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敌这几天就要进入尼卡多利的试炼了。”
吃完晚饭,几人抱着茶杯坐在桌子旁边,等着丹恒给每个人的杯子之中添上热水。
程澈低头看着水杯之中飘荡的几片水果,很是不满,“我想来一瓶啤酒,今晚不用健身,我想喝完之后洗洗脸直接睡觉。”
还热果茶,这么养生,搞得他都以为自己七老八十了。
丹恒忽略程澈脸上的不满,低声解释道:“你最近变得很活跃啊,表情都多了,要尽量减少酒精摄入,避免情绪失控。”
程澈:?
程澈难以置信的抬头,用一种奇怪的视线看着丹恒,“我除了刚下车那几天喝酒,后来开始吃药就不喝酒了,生怕酒精和药效冲突给我搞难受,你怎么能这么说?”
丹恒:?
丹恒眼底满是疑惑,皱着眉看着程澈,仔细观察着对方眉宇之间的褶皱,“你没喝酒?真的?”
“真的。”程澈点点头,很是认真的模样,“我虽然有点大病但是也不至于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吧?”
很多药物都会和酒精发生一点不良反应,他又不是找死,为什么要喝酒?
程澈抱着自己的玻璃杯,里面五颜六色的水果搭配在一起随着热水起伏。
他很是不满的看着丹恒,似乎打算站起身双手叉腰质问一番。
丹恒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下,摸着下巴开始思索。
是程澈的面瘫治愈了,还是程澈的表情也算在不真实之中?
一片安静之中,几个无名客凑在一起沉思着,似乎是在思考程澈的表情变多了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有一个白厄疑惑迷茫,用一种奇奇怪怪的视线注视着程澈。
半晌,白厄抬手戳戳程澈的脸,“你没有表情吗?”
看起来不像,平时脸上最多的表情就是嫌弃挑剔。
程澈点点头,“我面瘫啊朋友,最近好像是有一点变化,晚上都觉得脸累。”
程澈微微低头,凑在水杯旁边喝了两口,看看时间后才道:“再过十分钟我回列车试试。”
“嗯。”丹恒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转而将目光投向了白厄,轻声询问,“万敌的试炼过程会有危险吗?”
听闻此话,白厄一怔,摇摇头,“万敌的实力很强,能够困扰他的曾经也……”
说到这里,白厄垂眸,声音都显得格外低沉,“或许只有那一点曾经能够成为他的困扰,但他坚强,不像我会陷入噩梦之中无法回首。”
“哦,心志坚定,有点噩梦但也不多。”星熟练的总结着,补充道:“我们分出一个人守着万敌的试炼,最好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星拉出一张纸,又翻出自己定制的列车以家人小贴纸撕开,“星期日去元老院,我们跟着你去围捕黑衣人?”
说到这里,星疑惑的看向白厄,“你今天蹭饭的目的该不会就是邀请我们拿着武器围捕黑衣人吧?”
白厄:……
其实倒也不用如此直白。
白厄点点头,补充道:“阿格莱雅女士正在处理火种被盗的事情,我们想着这次一定要从黑衣剑士的手中抢回几枚火种避免局势失控,所以我来……”
蹭个饭,顺便邀请几个外援。
“好的。”星举起手,语气都显得格外平静,“那我们去打架,程澈打野,反正到处跑帮帮忙。”
程澈:……
莫名跳到了游戏频道。
程澈看着星,努力强调,“我和银狼一起打游戏都是当奶妈的。”
“是是是,毕竟你抢不过银狼。”星连连点头,快速分配好任务后看向了白厄,“还有什么事情吗?一次性说完,明天睡醒就出发。”
白厄仔细思索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了,不过我今早听说缇宝大人也做梦了,梦到了母亲。”
“哦哦。”星应了一声,拎起手边的几个外卖袋, “行吧,那你和我去送外卖吧,吃了外卖晚上让程澈发句晚安,绝对不会再做噩梦了。”
白厄的动作一顿,疑惑道:“真的吗?”
“真的,列车以前乘客做噩梦就是这么解决的,”星没有点名道姓,拎着外卖袋朝着门外走去。
白厄用奇怪的视线看了一眼程澈,跟上了星的脚步,
程澈趴在桌子边缘,半闭着眼睛思索着有关翁法罗斯的事情,许久之后,程澈叹气,“我怎么能忘带幻胧呢,管他是什么,带一只幻胧来这里,什么都解决了。”
说完这句话,程澈再一次沉重叹气,“哪怕翁法罗斯有个毁灭的令使,带一只幻胧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了。”
实在不行到时候用丰饶附魔一下呢。
丹恒眼皮一跳,抬眸看着程澈,“你最好祈祷翁法罗斯真的没有绝灭大君,要不然这个乌鸦嘴的帽子你是摘不掉了。”
“本来就没想着摘,不过……”程澈犹豫了一下,“应该不会吧,翁法罗斯虽然仔细想想有点毁灭的存在,但存在感不强,谁家令使这么垃。”
幻胧都还有个那么大的牌面呢,怎么想这地方都不能藏一个绝灭大君吧?
程澈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喝水,“要是真有,我得忽悠忽悠幻胧了,两个联手……天翻地覆。”
“别担心,打不过你。”丹恒语气平静,再一次给程澈添上热水,“或许我可以说,除非星神出手,其余人打不过你。”
程澈茫然抬头,“你说的是虎克都能给一个抱摔的我吗?”
丹恒:……
有点道理。
丹恒压下心里的吐槽,修改措辞,“你打不过,但你会自爆。”
说到这里,丹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疑惑询问,“你去拿火种的时候穿着那黑衣剑士的衣服?找人做的?可靠吗?”
程澈犹豫了一瞬,“我拿欧洛尼斯火种的时候顺手从黑衣人身上扒的,这不是已经背了偷内裤的锅了吗,再背一个无伤大雅。”
也不差这一个。
丹恒眼皮轻跳,“他就没有悲愤欲绝吗?”
“又吧,反正打不过我。”程澈摊手,语气平静得像是死了一会儿,“我还没嫌弃他的衣服脆脆的总是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