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倒是不错,我在此处候着便好。”
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丛林之中的院落,很自然的靠在窗边,只丢下一句便满心投向屋外的风景了。
看的甚是认真。
管家不敢轻易打扰,只得寻了婢女前来候着,自己另去寻禾宁郡主,说明了此事。
禾宁郡主正兴致勃勃的对姒苡说着二殿下被扔出府的细节,冷不丁听管家说三皇叔递了拜帖,只一微怔,而后面上笑意更浓。
姒苡还从未听禾宁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这个南安王,平日里也少有人说关于他的事迹,因此有几分茫然。
但她们已到了后院,佑福公主一双眼眸正意味不明的盯着姒苡,她也没心思去问,只匆忙应付着赏花宴上的虚情假意。末了,这才对着佑福公主行礼,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公主殿下。”
佑福公主扬起淡淡的笑容,让她免礼,而后无言。
贵女们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很自觉地纷纷岔开了话题,不去碰钉子。
禾宁面上也一派平静,甚至带着隐隐的高兴。佑福公主无意间打量了一下姒苡身上的衣裳,发觉不是自己提前准备的那套,有些诧异,心凉了半截,也无意在此宴会上待下去了,站起身来意思了一下,便先行离开了宴会。
各贵女见状,也纷纷起身告退,禾宁自是不留,笑着一一颔首。
待后院空了,禾宁才唤来了管家,请南安王入后院。
姒苡坐在她的对面,微凉的双手轻轻抚着茶杯,将禾宁面上的开心瞧了个一清二楚。
受风寒影响,虽是感觉有些疲惫,却不知为何,没能迈步离开,反而问:“南安王与你关系很好?”
禾宁这才反应过来,想起姒苡并不了解他,忙道:“三皇叔待我极好,而且他人也温和有礼,相处起来也不会有压力。”
“说起来,在母妃去世的这些年里,除了你,与我亲近的就只有三皇叔了。”
姒苡听到这里,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隐约间想到了藏在浓陌院中的匕首。
一晃神,竟是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禾宁站起身,也不行礼,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一男子跟前,娇笑道:“三皇叔,你可算来京了。”
“禾宁真是愈发胆大了,下次进京还是要跟着二哥的车队走才安全。”
温润的声音响起,姒苡站起身,遥遥地行礼,“姒苡见过南安王。”
“免礼。”
姒苡这才抬起头,看向院中的身影。
这面容与东乐王有八九分的相似,只不过他面上是平静的温和,而东乐王是可怖的阴翳。
她看着看着,突发奇想:东乐王与南安王特别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一黑一白,却彼此心有灵犀。
“姒姑娘。”正想着,南安王已经抬步走上前来,话语中带着戏谑道:“早就听闻姒姑娘的威名了,今日一见倒是与想象中大不相同。”
“王爷说笑了。”
大概是东乐王给她的坏印象太深了,面对着这张酷似东乐王的脸上满是温和,怎么看怎么怪异,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三皇叔,你怎的来我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