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凌羽说话间,原清就找到了对方公司老板的手机号。
电话还未拨出去,章二就怂了,他哆哆嗦嗦地掏出烟递给钱凌羽,“钱……钱总,是……是林氏的人联系我的。”
林氏想要弄初幼,不就是林佩瑜要整赵逸书吗?
钱凌羽睨了一下那根烟,抬手拒绝了,“知道初幼是什么人的吗?”
章二迷茫地摇了摇头。
原清说,“是钱总太太的公司,这你也敢?!”
章二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原清问他,“这是给了你多少钱能让你这么胆大包天,这可是犯法的!”
“50万。”
钱凌羽瞪着章二,“区区50万,你就敢帮林氏做这事?”
章二垂眸,躲开他的视线,“还……还有我孩子的临城户口。”
临城户口确实是极为吸引人的,有钱都办不到的东西,林佩瑜还真是下了本的。
钱凌羽了然,“原清,把章先生手里的证据都收集一下,回去处理。”
说完,他先转身要出去了,章二叫住他,“钱总,我……”
钱凌羽没有止步,原清知道章二想要什么,“你若老老实实把所有的证据一五一十地交给我们,你和你的家人就不会有事的!”
不到十分钟,钱凌羽和原清就启程往临城赶。
返程的路上,原清以为钱凌羽会立马把林氏给处理了,但是他准备再留一留。
这让原清挺意外的,钱凌羽算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次不急于收拾林氏,想来是在憋大招了。
两天后,调查报告出来了,责任在Io超市,钱锦集团对Io的一批高管和员工进行了责罚。
事情看似平息了,但是暗流涌动,接下来的几天,初幼在准备向Io提起诉讼的材料。
还未收到律师函,钱老爷子就得知了消息,在他还没有动手前,钱凌羽就让原清先行动了。
……
林佩瑜对钱凌羽又爱又怕,所以,她要靠近他,都是打着工作的幌子。
上次在钱家老宅得了老爷子的点拨,林佩瑜滋生了其他想法。
晚上9点多,说不上太晚,钱锦大厦还灯火通明的,在办公室坐着无所事事的钱凌羽听到了手机铃声。
他摸过手机瞄了一下,按了静音键,屏幕持续亮了几秒后熄灭了。
不到两分钟,同样的号码又打了一遍进来,他重复刚才的动作。
铃声最后戛然而止的同时,进来了一条短信,
——凌羽,我在钱锦大厦对面的那家lounge bar,是有关赵小姐的事,想当面告诉你。
他没有回复消息,依旧坐在办公室,沉默了半晌,他发了条信息后拿起外套起身。
刚踏进酒廊,林佩瑜就看到了钱凌羽,她已等候多时的样子。
她没有站起来,更没有要上前迎他的意思,她知道他会向自己走来,她的信心来自于钱凌羽对赵逸书的感情。
多么可笑,这股自信还得从心上人的心上人那借来。
林佩瑜出现在钱凌羽面前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职业套装,今天这样的场合,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衫和牛仔裤。
钱凌羽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事?”
她没有接话,而是起身了,“酒刚点好,我去下洗手间再聊。”
林佩瑜什么东西都没拿就离开了。
静谧的洗手间区域,男女是分开的,外面的洗手池是共用的,旁边站了一个男人。
她不紧不慢地擦着手上的水,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密封袋放在洗手池台上。
林佩瑜离开后,男人拿走了小袋。
一颗白色的小药丸扔进即将送到林佩瑜那桌的一杯酒里,无色无味,很快就融化在了酒里。
钱凌羽看着桌上不同的两杯酒,面无表情地说,“这杯酒太烈,我现在喝不了,你那款看起来不错。”
说话间,他把酒杯换了一下,随即把酒杯举了起来示意林佩瑜喝酒。
她心口一滞,笑容也变得不太自然了,她保持镇定地举杯。
见她迟迟没有喝,钱凌羽轻挑了一下眉,她缓缓地倾斜酒杯抿了一口。
钱凌羽倒了一下手里的酒杯,“我记得林小姐的酒量不是这样的,喝完杯中酒才有礼貌吧。”
林佩瑜抿了抿唇,一饮而尽,喝完,她倒扣了一下酒杯。
钱凌羽满意地点点头,“说吧,有什么事?”
“赵小姐找了律师准备和你打抚养权官司。”
她的语气肯定,就好像赵逸书找的律师是她本人似的。
话落不到两分钟,药效开始发作,林佩瑜的脸渐渐泛起潮红,身体变得又痒又热,像是急需一种强烈的安抚。
她开始不受控地扭着身体贴向钱凌羽,嘴里喃喃着,“凌羽,求求你了,帮帮我,我想要你。”
他挪了挪椅子,躲开她,此刻,她还有点意识,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
林佩瑜的意识逐渐被吞噬,她又想靠近钱凌羽。
他口袋里发出一阵震动声,他晃了晃手机,“我还有事,先走了。”
钱凌羽走到门口把一个信封递给旁边等着的黑衣人,“带去你们那,给她找她喜欢的那个,我记得挺生猛的。”
他停了停脚步,又强调了一遍,“视频保存好,发给我。”
门口的黑衣人对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就进酒廊了。
两个小时后,钱凌羽走进釉色会所的一间VIp包厢。
沈路北把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林小姐躺在最高级的情趣套房和她喜欢的那个头牌男公关缠绵了好久,这个费用你得出啊。”
他接着拿出手机,饶有兴趣地欣赏里面的小视频,“林小姐平时玩得挺花啊,这技术看起来挺溜的。”
说话声夹着视频里的浪声,钱凌羽有股生理性厌恶,“赶紧关了。”
沈路北识相地收起来手机,“你怎么知道她会来这么一招?”
“猜的。”
钱凌羽确实不知道林佩瑜会给他下药,但是他预感不是好事,所以留了个心眼。
他转移了话题,“赵逸书找了律师咨询打抚养权官司的事。”
这事儿,沈路北比他知道的早一些,“消息放出去了,是要和钱凌羽打,没人敢接。”
喝了口酒,他又说,“收到了初幼的律师函吗?”
钱凌羽已经先下手了,他笃定地说,“没有,她做不了这事儿。”
听言,沈路北轻轻皱了一下眉,像是自言自语,“做不了这事?”
钱凌羽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回去了。”
他诶诶了两声,尽挑不好的话说,“你这老婆孩子都没了,再玩会儿啊。”
钱凌羽顿了一下,但是没回头,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