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正厅,所有人都在等我,看着我。
“醒了,过来吃早餐。”
神农依旧是那尊富态,示意我坐下吃饭。
孔子看了我一会儿,点点头去看手里的手机。
几位医者也是看着我,思索着。
我正准备开口。
“先吃饭,你不饿吗?”
饿?说起饿,我突然觉得自己好饿好饿,看着桌面上的餐食,本能的饥饿驱使着我。
开始大口剁剁,不断的有人送吃的上来,大多是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神农也不急,孔子也不急,就边吃边看着我,他们更多的是喝酒。
“嗝。。。”
终于感到饱腹感,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改用手抓着吃了,如此粗鲁。
好尴尬,赶紧找纸巾擦手擦嘴。
“好了,说吧,想问什么?”
神农微笑着看着我,这时候,我却发不出火。
“我想问,昨晚那个药浴。。。”
“你觉得我们会杀了你?”
神农却反问我。
“额,不,我是说。。。”
环顾四周,都是我尊称为老师的各位医者。
“这么好的机遇,也是你的命。世人愚昧,不怪你。”
神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样子让我羞愧。
“你小子啊,受到大福报了,苦难和回报是相等的,如今的你,才算得上正式的渡魂者了。”
“正式的?”
我疑惑,看了看手,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就觉得,脑子无比清晰,身体轻盈,甚至仔细感觉能感觉到很多微妙的东西,声音,光线,色泽。
包括血液在身体流动的声音,心脏的有力跳动。
脚边花花体内齿轮转动的细微声音。
当然,血液流动的声音就我一个,周围的几个大佬全没有。
“我这,好奇怪。”
“哈哈,自己慢慢去感受吧,时间不早了,大巴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你们该出发了。”
出发?哦,对今天要带孔子去周游世界。
我没空去研究身体,在喝了一碗汤,就出门。
门外居然是那个一头花白头发的中年人,管家?!
好久没见了,他似乎没什么变化,说来惭愧,当初带完嬴政后,留给我的名片给我弄丢了,以至于后来也没再麻烦他。
“渡魂者,许久未见,您更强大了。”
中规中矩的礼仪。
“您好,管家好久不见。”
“是我老了,您都不需要我们的服务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最近带的都是一些散客,所以没敢打扰你。”
我敢说我把名片弄丢了?我不敢说,那多尴尬。
这时一个人从管家身后走来,抬起手里的箱子,带着白手套的管家打开箱子,取出一部手机,递给我。
“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产品,也包含卫星通话,坚硬程度以及耐火耐高温,里面有我们的联系方式,一键呼叫,随时恭候。”
管家递给我。
“这,太贵重了吧?”
我有些尴尬。
“做为一个华夏人,对那些归来的伟人是无上敬仰,还请渡魂者大人给我们尽自己微薄之力的机会。”
这话说得太满,我也不好拒绝,看着管家身后整齐的车队,我只好收下。
“你等我一下,我回去说一声咱们就出发。”
“好的,您请便。”
我带着手机又回来了,神农还在那坐着。
“老板,门外这个。”
“别急躁,坐下。”
神农一副并不赶时间的样子。
“既然你能走到这一步,那有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关于门外的那些人。”
神农给我讲述了,在历史长河中,有一些死去的人曾经偶然降临过这个世界,却又被神抹去了来过的痕迹,而一部分人获得了伟人的祝福,神允许了他们的存在,却要求低调。
其实说白了就是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的重返者在世界留下了新的血脉和后代,而碍于是伟人的血脉,神没有抹杀他们。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本来强大的血脉开始稀薄,而门外这个自称管家的人,也是最后遗留的少部分血脉,在华夏的时代更替中,血脉的存在开始变得不那么重要。
而这些血脉的伟大目标就是希望能再亲近这些重返者,那是祖训,也是信仰。
“你可以信任他们,在这个时代,他们比我们更加行走的方便。”
最后,我带着孔子坐上了出发的黑色大巴,原谅我孤陋寡闻,我就知道这车贼牛逼,具体什么牌子,什么车,我不太了解。
出发了,而神农这边,喃喃自语。
“他居然没有问起那个女孩的事,难道记忆封印没有松动?”
随即,拿起桌上一根茶叶,丢进嘴里,咀嚼一下,品尝,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当孔子看完手里的世界地图,沉默了。
“没想到世界居然如此之大,这要全都看一遍怕是得很多日子。”
“是的,毕竟现在的国家比较多,而且发展的也很不错。”
在问孔子想要选择的线路,孔子最后只选择了亚洲游。
理由是欧洲,非洲,美洲这些地方,没有值得他去的必要,随意前往,反而给当地渡魂者找麻烦。
除非君子所为。
我将目的告诉管家后,不到十分钟,一条旅游线路就出来了。
包括到达每个城市后的一切安排都准备好了。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从导游变成了陪玩,值得一提的是。
当我问起为什么要准备一个大巴车的时候,孔子回答。
“那年我带着众弟子周游列国,做为一个没落的贵族,那也并非易事,此行,我依旧想带上他们。”
“你的学生?”
这可是之前没说的,临时加人,那得加钱吧?
我脑回路跳了一下:
“当然,您开心就好。”
“那还有劳渡魂者,接引我的学生们。”
说完对我行礼。
说好的接引,其实就是导游最常干的事儿。
到了一个荒芜的地方,跟随大巴车的只有三辆车,两张黑色的轿车前后跟随,除了大巴,还有一辆拉物资的卡车。
车门开了,我我带着花花下车,在路边等待着。
手里拿着一把写着古文的小旗子,头上盯着一定牛仔帽。
腰间挂着水壶,壶里是青铜酒瓶里的陈酿。
这一刻,我想我是导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