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渗入人鱼族的机会
钟明走了，带着海芙娜尔承诺庇护亚夏海上航线通畅的赔偿走了。
凭借海芙娜尔对海洋的残余影响力，大事做不了，这种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至于某个献祭自身，请求海芙娜尔给自己报仇的人鱼，谁会记得他呢？
临走时，钟明在征得海芙娜尔许可后，还纪念性地用留影石拍了点“拉莱耶”的影像。
能从克苏鲁的大本营全身而退，怎么着也得纪念一下。
在钟明拍拍袖子走人后，海芙娜尔也退回了巨大圆台上，身形消散于“深潜者”的膜拜中。
随后在某个无知无觉的混沌空间中，两道女性化的声音在交谈。
“他没答应？”
“嗯，他没要我的水之权柄。”
“可惜了，没想到他这么克制。”
“他是个聪明人。不过没关系，迟早会有机会的。”
“……”
钟明拎着一只上好的深潜者，劈开拉莱耶的亚空间领域，头疼地看着倒在地上七扭八歪的武者军队。
这次的历程，想来会给这些年轻人带来深刻的阴影……
约翰三人拖着头昏脑涨的身体，迎上来与钟明见礼。
“陛下！”* 3
“嗯？”钟明摆摆手，接着侧目看向东面，“还有人鱼？”
“约翰，你做的不够干净呐！”
不待约翰回答，钟明已然消失在原地。
……
人鱼瓦蓝德同沃从分兵后，便准备将十万人鱼分散开来，一路护着人鱼撤退的路线。
然而，当天半夜，在距离厄难河两百余公里处扎营的他就发现了大部队方向的惊天异象——璀璨的亮光瞬间照亮黑夜，熄灭后又是阵阵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
再接着就是隔着老远就能听到的炮火震天响。
经验老到的瓦蓝德回想起亚夏近些日子的刻意表现，当即就反应过来，这是中计了！
不管中了什么陷阱，什么武器能发挥出这般威力，可以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件，沃从那四十万人鱼完蛋了！
瓦蓝德丝毫没有救队友的打算，自己这十万人已经散出去两万多了，等集结起来再赶到现场，早打完了，过去百里收尸、送人头？
事实上，他对危机的直觉一向远超同族，曾多次帮助他在狩猎中逃脱险境。
当年不少祭祀甚至觉得他可能觉醒“预知未来”天赋。虽然后来遗憾的没有觉醒“预知未来”，但他最危险的敏锐丝毫没有衰退。
昨日瓦蓝德也是心里不停出现“危险预警”，多次劝告无果后，这才主动提议分兵去守住后路和水源。
此刻，危机感爆棚的他立即做出决断——拔营，跑路！
能给梅尔迈德保住一分元气是一分，家族能掌握的总兵力也才两百万出头，这要是五十万条人鱼全军覆没了，那就相当于折损了四分之一的实力。
到时候连锁反应下，威望大降的梅尔迈德家族，很难说能继续压制翁迪娜那群可耻的改信者。
损兵折将下，也不可能把入侵亚夏的事情掩埋甩给翁迪娜了。若是翁迪娜趁机发作，恐怕……一场内战……
想到这儿，瓦蓝德一个激灵，再次催促身后的人鱼军队加快速度，争取顺着河道早点逃回大海。
瓦蓝德心中的警铃不停打颤，突然，他感到心脏像是要从口中跳出一般。
“停~!”瓦蓝德选择遵从自己的直觉。
一道绚丽的鎏金色光芒从天际斩落，好似在仓皇逃窜的人鱼们身前搭起了一道死亡屏障。
倏忽间，河水陡然分开，形成一条通道，从中间露出洁白的滩底。
一击分河！
瓦蓝德聆听着河水的隆隆声响，几息后才缓缓落下的水幕震得仿佛所有人鱼的灵魂都在颤动。
水流的声音和岸边飞鸟的惊叫声瞬间被压抑，只剩下崇敬和敬畏的沉默。
‘完了，遇上狠人了！’瓦蓝德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无边的恐惧涌上心头。
这般威势，不是半神也得是个史诗级大法师！整个人鱼族只有大祭司摸到了七环巫师的边，都不够眼前这位一招打的！
“干嘛走这么快？不多待待？显得我们亚夏好像很不懂礼仪一样。”
一席鎏金色袍服的钟明从天际缓缓落下，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宛若天人。
“别缩在水底装死，需要我‘请’你们出来吗！”
在瓦蓝德的指挥下，众人鱼纷纷从水面冒出头来。
“阁下，我们……”瓦蓝德试图服软。
一把金色的利剑凭空出现，犹如虹光般穿透瓦蓝德的右臂，一根青蓝色的手臂带着绿色的血液被斩飞。
瓦蓝德痛苦大叫一声，旋即硬生生忍下：“我们愿意付出代价，还望阁下给个机会，人鱼族的赔偿定会让阁下满意。”
“满意？”
钟明冷笑一声：“我们来算算，从你们入侵开始，二十天内，直接捣毁人类村庄导致我的子民死伤人数有接近四十万，被迫逃亡路上导致的人员伤亡不会低于二十万，还有战死的普通士兵，也得有五万了。
更别提其他直接间接的经济损失！伱们拿什么赔！我建议你们还是用命赔最好！”
浩瀚的煞气似是形成了实质，笼罩向这八九万人鱼，他们隐约看见了一道身影踏在成山的尸骨上，身侧是蜿蜒成河的血水……
瓦蓝德神色闪过一抹慌乱，强作镇静地开口道：
“阁下有话好好说，人鱼族富有大海，在深海也能占据一块栖息之地，能赔给阁下的一定是远超百万子民的财富！
若是阁下逞一时之快，除了能杀掉我们泄愤，难道还有什么好处吗？”
钟明嗤笑一声：“能泄愤不就是最大的好处？能给领民们、给亚夏上下一个交代难道不是最大的好处？
我最需要的就是子民对财富教会的信仰，至于财富，我不缺！
而我能用得上的东西，你们怕是也给不起！
我需要金苹果、彼岸之花、……你们能拿出哪一个？”
说着，钟明也觉得啰嗦差不多了，欣赏这群不知死活的人鱼的恐惧也差不多了，该送他们上路了。
有时候，人物死于话多，是因为装13是精神必需品，“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就是这个道理。
瓦蓝德眼瞅着威严浩大的金色剑河即将席卷落下，脑海中闪过了温柔美丽的妻子，刚出生的幼子，年迈的父母……
“慢！我有话说！我能给弥补财富教会的信仰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