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书最近极少出现在公司,她的时间就空出来了不少。
张亦辰在一天晚上忽然联系了她,想起来两个人也有一阵没见了,她第二天中午开车去学校把他接出来吃饭。
他们俩去吃了一顿麦当劳,赵逸书看商场负一楼有个超市。
她考虑到张亦辰是个半走读半住校的学生,这个年纪肯定又爱吃些零食,她就带着他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
赵逸书想起了钱思而喜欢的男孩是张亦辰,她就忍不住八卦,“你在学校谈恋爱了没?”
张亦辰是个嘴甜的男孩,“要是有我姐姐这么美丽温柔的女孩我肯定就谈了。”
“你这么帅的小伙,就没女孩追你吗?”赵逸书把手搭在他肩上按了两下,“我可听说了些小八卦哦。”
张亦辰讪笑,“姐姐,你在我学校还有眼线呢?”
赵逸书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也不看看我以前干嘛的,你们学校,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张亦辰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车库走,赵逸书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拿着袋子就没接。
铃声刚停没几秒,又立马响起来了。
张亦辰贴心地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姐姐,可能是急事,你快接吧。”
她拿着手机到一旁,“凌羽,怎么了?”
在她看不到的车库某处,钱凌羽半眯着眼脸色不太好,语气倒是没什么异样,“吃饭了吗?”
赵逸书说了刚吃过,他们又聊了工作和孩子。
挂断前,他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回临城。
她这次依然说的很含糊,“明后天吧,我肯定要回去给伦伦过周岁的。”
钱凌羽说声好挂了。
驱车离开前他最后往赵逸书那边扫了一眼。
她一直搭着那个人的肩,两个人一蹦一跳地去找车,看起来挺开心的。
把张亦辰送回学校后,赵逸书没有直接回生民社区,而是打算去李蓉文的茶馆附近看看,每次和张亦辰或者张海城见面,她总会想起来这个女人。
她看一眼导航,工作日下午不塞车,过去仅需要半小时。
到了李蓉文的茶馆附近,她把车停在上次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茶馆门口,但是那边又看不到她这边。
这次运气不错,她来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李蓉文,她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赵逸书定睛一看,那辆车有点眼熟。
她坐直了身体,往车窗那靠了靠,豪车上下来了一位司机,是钱老爷子的保镖。
赵逸书捂嘴惊讶,她立即拿出手机先拍个照保存。
随后保镖从后备箱取了大包小包递给李蓉文后就驱车离开了。
赵逸书在车里想了想,李蓉文肯定不会是和保镖有关系的。
如果他俩有关系的话,道别的时候起码会多说几句话,但是刚才看起来,李蓉文连个笑脸都没给保镖。
而那辆车是钱老爷子的专属保姆车,保镖也仅服务于他一个人。
那就是李蓉文和钱老爷子也有关系?
李蓉文还真是算得上她那个年纪的老少通吃了。
张海城知不知道李蓉文和钱老爷子认识。
他之前提过现在做了不少钱锦集团的项目,他的项目是从钱老爷子那拿来的吗?
他们仨有什么关系吗?他们和赵林之间是不是也存在什么关系?
还有前一段时间,钱凌羽跟她说别查了,是不是他知道了这些事?
赵逸书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她敛了思绪就给艾斯打了一个电话。
艾斯最近忙着工作忙着谈恋爱,没工夫管这些。
他直接把一个叫老万的人介绍给她,他的消息都是从老万那边来的。
老万是艾斯他爸手底下的人,以前年轻的时候是混社会的,现在抓得严就收敛了。
他手里还有很多关系,要打听点什么事调动点什么人是很容易的。
赵逸书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老万帮她捋了捋。
但是这事毕竟涉及到钱老爷子,他明面上干的都是干净的事,不干净的那些,肯定也掩盖得非常好,老万告诉她能查到多少不一定,但是尽量去查。
收了线,赵逸书就直接回家了。
今天在李蓉文的茶馆附近蹲点收获挺大的,她开心地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晚餐。
吃完东西,她看时间还早,钱凌羽应该没有回家,她给林姐弹了个视频过去,她和孩子咿咿呀呀聊得正欢,门口一阵敲门声。
她以为是订的鲜花到了,没多想直接把门打开了,她的视线还落在手机上,说了声谢谢,门口的人半天没反应,她才移眸。
眼前的男人手扒在门把上,脸色阴沉。
赵逸书一惊,赶忙先把视频挂了,她心虚极了,支支吾吾的,“凌羽,你怎么来了?”
钱凌羽往屋里扫了一眼,看起来不是今天刚回来的,他勾了勾嘴角,“我不来都不知道你在这住好几天吧。”
赵逸书往后让了让,请他先进屋。
他把餐椅拖出来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斜眼盯着她,“不是出差吗?怎么在这?”
她站在一旁垂头捏着手指,实话实说,“没有出差,在这边住。”
“上次回来这住是想冷静冷静,”他放下腿拉过她的手,“这次回来是为什么?”
她只说,“和上次一样。”
钱凌羽扫了一眼客厅,就是一副在这生活的架势,“你中午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他是谁?”
赵逸书没瞒他,“是我弟弟。”
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有个生父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又立马补了一句,“是表弟。”
“表弟?”钱凌羽拢了眉心,“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家里的亲戚都不来往了。”
赵逸书依然低头默不作声。
他一下想起了张海城的事,他始终不明白他为何从来不跟他提起那些事。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赵逸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和张海城有关的事。
她确实没把这些事告诉他,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现在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