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掌推在张璘胸口,一旁的哈尔法斯大惊失色,一个箭步上前,抬腿一脚踹在老人的头上。
老人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头部变形或是向后倒飞出去,而是直接碎裂成不同形状的透明玻片,进而消散在风中。
张璘的胸口闪耀着亮蓝色的雷电,他表情痛苦狰狞,那蓝色的雷电像是一条贪婪的水蛭,扭动着狠命地往张璘的身体里钻去,张璘站在原地移动不动,任由其旋扭着进入他的身体。
哈尔法斯想要去揪出那雷电,然而刚刚碰到雷电的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弹开,她的身体瞬间麻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哈尔法斯艰难地看向千与异,希望千与异可以有什么动作,然而千与异只是呆滞地看着张璘,失去张璘控制的它就只有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
雷电钻入张璘身体的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最后一丝雷电的光芒也没入张璘身体的时候,张璘才从痛苦的挣扎中恢复过来,他看向地上依旧处于麻痹中的哈尔法斯问道:“你怎么了?”
哈尔法斯艰难地开口说道:“麻……麻痹……”
张璘来到哈尔法斯的身前,他蹲下身去,触碰了一下她的身体,明显能感觉到有雷电在她身上乱窜,奇怪的是,张璘感觉到这些雷电自己非常熟悉,好像是能够掌控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张璘触摸着哈尔法斯肌肤的手指抬起,那丝雷电也被他的手指从哈尔法斯的身体中抽出。
张璘站起身,张开手掌,狠狠一吸,那道雷电便被他直接吸入身体之中。
哈尔法斯从麻痹中恢复过来,她从地上站起,问道:“没有事情吗?”
张璘知道她是问老人的那一掌,他说道:“之前很痛苦,现在好多了,而且我的等级好像有所提升,并且有了……”
“有了什么?”
“有了一个技能……”
张璘是没有技能的,从他穿越成游戏中的NPC开始,他就只能拿着刀生砍,后来得到妖刀秋水,所拥有的技能也是妖刀的技能,至于偶尔因为发狂而出现的嗜血与狂暴,顶多算是不稳定的被动技能。
现在的他,竟然因为老人的那一掌而拥有了主动技能,这个技能还是雷电性质的。
“难道和刚刚钻入你身体的雷电有关?”哈尔法斯问道。
“钻入我身体的雷电?”张璘好像并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说道:“我刚刚应该是处在痛苦的昏迷状态,全程闭眼,那种疼痛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游戏中感受到,要过于真实了。”
哈尔法斯说道:“雷电应该源于那个老人,那老人把雷电拍在你的胸口,然后那雷电就朝着你的身体里钻进去,它就像是一个活物一样,让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张璘摆了摆手说道:“无所谓了,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的,不过这一次得到的这个技能应该很有用。”
【雷神之力:释放出强大的雷电攻击,对敌人造成伤害的同时施加麻痹效果(攻击时的雷电形态由施放者控制)】
张璘右手抬起,一颗蓝色的球形闪电出现在他的手中,张璘周身也开始有电光闪烁。
“碰我一下。”张璘对哈尔法斯说道。
哈尔法斯触碰了一下张璘的身体,一道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她被短暂地麻痹了两秒钟。
这种麻痹的感觉和她之前直接触碰闪电而造成的麻痹不可同日而语,刚刚她可是在地上一直躺到张璘清醒都没能从麻痹中恢复过来。
然后张璘后退几步,对着哈尔法斯扔出了手中的球形闪电。
球形闪电的速度非常快,如一道电光闪过,命中哈尔法斯之后爆发出亮眼的蓝光,哈尔法斯在失去不少血量的同时,周身被雷电缠绕,陷入麻痹状态。
“1、2、3、4、5。”张璘数了5秒后,哈尔法斯从麻痹中恢复。
“大量的伤害,5秒的控制时间,还不错。”张璘说道:“而且雷电的释放形态不一定就是球形,就像刚刚缠绕在我身体上的那些雷电一样,以分散形态存在同样可以,只不过分散后的雷电并没有聚合起的雷电攻击高,麻痹的时长也要稍逊色些。”
突然,哈尔法斯想起了什么,她皱眉问道:“远古小精灵呢?”
张璘这才想起来,在和黑龙的战斗中,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见到远古小精灵。
哈尔法斯开始在狼藉的战场上寻找远古小精灵的身影,张璘则用心念感应,让小精灵回来自己身边。
然而远古小精灵毫无反应,张璘只好跟给维尼通了个消息。
维尼很快就接起通话,他接起之后第一句就问道:“怎么样了老大,赢了么?”
“多亏你,赢了。”张璘回答道。
“哟呼,”维尼欢呼一声,“我就知道,由我维尼大爷出马,百分百能赢!”
“你现在在哪?”张璘问道。
“神塔之城郊区,我在往洛洛加尼尔那里走呢,我看到他在一群小怪前面蹦蹦跳跳的,去看看他在玩什么。”
“远古小精灵没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它也死了吗?”
“我们找不到它,所以问一下你。”
“可我没见到它啊。”
“见到它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老大!”
张璘切断通讯,也开始在龙巢寻找起来,龙巢内大部分可燃物都已经被焚毁,石头也被烧得焦黑,从这些情况来看,远古小精灵活下去的概率几乎为零。
“在这里。”扒开一块石头的哈尔法斯冷冷地说道。
远古小精灵被压在石头下面,仍有一个血皮,哈尔法斯再慢些,它就死透了。
张璘走了过来,他打趣道:“好不容易发现了小精灵不是应该高兴些吗,你的语气怎么还是那么冷淡?”
哈尔法斯看了张璘一眼说道:“是不是应该先救它?”
张璘点了点头,他给小精灵嗑了两个血瓶,小精灵这才从奄奄一息中恢复过来,它咳出一堆烟灰,整个人黑不溜秋的,活像一只被烤焦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