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女士，我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可以评分吗？很满意，非常满意，超级无敌满意。”
“来，最后一口，阮·梅女士，张嘴，啊——”
机器人一手举着小碟子，另一只手举着勺子，正盛着最后一点小点心朝着对面坐着的女人伸出手，“哦，我想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阮·梅女士，你要听吗？”
不等阮·梅开口说话，机器人再一次说道：“我知道，您一定想听，我叫做闭嘴，而我在对您说张嘴，那我到底是闭嘴还是张嘴呢？”
阮·梅：……
阮·梅的眸光闪烁，沉默片刻后还是将那一口小点心吞下去。
笑不笑也不重要，答案是什么更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终于吃上了小点心。
一片安静之中，只有缓慢的咀嚼声响起。
机器人晃了晃手，声音都显得格外温和优雅，“都不是，因为我没有嘴。”
阮·梅：……
倒也不必。
喂饭机器人真的不能话少一点吗？
不等阮·梅再说些什么，名为闭嘴的机器人晃到了程澈身边，“程澈先生，您交付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这下可以不揍我了吗？如果不行，那么能记账吗？您可以去揍我的前任主人。”
程澈头也不抬，抱着一个垃圾桶继续捡小点心堆满餐桌，“还没结束。”
“好吧，遵从您的命令。”闭嘴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折磨，语气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旋即又对着程澈说道：“程澈先生，您今晚需要睡前故事环节吗？相信我，我讲故事从来不会夹带私活，比如小宝贝和爱死你。”
程澈：？
这难道不算夹带私货？
程澈侧过头去看闭嘴，总觉得对方金色绿色白色的配色格外刺眼，令人忍不住想要抬脚。
在程澈狐疑的视线始终，闭嘴抬起手，语速缓慢且优雅，“容我为您开启试用模式。”
说着，闭嘴双手抬起，语气瞬间带上一点优雅，“啊，程澈先生~~~~~”
程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扯着砂金的衣服试图将砂金挡在自己的面前。
在程澈警惕的目光之中，闭嘴高抬双手，明明没有什么清晰明显的五官，却还是表现出一股很是骄傲优雅的气质，“我是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和波提欧争风吃醋，吵吵闹闹打扰了你，而你却记恨至今。”
“虽然你失去了巡海游侠讲睡前故事，但是你还有我啊。”
“我完全可以当您睡前故事的讲述人，不是吗？就像我现在讲述故事一样。”
话音落地，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程澈面无表情的松开手，将自己捏扁的零食罐子松开，眼底却满是胆寒。
他翘起腿试图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眼底都带着惊悚，“你离我远一点！你不要过来！”
闭嘴疑惑。
闭嘴迷茫。
闭嘴歪了歪头，抬手示意，“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呢？您这样防备我……”
程澈终于将砂金当做盾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闭着眼睛不肯面对现实，“别过来。”
闭嘴不解，“为什么不呢先生？我可不像我的前任主人一样那么——”
话音未落，程澈终于疯狂，“是是是，你是不像虚空万藏，但是你像奥托啊！你离我远一点，我怕瓦尔特瞄准你的时候太气愤了连我也牵连进去！”
砂金叹了口气，狐疑的视线扫过闭嘴，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的程澈，“朋友，不至于。”
“你不懂。”程澈叹息，似乎很有感触的模样，“虽然我不了解详情，但是真的知道这个经典句式，上次我说了一遍，差点儿没让瓦尔特先生打死我。”
不等砂金再询问些什么，宴会厅的门口传来慌乱的声音。
粉色头发的女孩子一脸慌乱，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焦急。
她绕着成年男人转了两圈，握着对方的手不肯撒开，“杨叔！杨叔你怎么了！”
说着，三月七转过头去，很是慌张的呼喊着，“程澈程澈！杨叔低血糖了！脸都白了！嘴巴都要咬烂了！手还是抖的！帮帮忙！”
程澈：……
程澈迷茫一瞬，忍不住侧头看了看闭嘴。
果然，这一系列的人啊物啊都挺能让人心塞的。
程澈从桌上拿过一个巧克力，走到瓦尔特的身边将巧克力塞进对方的嘴里，最后才伸出手扶着瓦尔特，“别急别急，调饮机器人可以当沙包的，我等会儿就给他来一脚。”
瓦尔特：……
等等，他在梦境之中为什么会低血糖？
三月七到底是怎么将愤怒和仇恨看成低血糖的？
瓦尔特深呼吸，巧克力在口中融化，带上一点甘甜的味道。
他握着自己的手杖看看三月七，又看看程澈。
沉思良久，瓦尔特终于在三月七担忧的目光之中开口，“澈澈啊……”
程澈：？
什么？
瓦尔特怎么突然叫的这么亲密？
没好事！
瓦尔特一把抓住程澈的手腕，眼底都带着期待，语气认真，“你愿不愿意拥有一个只能存在一秒钟的金发绿眸老婆？我相信你一定愿意对吗？你也知道他的名字，你今晚睡前多念叨两遍，可别诈尸了。”
程澈感觉自己这个面瘫都要破防了，“真的，我觉得夭寿，他要是知道我叫他老婆得跳起来带我一起死。”
瓦尔特想了想，沉稳道：“没事，以防万一，你多念叨几次，死的不能再死了就行。”
说到这里，瓦尔特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机器人，“改造一下，弄成个沙包，放在列车门口，谁上车都得给一拳的那种。”
程澈：……
程澈沉默一瞬，侧过头看看三月七，“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闻言，三月七挠头，满脸都写着困惑，“咱发现什么问题嘛！杨叔肯定是低血糖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说着，三月七摸摸程澈的兜，将那衣服兜里的零食都抛出来塞进瓦尔特的怀里，一脸关切，“吃，多吃点！总不能让沙包给我调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