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狗蛋无法理解自家机主的脑回路。
但天大地大，机主最大。
既然是路决明的决定，它自然无条件遵从。
“收到。”
“正在设定改装路线——空天母舰。”
“已套用最优负载方案，预计12小时内完成改装。”
路决明略带惊讶地反问道：
“这么快？”
话音刚落，他陡然发现控制面板左上角的空闲负载发生了变动。
【当前负载\/负载上限：8000\/8800点】
在当前负载的后面，还挂了个【临时征用】的标注。
“原来如此。”
路决明恍然大悟道。
先前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并没有过多关注这项功能。
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神技啊！
“难怪那些自由商队在宇宙中来去自如，根本不虚星际海盗。”
“以企业级终端管家这种效率，只要不被一波带走，耗都能耗死对面。”
路决明颔首沉吟道。
就在这时，狗蛋突然开口问道：
“机主，能否耽误您几分钟，解答我一些小小的疑惑？”
“您的答案将帮助我完善自身的智能性，毕竟——”
“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路决明挑了挑眉毛，欣然应允道：
“可以。”
“你想知道什么？”
狗蛋直截了当地问道：
“为什么您会做出如此选择？”
“在我看来，超巡舰无疑是当前最适合您的核心舰种。”
路决明先是认可地点头道：
“对，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
“高机动性在前期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甚至打不过还能逃跑。”
而后摇了摇手指，认真地回答：
“但这不符合我的风格。”
“我的作战指令里没有‘逃跑’这个选项！”
当然，战略转移不算。
你说是吧，敦刻尔克？
狗蛋深信不疑地将他的话记录在核心存储区，并附上自己的注解：
英雄主义、机会主义。
具体表现为——冒进、不迂回、头脑发热（？）。
综上所述，本终端管家对机主未来的生存率存疑。
因此，今后的智能辅助将尽可能倾向于保障机主的人身安全。
此时的路决明还没有意识到，狗蛋的策略已经不同于往常。
他抹了把头发，继续回答道：
“至于为什么选空天母舰……”
“那是男人的浪漫！”
话锋一转，他冷不防地反问道：
“狗蛋，你知道‘南天门计划’吗？”
狗蛋几乎在问题提出的同时便找到了答案。
它一五一十地回答：
“根据我的资料库显示。”
“‘南天门计划’是上世纪20年代由华夏提出的概念性方案。”
“但因为某些因素，官方在15年后终止了该方案。”
路决明点头咂嘴，而后自嘲道：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南天门计划’的流产，是因为技术过于先进。”
“后来我才知道，反而是因为落后，才取消了这个计划。”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
“只能说生不逢时吧！”
“没过多久，人类就大步迈向了星空。”
“飞行载具的更新换代更是快得离谱。”
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一代新人换旧人。
无数的老东西黯然谢幕，将舞台留给了日新月异的明日之星。
“可尽管如此，它的象征意义是非凡的。”
“硬要解释的话，你就当我在追梦吧！”
毫不夸张地说，路决明连空天母舰的名字都定好了——
鸾鸟！
“我明白了。”
“感谢您的配合。”
狗蛋在完成记录存档后，便主动结束了交谈。
路决明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回道：
“害，咱俩谁跟谁！”
解答完狗蛋的疑问后，他重新将心思放到舰载突击舰和护卫舰上来。
毕竟，鸾鸟号能否成为真正的不落平台，这俩才是重中之重。
“护卫舰编队的主要任务是协同防御。”
“山雀级的空天母舰，4艘蜂鸟级护卫舰就可以达成满编的要求。”
路决明说着掰起手指算道，
“讲道理，四艘驱逐舰的残骸总能凑出一艘完整的来吧？”
“再加上借给常安的轻巡舰……”
说到这儿，他愣了愣，而后气急败坏地骂道：
“特内内滴！”
“这都快一个月了。”
“他到底还打不打算还了？”
同一时刻，远在地球的常安突然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白大褂皱了皱眉头，赶紧询问：
“什么情况？”
“莫非是义体产生了排异性？”
常安揉了揉鼻子，不以为然地回答：
“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
“可能就是被谁惦记了吧！”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白大褂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义体的事你不用多想。”
“等磨合期过后，保证和真的一模一样。”
“甚至功能上还更胜一筹，支持自主调节。”
常安抿着嘴，强颜欢笑道：
“那就麻烦您了，郝医生。”
身为常家的独苗，他必须重振雄风。
哪怕是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