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咕姆听见了这个名字,有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沐歌,随后说道:“这位卢德多坎...如果不是重名和巧合的话,应该就是那位「虚构史学家」。”
沐歌挑了挑眉,他突然想起来当时在「建木玄根」当中进入「觐见之径」回答「迷思」的那个问题时,「迷思」听了答案以后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
“不愧是我的令使,已经学会怎么统领「谜语人」了。”
虽然「谜语人」和「虚构史学家」是两拨不同的人,但与「欢愉」的「假面愚者」以及「悲悼伶人」不同的是,这两批人都是「神秘」的坚定信徒,都在不遗余力的为「迷思」的计划奉献自己的力量。
“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或许这一切都是「迷思」安排好的?”沐歌暗暗想到,随即对螺丝咕姆说道:“能让他进来吗,螺丝咕姆先生?”
螺丝咕姆点了点头,随即就让螺丝星之外的机械栈桥延伸出去,将那位「虚构史学家」接引进入螺丝星。
仅仅片刻之后,那位编撰《空白五千年》的「虚构史学家」卢德多坎就到达了沐歌和螺丝咕姆所在的计算实验室。
当沐歌看见这位「虚构史学家」的时候,一种错愕感油然而生,他原本以为这位「虚构史学家」的学者气息会浓厚一些,但是他的这副打扮和他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符合。
一个面容沧桑,嘴中叼着一根烟,胡子拉碴,头发还乱蓬蓬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本色的灰白风衣,衣摆处还有破破烂烂的,黑色的牛仔裤也有些破洞,乍一看还以为是塔利亚来的废土盗贼呢。
“先生...您是?”沐歌的生存经历告诉他,人不可貌相,他出现的时机还点名道姓的要找沐歌就能说明这个人不简单了。
“令使大人,我就是卢德多坎。”那中年男人笑着说道,似乎很满意沐歌现在的表现。
“大人倒也不敢当,您这次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沐歌有些疑惑,不要说来无影去无踪的「虚构史学家」,就连那些成天写文章的「谜语人」沐歌都没见到过,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卢德多坎神秘一笑,随后说道:“神启。”
本身就因为研究而一头雾水的沐歌听到这话更懵圈了。
而卢德多坎看见沐歌的表情微微笑了笑,随后说道:“那位矗立在星海深处的神明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命运的锻造者」。”
“我这次来...是给您送一样东西,一个足以实现你现在心中所想的东西。”卢德多坎顿了顿,看向了螺丝咕姆,礼貌地问道:“螺丝咕姆先生,能否暂时回避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您不应知道的太多。”
螺丝咕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就转身走了出去,而沐歌见状也是皱了皱眉,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送东西的话...卢德多坎没必要让螺丝咕姆回避。
看见螺丝咕姆离开之后,卢德多坎从自己那破败的灰白色风衣当中拿出了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蓝色绳结和一个黑色的「铁片」,郑重地交给了沐歌。
沐歌一下子更疑惑了,于是他开始疯狂的腹诽道:你给我东西你也不告诉我这是啥,你也不告诉我有啥用,合着你才是「谜语人」是吧?我一个「神秘」令使都没当过几次......
好像卢德多坎要的就是沐歌的这种疑惑,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就像是...看见沐歌疑惑的表情他很开心一样。
(沐歌:我严重怀疑你是「欢愉」信徒。)
“这个蓝色的绳结其实就是「迷思绳结」,但是与那些只具有象征意义的材料不一样的是,这个绳结的材料是「亚空金属」。”
“「亚空金属」?什么东西?”
“换个名称您应该很熟悉,就是来自前段时间您使用的那位星神所构筑的「亚空障壁」的材料。”
“?!”
沐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他用平淡的表情就说出来了不得了的话,到底谁才是令使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现在困扰您的一个问题就是材料吧?这块金属完全足够您使用,最强的硬度、命途能量传导性、全宇宙数一数二的韧性,是您那个可以算得上是「亵渎」的课题的顶尖材料。”
好像是怕沐歌误会什么一样,卢德多坎补充道:“这并非是我的个人收藏,而是随着「神启」一同降下的材料,而这个黑色的碎片...则是我个人的礼物。”
没等沐歌发问,卢德多坎率先解释道:“这是那位「智识」星神诞生之时所褪下的一小块碎片,对于能量储存再合适不过了。”
沐歌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他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沉声问道:“所以...我做不出来这个课题的缘故是你们?一切都被划定好了?”
卢德多坎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这个课题本身就来自于神明本人,通过那位自称「奴隶」的令使大人之口告诉您,再由我这个...「行者」来传递关键材料,仅此而已。”
“想要利用星神的力量,要么成为星神,要么背负代价,凡人的材料肯定是无法承受的,如果就这么放任您继续研究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您应该也清楚,「虚构史学家」有的时候会帮助别人进行研究,比如说您曾经待过的「黑塔空间站」的一项生物研究,那生物明明就是个石头,是记录错误导致他们认定为有机生物,「虚构史学家」在背后稍稍推了一把才能让这个研究继续下去。”
沐歌听到卢德多坎的话陷入了沉默,「迷思」一直在注视他么...果然还是自己不成熟吗?
“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您且收下这两样材料,接下来就完全靠您自己了。”说完这句话,卢德多坎的身形就消散在了实验室当中,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