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管是候卫东,还是冯思哲,都是及不好惹,甚至不久的将来,这两人势必是会有一人上位的,纵然就是不能上至最顶端,可至少那中枢之位是一定会占上一个人,那也就等于未来势大的不是候家便是冯系了。
即如此,他做为高层的一员,也是要涉及到站队的问题。而且选择还只有两条。
王泽荣当然是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冯思哲这一边的,不管是论两人的私交还是说他了解冯大少的能力,他都会选择支持冯系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与候家的关系实在是太过普通了,如果候家胜了,那他就是想去和人家搞好关系怕也不会是那么容易,更不要说,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欠着冯大少的人情呢。
王泽荣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当然知道应该要怎么样的选择了。
“好,即然思哲你做了决定,那就大胆去做吧,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是会支持你的。”王泽荣考虑了一下,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谢谢了。”冯思哲再度呵呵的笑了笑。
对王泽荣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是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甚至他还可以料想的到,不光是王泽荣,还会有其它的领导也是会支持自己的,冯思哲就是有着这样的自信,不然也不敢去撩候家的胡须了。
在挂上了王泽荣的电话之后,冯思哲这便开始行动了。穿好了外套之后,他就直奔向外公的堂屋而去,即然是要和候系斗法,那自然是先不得外公的支持了。
而在半个小时之后,冯思哲这便走出了赵家四合院,乘车直奔苗家而去。
冯思哲不光是要去苗家,同时还要去祖家,去见德兴民,和他一起去找于恒福委员长;找古荣轩,去见他的爷爷古平川;还要去找段云鹏,和他一起见去以私人方式拜见段江河同志。甚至他都己经准备好了,还要去见唐逸同志,这一次他可是有着正当的理由了,卢家对他的打压,让他有理由去见这些人,表明自己支持左兵同志任都城省委副书记的事情,而且他还相信,自己的这一目的一定可以达成。
让冯思哲有着如此自信的原因,自然不是他自大,不是冯思哲感觉到他可以和候家对抗了,而是他知道,闽连发同志是有问题的,就凭此一条,他就有了十足的信心。
在车中,冯思哲甚至还想着,“候家,这一次我们想插手都城的想法注定是要落空的。当然,不能怪我,要怪就去怪卢家的错误决定,要怪就怪你们推荐的闽连发同志实在是不合格。”
半上午的时间,冯思哲一直在苗家度过的,然后在快中午饭的时候,他从苗家出来,直奔向祖家而去。
因为在祖杰上的事情,冯思哲与祖家保持了极为良好的关系,甚至祖友京同志还曾对冯大少说过,只要他想来,祖家的大门会一直向他展开,有了这个前提,他中午去祖家蹭上一顿饭实在是太普通的事情了。
一直到下午上班的时候,秦向华同志才知道了这些发生不久的事情。
这还是他从任天放主任那里获得的信息,是任主任在借着送文件之机向他汇报的,同时他不光汇报了冯思哲这几个小时的所为,还把卢家那边的一些决定向首长进行了汇报。
秦向华本来以来这件事情己了,余下的就只剩下了候家与左家的事情,这两个家族虽然都极其的强大,可是他相信,只要找到共同点,事情还是可以解决的,尤其是在上午的时候,他在接到了候震南同志打来的电话,知道候老要见自己时,他甚至己经下了决定,那就是在都城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上他是会支持闽连发这个候家推荐出来的人上位。
做为补偿,他会在合适的机会给左兵寻求一个好的位置,相信这样的解决方法左家那边是可以说的通的。
而至于冯思哲这里,他让中办给那些部门施加了一定的压力,给了都城省这么多的好处,算是己经给了补偿了,他相信冯思哲应该想的通。当然,他心底里还有一种想法没有对任何人去说,那就是他也不想看着冯思哲在都城省太过顺风顺水了,有人去找他的麻烦,这也是一种锻炼,真正的上位者,哪一个不是经过了千锤百炼而来的呢?
但是万没有想到,自己计划好的这一切,因为卢家的突然决定全盘的被否定了。
“他们想干什么?”在听完了任天放的汇报之后,秦向华突然就拍了桌子,他这一会是真的生气了。
任天放自然是知道秦向华所说的他们指的不是冯思哲,而是另有其人,只是这个时候他实在不好多说一些什么,他也相信首长会就这件事情有着明确的判断的。
“难道他们不理解中央的做法吗?他们看不清形势吗?”秦向华再一次出声怒斥着。
在候家与左家的问题上,他要的是快速的解决,不想在节外生枝了。国家想发展,内耗绝对就是拦路虎,想当初那不堪回首的十年就是明例。那段时间,国家的发展不仅没有一点的进步,反而落后了许多,这样的事情不能在发生了。
做为一号首长,秦向华眼中的大局观意识是很强的,也正是出于这种意识之下,他才让中办下了那样的指示,可是谁想到一向很是聪明的卢家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让人不可理解的决定呢。
连续的怒斥之后,秦向华还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然后他才想到任天放就在眼前,于是出声道,“天放同志,我看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找冯思哲同志去谈一谈,这次发生的事情的确很突然,并不是中央的本意,这一点你是清楚的,我希望他可以顾全大局,主动回都城省去抓他的经济,你看怎么样?”
秦向华这并不是指示,而是以商量的口气来说的这些话,这让任天放没有了退路,首长遇事和你商量,还以大局为重,你还能讲些什么。面对这些,任天放只能点了点头,表示他会与冯思哲谈一下的。
“好。另外,你给候家打一个电话,说明我下午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参加,今天就先不去那里拜访了。”秦向华想着在事情没有明确之前,还是先不要去见候老的好,不然的话,有些话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去说的。
“我这就去打电话。”任天放连忙答应着。
在候家,候震南突然接到了中办任天放打来的电话,在得知秦向华下午不能如约而来的时候,他竟然笨笨的问了一句,“什么会议这样的重要呀?”
“这个,我真不知道。”任天放在电话这边摇了摇头,心想着,这明显是首长有意托一下这件事情而随便找的理由罢了,你竟然会傻傻的问出来,这也难怪候震南在候家这颗大树之下,仕途之路才会进展到此。看来此人的能力真是的有限呀。
在问完了这话之后,候震南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堂突了,这便连忙的解释道,“好的,首长有事就先忙着,我会把情况向父亲解释的。”
“好,那候震南同志,再见。”任天放这边就挂上了电话。
候震南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卢家所做的决定,从昨晚到今天,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关注秦向华要来候家的事情上,眼见事情要向后拖了,他只能来到父亲的房间,向他汇报着这件事情。
出乎候震南预料的是,父亲确并没有生气。没有因为秦向华的失约而说什么,相反的他确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突然出声问道,“你问一下,看看冯思哲是不是己经离开京都了?”
“啊?”候震南一愣,“问他做什么?”
“让你问你就去问。”候老面色一凝,向着儿子斥责道。
“好,好。”候震南可是从小就怕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一看老人家要有生气的样子,便不敢在说什么,马上出去打电话问情况了。
没多一会,候震南就重新的回到了候老的房间,“爸,这个冯思哲竟然没有走,他还留在京都,真是不可想像,难道我们给予他的好处还不够吗?他还要留下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冯思哲并没有离开京都,候老确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口中喃喃道,“这就对喽。”
显然,以候老的智慧,己经想到了一些事情。秦向华突然不能如实的赴约,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情况发生了变化。做为曾经也任过首长的候老来讲,他可是很清楚,一号首长的一切时间那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是不可能因为什么事情而去改变的。但凡是改变了,那就一定发生了不可预知的事情才是。
所以,候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件事情与冯思哲可能有些关系,因为在候家与左家的事情当中,这个人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他站在秦向华的角度考虑,当然是希望大局稳定了,而这就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参与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人越少,事情越是好解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