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昶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先是那个木盒子,现在又是这样的消息,楚子鸢实在有些不能接受,她越发觉得楚昶这家伙不简单了。
前世她怎么就一点发现都没有?
若是前世她有一点感觉,都不至于让定国公府和母亲沦落到那般下场。
看样子这一次是必须把手里所有的把柄牢牢抓住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主动将那把柄交出去。
“这事你不知道?”
“拜托,我就只是一个相府的嫡女而已,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不过我父亲的所作所为的确给我带来了不小的惊喜,这么看来,我待在相府也不是完全安全的,还好当时早就把那东西交给你了,如若不然,那东西真要被他找到。”
听着楚子鸢说的这般,容冽尧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确有些看不明白楚子鸢对楚昶这莫名其妙的排斥。
据他的调查,楚昶虽然偏向楚子鸾,可楚子鸢毕竟是相府的嫡女。
这么些年楚子鸢闯的祸事都是他在负责善后,按理来说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楚子鸢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不成是他的资料出现了什么问题,遗漏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容冽尧看着楚子鸢的眼里闪烁着探究。
楚子鸢一回眸就对上了容冽尧这番眼神。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你不大喜欢你父亲?”
容冽尧这句话没有带着太多的疑问语气,基本上已经笃定了。
本以为楚子鸢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却没想到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楚子鸢罕见的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有什么好思考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楚子鸢这样子,可不像是一个会为了这种事情犯难的人。
两个人突然陷入了沉默,直到容冽尧和楚子鸢踏出宫门,楚子鸢这才停了下来。
“也不能算是讨厌吧,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靖王这么快就开始查我家底儿了?你放心吧,我娘家的事情怎么也闹不到你们王府去,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更何况你手里不是还有我父亲的把柄吗?有了那个东西,你想让他做什么都行,还用得着担心这些?”
楚子鸢一边说着,一边在墨云的搀扶下上马车。
她掀开车帘刚欲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相府的马车。
“你先回去吧,我二妹妹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犯不着在这里等着。”
“是,大小姐。”
“这件事情她若是问起,你便说这是我的主意。”
谁让那个女人方才一直在她耳边吵个不停。
她也就只是略施小惩罢了。
希望她妹妹那个蠢货能够自己听话一些,不要整日给她找些麻烦。
容冽尧紧随楚子鸢身后上了车。
两个人对立而坐,墨云驾车一向平稳,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障碍物一般,突如其来的一个转弯,险些就让楚子鸢跌在了马车上。
即便是她努力的稳住身形,也无可避免的撞进了容冽尧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气息将她包裹其中。
还有一双手顺势将她抱紧。
“楚小姐这么喜欢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