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呵斥着一群赤身裸体的女人为他歌舞,一群头发扎辫的男人为他征战,也看见了他在夜晚残忍的啃食着一个婴儿。
一个泪流满面的老人想要去拉起他,却从他身体穿过,仿佛两者不是一个世界,灵魂体的徐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民奔离四散。
直到一天,老人像是下定决心,施展了什么方术,硬生生将那男人的灵魂抽离而出,将其封入海底,以身为媒介,永生永世封印。
图像就到这里,老人偶尔会去海边,看着夕阳,看着海面,看着捕鱼的渔船不问世事。
“那根本不是永生,而是恶魔的谎言,我不知道还能存在多久,我曾试着找寻能继承我的灵魂,可死后的灵魂,哪怕恶灵也只能存在百年。”
老人情绪落下来,有些低沉。
“那是因为你被人记得,而别人顶多铭记百年,后入散尽谁会记得,没有人记得自然也就无法存在于世间。”
蒙毅为其解惑,他们曾经也是认识。
“那我呢?”
徐福反问。
“我想,应该是史书记录了你曾经存在过,在华夏太多人记得,那个为秦始皇找寻永生的方士。”
我回答,徐福看向我。
笑了,笑得很丑,笑得很难过。
“记得我的不是我的子民们,居然是大秦的后人,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可笑至极。”
就在此时,蒙家兄弟对视一眼,瞬间杀气四散,朝着徐福疾驰而去,战斗产生。
什么个情况?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蒙恬猛然撞击一侧阴影处,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被他一把抓出来,就这样从墙角影子里。
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蒙恬身后,刀光闪过,叮。
黑影只露出眼睛,眼神闪过不可置信,砍向蒙恬的刀被弹开,蒙恬反手抓去,黑影化作烟雾消失。
有敌人?一丝冰凉闪过,身后?
花花速度更快,扑向我身后,又是很快的一刀,花花身上蹭出火花,对方被击退。
落地的花花,呲着牙,朝对方扑去。
刚才那是。。。我看清了,一身黑衣,只露出眼镜,日本太刀,这是忍者的装束,会隐藏在阴影里。
就在这时。
“娜娜,蹲下。”
张琴的声音。
什么?自从蒙家兄弟动手,我们所有人都遭遇了攻击,各个角度的,连两个女孩也不放过。
只见张琴迅速激活指环,一把抓住对方刺过来刀,对方显然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两个姑娘居然敢直接抓刀。
那人一拧,太刀脱手,这一瞬间也足够我赶到。
激活指环,形变,动能不减,朝着那人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对方反应不差,举刀就挡,但他低估了指环的能力,直接被抽飞出去,再起不来。
我将两人保护在身后,张琴也全力激活指环,保护一侧。
“是忍者,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
尹娜在我身后惊呼,我不在乎这个我更在意为什么突然朝我们出手。
“花花,回来。”
看见对方已经被花花撕碎,我喊到。
我有意识的带着两人朝着嬴政的方向移动,我不敢赌,对方神出鬼没,喜欢出其不意,嬴政能给我们庇护。
又是那种感觉,有人朝我出刀,但我不知道方位。
“操,战魁,出来。”
一声吼完,就看见一把太刀,刀尖已经刺破我的衣服,停止不动。
再看,对方胸口出现五个利爪,已经被刺穿,身高两米的战魁站在他身后。
我一身冷汗,虽然知道对方就算捅过来,也伤不了我,但这种背阴的感觉让我后怕。
“战魁,找到他们。”
终于,我们三人走到嬴政身侧,花花已经朝着一个忍者扑杀过去。
嬴政没有看我一眼,而是盯着徐福,这时,三个黑影已经从上而下朝着嬴政劈砍下来。
“不要。”
徐福喊到。
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嬴政微微抬头,三人就这样违反常理的定在空中,能看到三个忍者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哼。”
嬴政轻哼一声,三个保持劈砍姿势的忍者变成了灰烬。
就连衣服武器也不例外,徐福还保持着抬手阻止的动作。
“徐福,你养的好狗。”
嬴政微微歪头,看着徐福。
两个穿着不一样衣服的忍者出现在徐福前面,盯着嬴政,道。
“老祖宗,对方太强大了,让我们断后吧。”
听闻,徐福直接怒骂。
“混蛋,你们要日本毁灭吗?”
本以为有嬴政的震慑,会有惊无险,但我错了。
一个带着火花的东西朝着嬴政射来,愈来愈近,速度极快。
看清来物的我,瞳孔都收缩。
嬴政抬手捏住,但还是爆开了,巨大的动能将我们三人直接掀起,战魁接住了尹娜,我和张琴却飞了出去,我忍着眩晕的脑袋,扯下破碎的衣服,朝着张琴倒地的方向跑去。
“不,不,不。”
我疯了,我害怕极了。
指环但覆盖始终有限,那一瞬间,加上张琴手链的保护,但还是有大腿的一侧被擦伤,我抱起她,看她强忍着疼。
“没事吧,啊,没事没事。”
我检查着有没有别的伤,着急忙慌。
“疼。”
她咬着嘴皮,眼泪掉下来,我看着心都碎了。
嬴政侧身看着被炮弹击飞的我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毫发无损。
尹娜扶着张琴坐起,擦伤的腿流着鲜血。
我抚摸着她的脸,擦着眼泪。
“我没事,就是疼。”
我颤抖着手,从张琴手里拔下指环,戴上,转过身,朝着徐福。
我看见他在看到嬴政中了一炮后,毫发无损,似乎有点万幸。
指环覆盖了我的全身,那股已经消失已久的愤怒重新充实我的胸腔,但我无比平静。
一步一步,战魁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一样。
“你们打就打,为什么要对我们几个出手呢?”
握拳。
徐福看着说话的我,皱眉。
“我们只是来日本旅游的,为什么不说话就动手呢?”
战魁爬升起来,身体更加模糊。
“为什么要用火箭弹呢?她什么都没说都没干,为什么要让她受伤呢?”
嬴政没有说话,看着我从他面前走过,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蒙毅甩了甩手里的血渍,问向呆呆看着我的蒙恬。
“兄长,您还记得第一次见那把黑色的剑吗?方圆几里,一片漆黑,那个背着剑跪在中间变成干尸的少年,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