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呀李玉蓉就发现,自家的丈夫最近有点不对头。
怎么说呢,就是人有点魔疯。
丈夫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不说,夜里有时候还搞到半夜三更才家来,问他吧,这人还神秘兮兮的不肯说。
直到进入了腊月,直到养伤的巩繁星都大好了,能自由活动,人都入营恢复操练了,在放假的前夕,这日上午,肖文业顶着一身风雪进门,一回来就笑哈哈的,一把抱走了正在炕上描红描的脑门疼的外星人。
肖雨栖正愁自己躲不掉这该死的做学问呢,臭爹抱着自己就走,她可不是配合的紧。
小丫头也不说自己是大人,也不嫌弃臭爹又抱她了,整个人窝在亲爹的怀里,还特得意的朝着亲娘做飞吻,道白白(拜拜)。
等正为躲过一劫而快活的小外星人,被亲爹抱着来到营区的校场上时,在亲爹兴奋的大喊开始后,肖雨栖就亲眼见证了,亲爹这一阵子的忙碌成果。
肖雨栖被亲爹抱到校场,站在了有利位置上,随着抱着自己臭爹的一声令下,肖雨栖随即就看到,有个自己不大熟悉的军士,牵来了一匹周身都覆盖着盔甲的马儿,就停在了校场边等待着。
而自己认识的路痴涂大叔,此刻一身全副武装,正站在马边上严正以待。
而与涂大叔遥遥相对的校场另一头,是以储大叔为首的七个,她自己手下的兵。
额……
好吧,她一个总教头,这些家伙都在跟自己学跳操呢,不是她的兵是谁的兵?
这说法没错!
等人员站定,肖雨栖都还没能体会过来,臭爹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狗皮膏药呢,肖雨栖就被她臭爹转移到左手上,让她的小屁股稳稳坐在他的左手臂上,然后,她就只见臭爹空出的右手高高抬起,大喝一声,“开始。”。
再然后……
再然后,随着臭爹的一声令下,肖雨栖就只看到全副武装的涂叔翻身上马,嘴里大声吆喝着,骑着马朝着对面的储叔他们冲杀而来。
而储叔这边,江军跟白洒哥打头,手持长矛在前,他们的身后是手持长勾镰的自家笨蛋师兄、还有墙头草,以及储广元跟跟嘴炮,最后他们身后的,则是手持格外细长矛的死抠门。
这个组合?
不等肖雨栖奇怪呢,她就只看到,两方严阵以待的人在校场上相遇了。
打头的俩长矛手骑在马背上,手持长矛,一左一右的对峙骑马的涂叔,也不是为了攻击,只是为了挡住对方的迅猛冲击,吸引注意力,确切的说是在给身后的战友,尽可能的多争取一点点时机。
在涂叔长刀劈砍而去的时候,长矛手更尽量的格挡,当然,身后骑马的储广元大师兄等四人,跟着前头俩长矛一起并进,在长矛与涂叔对上阵的那一刹那,他们就飞身下马,手持长勾镰,按照早就预定好的方位,迅速的滚到涂叔的马侧。
手里本还不算长的镰刀,不知他们是怎么操作的,在出手的瞬间,居然生生的比刚才长出了一倍不说,还顺利的伸出,快速的一伸一拉间,血花四溅,锋利的勾镰一下子勾断了四条马腿,马儿吃痛,哀嚎的放出嘶鸣,然后轰然倒地。
涂叔就地飞身跳马,一个打滚准备避开,不料却被马上打前锋,手持长矛的江军一把瞄准了喉咙。
因着是演习,自然是点到即指,打头阵,吸引目光的干扰红缨枪都是蜡枪头,也捅不死人。
一场交锋下来,肖文业苦练多日的破黑小队,他成了!
速度快准狠,不愧是大家拼了老命,不怕苦不怕累,坚持不懈的练了如此长时间,效果显着。
交锋之下,大家速度快到身后手持细长矛,准备最后补刀,专门捅落马敌人,兼职捅马**儿的赵钱孙,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赵钱孙还心里特满足,其实他就是个双保险,是总旗计划中,万一要是勾镰发挥失误后,瞬间冲击包围到跟前的他,主职工作是最后取落马敌人首级,争取一枪毙命。
要是没能一枪捅了敌人,冲击过头,去马的身后捅马屁股也能显示他的作用……
等一切落幕,围观的众将士在短暂的惊讶愣神后,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一个个的都在那边叫好。
至于肖雨栖,也惊讶的张大了一张小嘴巴。
面对抱着自己正在颠,嘴里一直在问,“栖儿,咋样,你看咋样?”,正试图争取到她赞赏的臭爹,肖雨栖嘿嘿一乐。
你还真别说,看到面前这二四一的阵型,亲眼瞧了,在牺牲了一匹可怜的马儿后得到的震撼效果,肖雨栖不由的朝着亲爹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爹!”。
同样在边上观战的百户长陈楚跟总旗马汉三,也纷纷走到肖文业身边,一个拍着他的肩膀,一个胳膊肘顶了顶肖文业的胸膛,二人不由的夸赞。
“好兄弟,你厉害呀!这二四一的阵型,再操练的熟练些,到时候遇到匈奴人的黑铁骑,咱们也不必再跟孙子样的,只有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四处跑的份啦!”。
陈楚也点着头,“是极,是极,汉三的话说的好,萧老弟,到时候你给咱们百户所的弟兄们都配配对,分分组,让大家照着你这阵型好好操练操练,到时候,咱们也让其他百户所,让其他军屯,更甚至是让那些守边的正军们看看,咱们军屯出身的余军,那也不是专门给敌人送菜的份!”。
这位也是憋屈的久了,被正军轻视的久了,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呢。
只有肖文业自己知道,别看着今日阵型试验取得了成功,那是因为,大家都是自己人,怕伤了自家兄弟,大家伙都手下都留了分寸,老涂骑的马甚至都是军屯即将淘汰的老马,这样的试验,其实还是试不出正真的效果的。
毕竟,真要是在战场上遭遇了黑铁骑,冷血无情的黑铁骑们,是不会心慈手软,他们也不会如今日老涂这样好对付,对方的狠辣,可能是他们都无法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