差点走火入魔丢了小命。
即便这样,也只停留在第八重,无法再往上升。
他知道除了焉北寒的寒冰鞭可以制约他,其他人都不是其对手,足矣。
这次借蛮夷之势一定要除掉唯一的近敌,以后江湖之中他可以横着走。
连续七日不分白天黑夜的战斗,双方人马死伤无数。
第八日蛮军退下休整,陈国跟上,庸北大军也换上新一轮的士兵与之对抗。
楚沁心接到月沉的飞鸽传书,开始担忧,庸北紧要关头,她不能待在桃花坞过自己的小日子。
在焉北寒出发当天,她已经飞鸽给南宫尘,让他做好运输准备。
从月沉书信中了解战况后,楚沁心不敢再迟疑,担心南宫尘身份受阻,命吕有福带上焉北寒的玉佩,火速赶往岭南与南宫尘运火药的人马会合。
她让人接来爹娘和莲儿一起照顾孩子,自己则和雪非准备粮食供给。
这场恶战估计要持续一段时间,粮草必须充足才行。
好在她的大粮仓储存富足,关键时直接调拨运往庸北。
一切准备就绪,楚沁心让雪非押运着粮草出发,自己往相反方向而去。
南宫尘接到楚沁心的书信,言明大战开始,这次蛮夷和陈国同时攻打大夏,形势严峻,速做准备。
不禁潸然泪下。
他终于等到救赎的这一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娘子。
楚沁心离开的这一年多里,南宫尘日夜赶工,将开采出来的硝石直接制造成火药,方便用时运输。
他想着可能还要几年,没料想战争来的这么突然。
幸亏楚沁心走后,他没有懈怠颓废,不然现在拿什么上战场。
吕有福日夜兼程赶到时,南宫尘拿着玉佩去衙门,烟县令见到玉佩如同见到皇上,一刻不敢怠慢。
递上出行公文,又组织运输马车,阿强和刘彪等所有人一并跟上押车前往庸北。
翌日五更天,一切准备停当,南宫尘带着大伙准备出发。
突然。
南贵妃出现在队伍前面,张开手臂拦住马头。
“额娘,你干吗?快点让开,我们这要去庸北战场,时间耽误不得!”
南宫尘翻身下马,来到南贵妃身边。
“尘儿,你要去庸北为何不提前跟额娘说,额娘也是刚才才得知,你心里还有没有额娘?”
自从楚沁心离开,南宫尘根本没有回过家,一直住在医馆里。
南贵妃无计可施,烟雨朦气得见天的在屋里发脾气。
奈何南宫尘油盐不进。
这次还是烟县令前来告知,南贵妃和烟雨朦闻言惊魂。
押运火药武器去战场,凶多吉少,南宫尘此去定然冒着风险,怎么可以?
烟雨朦当即大哭。
她人是嫁过来不假,可连房都没圆,要是南宫尘出事,她岂不冤死。
三人一合计,有南贵妃出面提要求。
这会南宫尘心里急的像猫爪,大部队等到出发,被南贵妃拦住不由恼火。
“额娘,你快点让开,别拦着路,打完仗我就回来接你回京城。”
南宫尘好言相劝。
南贵妃不予理睬,直接开口,“尘儿,额娘不阻拦你去战场,但额娘只有一个要求。”
“呵呵。”
南宫尘无奈笑道:“好,额娘你快说,大家都等到在,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然而,南贵妃话已出口,他听了顿时头大。
“尘儿,额娘要你马上回去跟烟儿圆房,事办完你就走!”
南宫尘:“……”
被噎的差点吐血。
马上就要出发,却要求回家做男女之事,怎么想的?
南宫尘一脸黑线,上前去拽南贵妃,语气很是不满,“额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时间紧迫,他可不想谈这些无聊的事。
南贵妃早就料到儿子会拒绝,“唰”的从袖笼里摸出一把匕首横在脖子上,“尘儿,你今儿要是不答应,额娘就死给你看!”
“额娘!!”
南贵妃以死相逼,南宫尘不由怒火中烧,大声吼道。
“尘儿,你走可以,但必须给额娘留个后,你要是不同意,额娘断然不会活着,你从庸北回来就等着给额娘收尸吧。”
南贵妃颈脖处已有鲜血渗出,南宫尘见她竟然动真格,气得胸口突突直跳。
他明白这一定是烟雨朦在背后出的主意,关键时候逼他妥协。
“烟雨朦,你狠!”
南宫尘咬牙切齿,青筋暴起的拳头,“砰”一拳砸在马车上。
“东家,不在乎这一会,你快回去吧,别让老夫人生气。”
看着剑拔弩张的母子二人,众人纷纷相劝。
再说,打一炮就走也很快,要不了多长时间,只要不紧折腾。
南宫尘俊脸乌黑,像只斗鸡一样瞪着南贵妃,一言不发。
阿强多少知道其中的玄妙,上来低声劝慰,“东家,今儿你就依了老夫人吧,不然我们可真的走不了,延误军机事大,放一炮事小,万一我们离开,老夫人真的想不开,有你后悔的。”
言毕,拉着南宫尘将他往回赶。
从这里骑马回家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大家原地休息即可。
南宫尘后槽牙都要咬碎,没想到烟雨朦这一招真毒,专挑关键时候下手。
狠狠瞪了南贵妃一眼,翻身上马而去。
南贵妃一见,当即乐开花,“阿强,快点送我回去。”
“好的,老夫人。”
南宫尘策马狂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家。
烟雨朦早已经打扮的千娇百媚等在门口,见到南宫尘下马,顿时喜上眉梢。
“尘哥哥,你回来啦。”
巧笑倩兮,就像完全不知道这事出自她手。
南宫尘一句废话都不愿多说,拽起烟雨朦的衣袖就往屋里走。
“尘哥哥,你慢点,都把烟儿胳膊拽疼了。”
绵羊音又娇又萌,软软糯糯。
南宫尘一点欣赏心思都没有,相反厌恶至极,怒吼,“烟雨朦,你够狠!”
拎小鸡一样,不留一点情面,将娇滴滴的烟雨朦甩在房间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