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这边下午的太阳挺毒辣的,他们干脆在酒店休息。
没休息多大一会儿,钱凌羽又开始手脚不老实了。
他拉着赵逸书又弄了两次才歇了。
她好似没了一丝气息,“你这样是不是属于过度了?”
一个月四周,其中有一周不能动,如果再遇上出差或者吵架,那可能还得少一周。
但是,每周得有两三次,每个月应该就是6-8次。
钱凌羽像模像样地掐着手指跟她盘算,“我觉得完全不过度,少的都得补齐。”
赵逸书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指合上,“糊涂账,别算了。”
傍晚出门的时候,赵逸书被钱凌羽折腾得实在是腿软,像个没骨头的人似的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钱凌羽要抱着她出门,她觉得丢人,还是坚持坚持选择自己走。
海岛上晚上能去的地方不多,除了沙滩就是各种特色酒吧和餐厅。
在外面吃过晚饭后,他们俩十指相扣走到沙滩散步。
这种生活,悠闲又美好,什么都可以不想,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
往酒店回去的路上,侧面涌上来了几个当地人。
他们的肤色本来就偏暗,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赵逸书一下就觉得不对劲,她心生不安,紧紧地握住钱凌羽的手,“我们快走两步。”
他们脚步刚加快,那几个人也加速,甚至直逼到他们面前。
钱凌羽见状用英文警告他们走开。
那几个人看起来是能听懂的,但是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他们用极其不善的眼神打量了钱凌羽一番,像是个有钱人,随即亮出手里的刀。
赵逸书吓得有点惊惶失色,手心直冒汗。
钱凌羽低下头对她说,“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的话,你先跑回酒店喊人。”
赵逸书压着声音说,“我不走!”
其中有个人示意他们拿出身上的钱财出来,钱凌羽耸了耸肩,身上确实没带任何东西。
另外一个人看了看赵逸书,是个娇俏的女子。
随即他提议让她陪他们玩玩,否则都别想好好地离开这。
他们这架势就是要劫财,没财,那就劫色了。
人财两空,他们可不干。
钱凌羽轻轻推了一把赵逸书低声说,“你快走,去找人,我在这边先对付他们。”
见赵逸书迟迟不动,他低吼了一声,“走!”
他大力推了她一下,见她动了半步,其中一人很警觉地把她拦了下来。
钱凌羽一个侧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那人手里的刀巧妙地落在了他的大臂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钱凌羽抬脚用力一踹,那人一个没注意,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赵逸书看到了那把刀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她脑袋一片空白,本能地用英文大声呼救。
见状,其他几个人也跟了上来,有人要和钱凌羽厮打,有人要把赵逸书拉走。
钱凌羽抬脚又是几个飞踹。
没多大一会儿,四周涌来了一些游客,女人们上前安抚赵逸书,男人们过去帮着钱凌羽。
钱凌羽不顾手臂上的伤,和其他一起将这些歹徒摁倒在地上制服了。
不多时,当地的警员就过来了,把所有人都拉走了。
到了警员办事处,借着灯光,赵逸书才将钱凌羽手臂上的伤看清,渗出的血将袖子染红了一片,这伤口肯定不小了。
赵逸书的心口一滞,嗓子发紧,根本说不出话。
警员见他有伤势,跟她们俩简单了解了情况就让人先去给钱凌羽包扎伤口。
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赵逸书终于绷不住了,抱着钱凌羽大哭起来。
她心中的愧疚和恐惧一倾而出,“凌羽,我都要吓死了,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我们回去吧,我们明天就回去,不在这待了。”
钱凌羽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心口疼,他紧抿双唇,没有说话。
赵逸书仰头凝着他,抽泣了几下,“凌羽,对不起,是我不该出来玩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们明天就走,”钱凌羽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不哭了。”
说话间,门口响起敲门和门铃的声音,赵逸书心有余悸,不敢过去。
钱凌羽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是艾斯。
他解了房门的安全锁,艾斯阔步走了进来,看到他手臂上裹着纱布,“你怎么了?”
赵逸书听见是艾斯的说话声,她走了过来把晚上发生的事说一遍。
钱凌羽紧着眉头对艾斯说,“你等会儿回去收拾行李,我们明天一起回去,听说这边现在要出乱子了,别待了。”
艾斯倒是不惊讶,神色淡定地说,“对,我也听说了,刚准备来告诉你们这事的。”
送走艾斯后,他们就开始打包行李,东西不多,弄一弄就睡觉了。
钱凌羽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心更疼。
他觉得挺庆幸的,好在他来了一趟,若是赵逸书一个人在这发生意外,他根本不敢想象。
原清给他们仨定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回临城。
海岛那边的医疗条件不太好,回到临城后,赵逸书不放心,出了机场带着钱凌羽直奔医院重新检查一下伤势。
此时,林佩瑜陪着李优儿过来复查脚上的扭伤情况。
他们在医院走廊看到赵逸书和钱凌羽的背影。
因着他手臂上缠着纱布,一边的衣袖没有套上,李优儿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跟了上去。
钱凌羽在检查室处理伤口的时候,林佩瑜和李优儿走进来。
李优儿也是心疼得紧,她急切地问钱凌羽,“不是要多玩几天再回来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她又指着他的手臂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逸书不知道他出来找她的时候怎么和李优儿解释的,她在一旁心虚得紧紧抿着嘴。
钱凌羽不在乎地说道,“小伤而已。”
李优儿打眼一瞧,缝了一道约10厘米的针,她拧着眉,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你说这是小伤?”
林佩瑜也看到了那道狭长的疤,她想看不敢看得站在一旁捂嘴。
李优儿直觉这事不简单,但是问钱凌羽肯定问不出来东西。
她转头问赵逸书,“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逸书启唇要回答她,“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