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冲动。
嘲讽效果出奇的好,又或者他们对自己的力量有着谜之自信,一男一女,修长的下肢,面戴口罩,眼神疯狂,朝我冲过来。
我并不打算用武器,拳拳到肉的感觉才能教他们做人。
对方提速,超乎常人,一瞬间的爆发确实让我惊讶。
与其主动出击,我微微屈膝,双手握拳横在胸前,形化,类似龟壳在手臂前。
“我想,你们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误解二字说出的时候,身体猛然向前撞去,刚好对方两人也接触到我。
华丽的钢刀,像极了尼泊尔军刀,美丽的花纹。
对方很聪明,并不打算硬接我形化的盾牌,而是扭身,最大限度甩刀朝着我肩膀砍来。
却出乎意料的,我居然并不是表象那样一味防守,突然的撞击,我听到了骨折的声音,还有。。。
期待的惨叫没有传来,更让我意外的是,对方居然没破防,两人的刀确实砍在我肩膀上,但刀刃却被附着物粘粘住了。
撤开盾牌,两人并没有被我击飞出去,而是想要搀扶着站起来,却踉踉跄跄始终无法再组织进攻。
看着两人,我有些疑惑,我确定对方是骨折了,甚至重伤,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力量有多强,但刚才骨头的碎裂声音绝对不是幻听,但两人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
就当我突然觉得没必要再摧残两个年轻人的时候,一股危机感让我头皮发麻,只见两人眼睛变得通红,充血。
“为了战神。”
???
两人歇斯底里的吼道,顿时我只觉得周边空气震荡,根本来不及反应,两耳就嗡嗡响。
在之后。
当我从那红光中渐渐看清楚东西的时候,脖子上的玉佩飘浮着,微微发光,它为我抵挡了刚才突如其来的攻击。
眼前的两人不见了,地上出现红得发黑的粉末,呈放射状。
“自爆吗?”
我承认小看对方了,因为无法被破防,打心里小瞧了这几个年轻人,英勇献身么?
老实说,我慌了,刚才那股力量让我感觉到了古老而黑暗,各种负面情绪一闪而过,犹如窒息。
我知道玉佩只有在我遭受致命伤才会被发动,而我不敢保证他们是不是每一个都会这种自爆,也不敢去赌玉佩还能救我几次。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玉佩,刚才那一下,我可能已经碎成这一地的渣渣了。
思绪万千,唯一的办法,敲山震虎。
战斗没有结束,当对方发现就算底牌自爆都无法伤害我的时候,他们也知道了差距,便开始往后退。
但有一个人例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我只知道我受到了一大股动力,有个拳头在我脸上招呼。
直接被一个人影按在钢架砥柱上,他嘴里说着喊着。
“小弟小妹呢?你这个混蛋,他们是我在越南捡到的,他们父母不要他们了,村里人都说他们是脏东西,他们是那么的虔诚,你个混蛋,混蛋。”
虽然被打了一锤又一捶,我当时想的却是,哦,他是男的,现在说话居然不伪娘了。
碰。
“你打够了没?”
我抬手捏住对方拳头,稍微用力,对方指骨开始碎裂。
他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样子,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我稍微愣神。
他哭了?
但就在这时,如果这个男人一开始的拳击比做挠痒痒的话,那接下来这一下就是实打实的一拳,还是拳击运动员的一拳。
巨大的惯性差点扭断我的脖子,顺着惯性我觉得我一定在空中旋转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为什么说我觉得?因为我晕过去了,是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被打晕过去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娘娘腔要亲我,我拼命躲,却躲不开,最后他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啊舔,我快吐了。
醒来。
“花花?”
我是被花花舔醒的,而且闻到了一大股血腥味,想起那个梦,更恶心了。
看见我醒来,花花开心的跑到一边,我捂着脑袋站起身,晕得不行,天旋地转,然后就看见花花叼过来一条断臂。
“卧槽,你哪弄来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吃人,你丫吐出来。”
接下来就是“家庭暴力”,直到花花委屈的蹦蹦跳跳去找剩下的了,我才发现,人不知道都去哪了。
我晕了多久?看了看表,因为不记得袭击发生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琴呢?嬴政还有鹰眼?我站起身大声喊。
“张琴?鹰眼?”
为什么?张琴丢下我?这不科学,真当我还没弄明白,一个声音传来。
“哦,你还没死?呵,真特么怪物。”
咦?那个娘炮?
我寻声看去,他没带帽子了,头发散落,跪坐在年轻人自爆的那堆灰烬上,哭花的妆甚是吓人,毕竟天色已经几进黄昏。
“喂,我媳妇呢?”
我形化一把长刃,走过去,想劈了他。
“被带走了,教徒先到了,他们以为你被干掉了,带走了两个女人和那个孩子。”
他头也不抬,话语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
那也要先宰了你。
我当时想着,当我就算走到他身旁举起刀,他也没有反抗。
我停下了,他的两条胳膊已经没了,血淌了一地,渗透进那些灰烬中。
“怪物,被狙头一枪都不死,我就说嘛,能被子弹杀死的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端了圣堂呢。”
他歪歪头看了我一眼,这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我怕他也给我来个自爆,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小弟小妹是好样的,死在你这样的存在手里,不亏,他们懂什么,一群没有知觉的垃圾。”
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张琴被带去哪里了。
“你自爆我也不怕你,我。。。”
“我想抽支烟。”
“什么?”
我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我像是没听懂,反问。
“那个狙击手,被你的狗咬掉了一条手臂,不死也跑了,我拒绝命令被斩断双手,你能帮我从衣兜里掏一支烟么?我想来一支。”
男人依旧跪坐在那,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