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优儿见赵逸书和钱凌羽一前一后腻腻歪歪地进屋,她就开始发愁。
这女人下午在超市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的,晚上到家又缠着她儿子,真是个妖精。
李优儿拽了一下钱凌羽,“凌羽,我有话和你说。”
赵逸书见状直接先走了。
看她进房间了,李优儿像是在告状,“你那个赵小姐下午和一个男的在逛超市。”
钱凌羽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最近在走市场。”
李优儿一心认定她这个儿子就是被情情爱爱蒙了眼,“你知道?那个男的你也认识?”
他嗯了声,“认识啊,是她合伙人。”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他们俩那个亲密劲儿,你也知道?还勾肩搭背的。”
钱凌羽一点都不在意,“我知道,那也是她闺蜜。”
“闺蜜?男的?”李优儿就是不信,“我看你就是被她迷糊涂了,她说什么你都信。”
“是啊,男闺蜜,懂不懂?”钱凌羽轻笑了声,“亏您在m国待那么多年,真是白瞎了。”
他有那么一瞬不能理解,李优儿曾经在商场上也是个叱咤风云的女人,现如今年纪大了,居然就想起了管孩子,还黏起了孩子。
在她自己琢磨这话时,钱凌羽就往前了几步要走。
而后他又回头,“妈,别把人都想得那么不堪,您要是太闲了,要不您干脆回m国继续做您那些项目吧。”
李优儿想开口说话,又怕说出来什么,被钱凌羽怼了回来,最终还是选择噤声。
钱凌羽离开了客厅,她也回了自己房间,思来想去,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跟对方讲了讲。
没过多久,赵逸书从儿童房回到卧室看到钱凌羽在发呆。
她感觉刚才他们可能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怎么了?”
他收回思绪,把她揽在怀里,“我妈下午在外面撞见你了?”
赵逸书也没瞒他,“对,我和艾斯在Io超市看东西,她和林佩瑜在一块儿。”
钱凌羽忽然毫无由来地说一句,“离他们俩远点。”
她觉得这话有点好笑,推了他一下,“你妈和我们住在一起,我怎么离她远点?”
她又想起来,阴阳怪气地说,“倒是你和那个林小姐,是不是应该保持点距离才对。”
钱凌羽又把她重新拉回怀里亲了好几下才说话,“我和她只是工作上来往。”
赵逸书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可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她这话也就随便说说而已,她有孩子有工作,也挺信得过钱凌羽的,没那闲工夫去查他什么事。
第二天,钱凌羽正在钱锦开会被钱老爷子一个电话召回去了老宅。
他刚跨入正厅就看见林佩瑜和林建华坐在沙发上陪钱老爷子喝茶聊天。
钱凌羽上前打了个招呼,和他们寒暄了几句。
钱老爷子说,“凌羽,你带佩瑜去后院看看我种的那些玩意儿,她过年前给我送来的几株植物现在长得可好了。我和林叔叔在这说几句。”
钱凌羽无奈地起身,跟林佩瑜一前一后往后院走,他们边走边聊工作。
林佩瑜见钱凌羽兴致缺缺,就扯了别的话题,“凌羽,你家伦伦太可爱了,钱爷爷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和你小时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钱凌羽冷冷地嗯了声,往前快走了两步。
林佩瑜小跑了几步跟上了他,“凌羽,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太太介意我老去你家,我只是觉得我和李阿姨太投缘了,伦伦又可爱,所以就——”
钱凌羽不想听她废话,他冷着声打断她,“我太太不介意,是我介意。”
林佩瑜的眼睛闪了几下,温声细语地说,“那就好,钱太太不介意就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钱凌羽看了一眼时间,“我公司还有事,得先走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佩瑜是个大小姐也不好强留他陪着,她也跟着往正厅走。
他们距离正厅还有段距离就听到里面两位长辈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林建华说,“钱老先生,我可听说凌羽现在结婚了,可有这事吗?”
“确有此事,”钱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不过,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现在孩子过到了钱家,他们自然也就没关系了。”
林佩瑜在钱凌羽看不到地方勾了勾嘴角。
林建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钱老爷子笑着说,“你家这个佩瑜啊,我很是喜欢,为人大方得体,又很有能力。”
停顿了半秒,他言辞暧昧地继续说道,“让这俩孩子先相处着,后面的事,我们来定就行了。”
林建华开怀大笑了几声,“都听老先生的,这些事尽快订下来我们也安心。”
钱凌羽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钱老爷子看得出来他是不高兴了。
想来刚才那些话他们也都听到了,他觉得这样挺好,听到了也未必是个坏事。
老爷子敛了敛神色对林建华说,“你们就先回吧,我刚好还有些集团的事要和凌羽交代几句。”
林建华站起身对钱老爷子说,“那我和佩瑜就先回去了,您多注意着身体。”
钱凌羽把他们俩送到门口看他们的车离开后,他立马转身回到客厅。
听见他的脚步声,钱老爷子背着手说,“听你爸说孩子的名字改过来姓钱了?”
钱凌羽点了点头,“改了。”
钱老爷子转过身,说道,“那就好,抓紧时间把家里那个女人处理掉。”
钱凌羽紧紧地蹙着眉头,“这不可能。”
钱老爷子不疾不徐地说,“我们钱家不是给这些女人母凭子贵的地方。”
“爷爷,您觉得逸书是有多稀罕嫁进钱家吗?”钱凌羽说,“我是死乞白赖地求她和我结婚的。”
钱老爷子觉得他就是被赵逸书迷了眼,还在维护这个女人,“赶紧留子弃母吧。”
钱凌羽嗤笑了声,“爷爷,留子弃母?您开什么玩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钱老爷子的脸紧紧地绷着,“尽快和佩瑜订婚,他们答应了,只要你们结婚,林氏就纳入钱锦集团麾下。”
钱凌羽的脸越来越冷,“敢情我的婚姻是您交易的筹码了?”
钱老爷子没有否定他这个说法,“你爸他们那几个,我是指望不上了,现在钱锦只有你能扛下来了。”
听言,钱凌羽转身作势要走,“钱锦我管不了了,您就另请高明吧。”
这话说不上是威胁,他近期确实萌生过这样的想法。
他手里有谊宁,赵逸书手里有初幼,哪怕只有谊宁,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都可以过得无比轻松。
他当初把钱锦的担下来无非就是作为钱家后代的“责任”二字。
既然总是要因为这受制于人,倒不如像他父亲他们那样两手一摊。
钱凌羽从不觉得这样做是没有事业心的表现,他只是在工作和生活中找到了平衡。
钱老爷子跺了跺拐杖,厉声喊了句,“混账!”
就在钱凌羽迈出客厅那一下,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