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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官惊醒了,呼吸有些重。

连古几乎同一时间醒来,伸手摸到渗出细密汗水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下绷紧神经。

“红官?”他动作轻且快,撑起手肘将红官翻过身,“是哪里不舒服吗?”

连古皱眉看他,目光在他脸上游移着,担心他一回来就又病发了。

红官眼皮轻抬,看连古就像蒙了层雾,水水润润。

“……我梦见你和祖师爷了。”他温软的声音里带着些唏嘘,“可惜都没说得上话。”

连古给他擦脸的动作一顿,面露惊讶,“你也梦见了?”

“也?”红官诧异转眸,“梦到什么了?”

连古喉结滚动了下,接着便将梦中细节讲述一遍,两人经过一对比,震惊发现他们做了相同的梦,或者可以说是两人进入了同一个梦境。

不同的是,两人梦中的位置调换了,在红官梦中,连古出现在河里,而在连古梦中,出现在河里的人却是红官。

他们都曾沉浸在那条“命运”的河里,最后又从河里挣扎出来。

“所以祖师爷说的在等一个自愿上岸的人是……”

两人的目光交替流转,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暖流,思绪忽变得明澈,这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从未有过。

如同经历一场漫长的跋涉,终于登上了山顶,眼前豁然开朗,万物皆在脚下,一览无余。

就在这时,红喜敲门称客人快到了,两人这才在激动中回过神来。

简单梳洗后,红官一如既往长衫迎客,连古紧跟在侧,以防不时之需。

客人随林耀堂一同前来,准确来说,是林耀堂上门去接的这位朋友,来红宅路上,他已经介绍过自家少爷,但在见到本尊时,客人还是有些发愣。

客人年约七旬,身形略显消瘦,但脊梁依然挺拔,身着一件手工编织的羊毛大衣,颜色深沉、质地厚实,下身是一条宽松的棉质长裤,裤脚被一双手工缝制的布鞋紧紧包裹,暖和又轻便。

一头未经刻意打理的斑白短发,胡须略显花白、长而稀疏,古铜色的皮肤,脸庞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双眼虽已略显浑浊,看着红官时,却格外专注。

如果不是林耀堂咳声提醒,这位客人将继续盯着红官而忘了回话。

“翁师傅,少爷问您呢。”林耀堂忍不住蹭了蹭他。

客人回过神来,发现关煞将正弯着唇角看他,平和又亲切,他便忙躬身称自己失礼了。

“您是贵客,请不要拘束,我们先坐下谈吧。”

红官比了个“请”的手势,转身掀起长衫下摆款款落座。

客人目光随之而动,看红官一袭长衫修直流畅,素面静心,仪态板正,无一处不雅,便不自觉漏出声感慨:“不愧是长衫先生啊。”

闻言,红官下意识看向一侧的连古,目光一触即收。

连古随他落座,在林耀堂接下来的介绍中跟客人打了招呼。

客人姓翁名礼,人称翁师傅,是翁家泥塑第十代传人。翁家世代以泥塑神像为业,因其精湛技术,在南城享有盛誉,连古是略有耳闻。

红官:“这次请翁师傅前来,是有要事相询。”

接过红喜奉上的茶,翁礼忙点头回话:“都听林师傅说了,关于第一代关煞将和我祖上往来的事。”

红官嘴唇微微抿着,静视的目光中专注又期待,想立刻捕捉对方即将吐露的每个字,每个细节。

在连古得知红官约人后,就交代褚卫查了这人的底细,清白淳朴,没有不良动机,对方所说的话应该可信。

只见翁礼将茶杯放下,屁股稍稍向前挪了挪,让身体保持前倾。

“这事也是听我们家老爷子临终前透露的,之前都没听说过,只是有天在收拾旧阁楼时,被我发现了一本账册。”翁礼叹了口气,“百来年了,纸张老化得有些严重,上面的字迹褪色的褪色,模糊的模糊,我是拿了放大镜,才勉强看出账目往来……”

他从记忆回溯中抬眼看向关煞将,有些不可思议。

“是和解家的一笔交易。从我记事以来,我们翁家和解家就没有什么生意往来,但那笔报酬确实不低,交易体量应该很大,可惜没看清是什么,问了老爷子才知道是解家的首任关煞将请了神像回去,老爷子小时候也是听我曾祖说的。”

等同于口口相传至今。

红官眼神更加集中,“是什么类型的神像?”

翁礼布满厚茧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指关节因长年累月的劳作而略显粗大,指间相互摩挲的动作难掩激动,“十尊泥塑神像,有两尊护法神,其余八尊都是驱邪挡煞的司门守卫神。”

护法神和司门守卫神?红官眉心忽地一跳,眼神变得炽热起来,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翁礼声音略有些沙哑却清晰有力,“除了寺庙宫观,没有哪户人家有那么大阵仗,一次性请了这么多神像回去……”

红官垂眸沉思,后边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只是时而蹙眉,时而展眉,偶尔微微上扬嘴角,似乎对某个突然闪现的灵感表示认同。

连古竖起耳朵听故事,眼睛却注视着红官,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除了账目,可有留下什么相关资料记载这件事的?”

看对方哑了下,红官忙补充:“翁师傅,我信您所说的,只是想从其他方面获取更多的信息。”

翁礼顿住的表情松了,展颜点头,“理解理解~说起来是有那么一件东西,只是……”

红官亮起的眸光随他的话锋一转而变得沉了些,“是有什么难处吗?”

见翁礼还在迟疑,林耀堂接过话头说:“翁师傅有话不妨直说吧。”

翁礼面露难色,转身就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个木枕头,木枕的纹路斑驳陆离,看起来有些年份,在场几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从几人专注又复杂的神情中,似乎已预感到故事接下来的起伏与转折。

翁礼一手拖着木枕,一手拉开了匣子旁边小抽屉,众人目光集中到了一处,伴随着轻微的吱嘎声,一本由厚实粗糙的牛皮制成的记事本出现在抽屉里。

记事本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霉斑,颜色已从最初的深棕褪成了暗黄,边缘微微卷起,除了时间的侵蚀还有频繁翻阅的迹象,既沧桑又充满故事感。

封面上或许曾有过某种图案或文字,但如今已难以辨认,只留下斑驳的印记,不禁让人遐想。

红官盯着这本可能记录着重要信息的簿子,微张了张嘴,还没出声,翁礼就开口了,声音低沉缓慢:

“就是这本手记,听老爷子说,这是当年高祖的泥塑手记,里面记载了我们翁家世代相传的技艺,历来只在直系子孙中秘密传授,从不轻易示人,也没有对外展示过。”

可这么珍贵的东西,如今就呈现在大家面前,红官想问是否方便,又听他叹气说:“可惜到了我这一代,这本手记已经翻不动了。”

红官的眉头轻轻拧起,“意思是,您也没见过里面的内容?”

颤抖的手轻轻抚过泛黄的封面,翁礼神情稍显落寞,“见是见过了,但里边的字很难认了。”

在大家还猜测“难认”是什么意思时,翁礼就把木枕匣子放下,小心翼翼地取出手记,轻轻地翻开了封面。

伴随着纸张间摩擦的细微声响,一股陈旧的书香与淡淡的霉味交织在一起,扑鼻而来,那是岁月的味道。

几人的目光凝着不动,身体都往前倾了倾,探着脑袋瞧。

手记页面损毁严重,有的边缘已经破碎,有的则被虫蛀出细小的孔洞,更有甚者,因受潮而粘连在一起,难以分离。

“年代确实有些久远了。”翁礼边翻边感慨。

可以看出上面写满了字,但字迹已褪色模糊,宛如老照片中的人脸,虽能辨认出轮廓,却难以捕捉到昔日的神韵。

有的字迹因墨水的褪色而变得几乎不可见,只能依稀辨认出些许轮廓;有的则因纸张的破损而残缺不全,变得难以拼凑与解读。

这也是他会将不轻易示人的祖传手记拿出来的原因。

他也试图从模糊的字迹中捕捉那些被时间遗忘的故事,可惜看不全。

“这里面有不少高祖的回忆录,解家关煞将请神像一事也记载其中,可如你们所见……”翁礼言语满带遗憾,“我也想多跟你们透露些信息,但老爷子去得突然,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言尽于此,在场几人的面色都有些复杂。

红官心间怅然,隐隐觉得错过了什么,看翁礼那副失落神情,他还想说两句安慰宽心的话,身旁许久没说话的连古突然开口了。

“翁师傅,可否借来一观?”

连古的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红官扫来一眼,看他神色如常,就又把目光投向翁礼。

翁礼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连古已经站在了面前。

“好…可以……”翁礼颤抖的双手郑重捧上。

连古轻轻翻了几页,纸张质地有些软,但因为受潮干了又有些硬,字迹模糊问题不大,部分撕裂也还能补救,就是破损缺失的部分有些难度,需要拼凑解读。

“不是没有办法修复。”连古说这话,似乎很有把握。

红官眼眸一亮,他怎么把连古的本事给忘了,人家好歹涉足文化领域,经营博物馆就必定关联着文物修复,对这种程度破损的修复应该有把握才是。

“啊?”翁礼瞪开褶皱布满的双眼紧紧盯着他,既紧张又激动,生怕自己听错,便又问了遍,“您是说可以修复??”

在场的人纷纷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连古身上。

连古给他们的印象稳重又靠谱,只要他一个点头,事情就一定有着落。

果不其然,连古点头了,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同时又开始满心期待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翁礼激动得眼泛泪花,不禁偏头看向红官,眼里满是感激。

连古:“到时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您说……”翁礼差点就要站起来了,被在旁的林耀堂拍了拍肩冷静了下。

连古看了红官一眼,红官点了点头。

“修复避免不了会看到里面的内容,这本手记既然是秘传……”连古的话没说完,翁礼就立马打消了他的顾虑,“看都看不清了,还怎么传?”

“我刚说的是以前,而且你们也不搞我们这一行,我还怕你们剽窃了还是怎么地?”

一说完就意识到嘴快胡诌了,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讪讪然地说:“哎哟抱歉了诸位,我没那个意思。”

“明白。”连古将手记放回抽屉,收走木枕头,“那给我们一些时间修复,修复好了再给您送过去。”

翁礼连口答应。

送走客人后,连古问红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红官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眼神的微妙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注意。

红官回视他,片刻后只说,“还是等修复了那本手记后看能不能找到相关佐证,现在还不好说。”

他没说的是,脑子里灵光一闪时,确实很震撼,使得他都不敢轻易确定这个疯狂的想法,毕竟他找不到祖师爷那样做的动机。

晚间,韩杨拎着药箱过来红宅,进门就碰到连古,大衣手套公文包,看样子要出门办事去。

连古看到韩杨,脚步一顿,眯了眯眼,某种程度上,他并不太想看到韩杨,对方的出现总能提醒他一些不愉快的事。

但职责所在,韩杨又不得不出现。

“没办法,我也不想来的。”韩杨似乎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表情很无奈。

连古蠕动了下嘴唇,最终只交代有事及时通知他,然后头也不回出门去。

修复手记的过程很顺利,但时间拉长至半个月,就算连古想着急都没办法。

“没关系,顺应自然吧。”红官出声安慰,他知道连古这几天来都在干什么,有些事真急不来。

连古收起了手机,转过脸就看到窗外树下的红官,端着茶杯对他笑,“出来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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