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只有两片嘴唇是开不了口的（雾）。
路决明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
“现在只能祈祷那艘重巡舰能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了恶念凝视的干扰，辉煌鸾鸟号很快恢复了正常。
它三下五除二，顺利地启动湍流引擎。
一个闪烁出现在了摇摇欲坠的重巡舰前方。
“二妮，开启反物质护盾！”
路决明沉声命令道。
“收到。”
“反物质护盾已展开。”
话音刚落，姗姗来迟的反物质湮灭大炮撞在了辉煌鸾鸟号上。
准确来说，是后者的反物质护盾上。
两股相同原理的能量相互倾轧，又相互抵消。
从中释放出来的余威……宛如一阵柔和的清风。
连旗帜都吹不起来的那种。
这阵能量之风持续了半分多钟。
最终以反物质湮灭大炮率先枯竭而结束。
路决明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紫菀说道：
“我们过去吧。”
紫菀顺从地点头应诺，而后从身后搂住前者。
转眼之间，他们便出现在了硝基先知的重巡舰上。
“二妮，开启扫描模式。”
“看看能不能把对方的亚空间科技复刻出来。”
路决明随口对二妮说道。
“好的，正在执行扫描任务。”
随着二妮的扫描深入，这艘风格迥异的重巡舰被里里外外摸得一清二楚。
【类型：重巡舰】
【级别：苍鹰级】
【长度：1600米】
【质量：250万吨】
……
【主炮：不明（或遭到损毁）】
【副炮：不明（或遭到损毁）】
【特殊火力一：亚空间意志毁伤】
【特殊火力二：亚空间混沌火弩】
【防护：亚空间护盾】
【机动：5级曲率引擎（14号亚空间专属）】
看到这些数据，路决明忍不住咂嘴道：
“人类对于亚空间的认知与应用。”
“仅仅停留在驱动曲率引擎和折跃装置上。”
“想不到这些硝基生物们已经将其开发到这种程度。”
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对二妮下令道：
“二妮，立即执行逆向工程破解！”
一旦掌握了亚空间科技，这对他而言无疑是多了一张底牌。
到时候哪怕迷因黑洞消散，路决明也未必会重蹈覆辙，再一次被太阳系的势力撵着跑。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
破解这些模组其实很简单，甚至还没湍流引擎来得费时间。
只不过——
“用不了？”
“这是为什么？”
路决明皱着眉头询问道。
二妮一五一十地回答：
“亚空间科技的核心是从特定的亚空间抽取能量。”
“如果不能完成这一步，这些模组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身旁的紫菀若有所思地念道：
“我有点明白了。”
“亚空间能量相当于酒，这些模组相当于酒瓶。”
“光有酒瓶没有酒，自然是不行的。”
道理很浅显，换成幼儿园小朋友都能知道。
路决明不死心地问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这些硝基生物又是如何从亚空间抽取能量的？”
二妮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我的资料库中并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据我推测，可能与先前那位硝基先知有关。”
好吧，种族天赋！
路决明的脸上挂满了失望之色
入宝山而空回，大抵就是这种心情。
就在这时，二妮突然开口道：
“机主，我在扫描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份日志。”
“需要投影出来吗？”
路决明意兴阑珊地应道：
“看看也行。”
“投吧！”
说罢，一块淡蓝色的半透明光屏出现在二人面前。
这份日志并没有明确的时间线。
更像是抽空记录下来的随笔。
日志本身一共有四篇，每一篇都不长。
【其一】
【该有30多年了吧？】
【不知道皇女殿下在亚空间过得还好吗？】
【听恩佐大先知描述，第14号亚空间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
【长期接触这种能量，会逐渐摧残我们的意志，直到最后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主位面的我们尚且如此，皇女殿下所承受的痛苦只会更甚。】
【我总是忍不住思考——】
【皇女殿下会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吗？】
【即使后悔也没用吧！】
【她那个时候才9岁，根本没得选。】
事关亚空间能量，路决明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他目光下移，看向第二篇日志。
【其二】
【几个月前，先知们的身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崩溃。】
【这放在以前，绝对没有出现过。】
【皇女殿下，莫非您准备抛弃我们了吗？】
【也对。】
【毕竟30多年过去，说句大不敬的话——】
【您或许都不是当初那位皇女殿下了吧？】
【……】
【哼，可那又如何？】
【谁能为我们提供亚空间能量，谁就是我们的皇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