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心瞧了他一眼,寻思你也不像眼睛不灵光,何况都是三上之境的人了,怎么可能存在这种问题。
若是酒睡仙知道张道心的想法,肯定会说出涉及本身的事,又或者胡子一瞪,训斥一顿。
回归正题,张道心摇头道:“我没学过能一眼望穿万里的功法。”
酒睡仙一乐,道:“小子,那你可真逊。”
“那好,毕竟你和我一样,不,可能还能差一点。”面对嘴损的人,张道心也是回怼过去,而酒睡仙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更不在意,道:“脾气可不小哈。”
张道心与酒睡仙的一句又一句,酒坛很快降落在火光附近,途中酒睡仙还提醒了一句:“这飞的人可不少。”
降落之后,酒睡仙眼睛微眯,道:“这炼体也挺多的。”
张道心看着宛如火炉的地方,赞同道:“是挺多的,而且藏都藏不住。”
在炼体到一定进度,身体甚似一个时刻燃着火焰的炉子,就连一个普通人都能有所察觉。
张道心说道:“大概率是个军营,我们走吧。”
军士们多为炼体,不用多想就知道了这地方是何人驻扎。
张道心见酒睡仙迟迟不动,略感不妙,道:“你是想做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酒睡仙反问道。
“不是我知道,而是你过于明显。”张道心腹诽了一句,道:“你先跟我回去,之后你再来也不迟。”
“不要,现在做完,然后回。”
瞧见酒睡仙顽固不化,张道心叹气道:“那你准备做些什么?”
“当然是化做老神仙,斩妖除魔。”
张道心微不可见地挑眉,道:“这里可没有什么妖不妖,另外我也不像。”
“啧,你这人多想了。”酒睡仙说完,反手抛给张道心一面镜子,道:“妖视境,虽然这里没有妖,但在于有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好像有神。”
听到这,张道心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讲真的,他联想到了邪欲神的存在,可是转而一想,这里并没有它的气息,所以酒睡仙大概率说的是其它东西。
张道心暗道:“这神可真多。”
常理来说神之类的,在于人间可很少会有,如今倒好,他渐渐遇的越来越多。
张道心轻吸一口气,道:“前辈,你说的神,是哪一类?”
“我若是没记错,属怪一类,还是常见的怪力神。”酒睡仙瞳孔有清光闪过,变化为天眼,轻易看出怪力神所留的行走痕迹。
这怪力神痕迹不是别的,就是大,脚痕特别大这一种。
张道心也在动用了血眼,看到了这一切,便皱眉道:“我记得怪力神多是隐世,也不求他人供奉,怎么会在这里?”
酒睡仙不在意这问题,道:“赶它回去就行了,不用理会这么多。”
两人的想法和看法各有不同,但也对此事没什么争执,原因大概是赶而不伤。
血道蛇就不认同了,直言道:“我还以为你想个真男人,小子。”
它朝酒睡仙喊,可酒睡仙这人又不好反驳小子两字,毕竟器灵多为古老。
古老归古老,酒睡仙也扔出一个头顶顶着酒坛的器灵,让它们好生聊一聊,或者说拼一拼谁老。
眼见这一幕发生,张道心笑道:“前辈,时间不多,你若是真想赶,就加紧时间吧。”
“那我去去就回。”酒睡仙一听,有这样的好事,顺势应下,便消失不见。
这时,张道心无奈地看向还没消失的酒坛器灵,道:“你知道人去哪了?”
“不知道,他准定是又将酒坛藏起来了。”
见酒坛器灵愤愤不平,张道心一时无语,而血道蛇更是大笑,道:“好歹你是器灵,怎么连个深处感应都做不到。”
“你要是被人这下禁制,那下禁制,你也不知道。”酒坛器灵性格较为刚烈,硬是怼了回去。
张道心看到它们有显激烈争吵的样子,以找人,不要大声吵闹为借口,换上血道衣,走入军营。
军营内,他走在阴影,沿着怪力神越来越小的痕迹,没入深处,可当张道心走的越多,对此地军营发现的越多。
三皇子,这是属于三皇子的军营!
张道心是想不到,这起码有上千人的军营竟与三皇子有关,而这无疑证实了树长青的说法,三皇子要造反了。
他扫视周围,虽然事实摆在眼前,可区区上千人,该如何对付上万人的王军与数十万在外的军士?
这一瞬间,张道心想不明白三皇子螳螂挡车的意义何在,但仔细想一下,这三皇子不是傻子,加上眼前的军营又不一定是他所有的军力,怎么能说的上螳螂挡车。
帐篷内。
领军与怪力神正规划之后的行军路线,却不知道一个老头出现在背后,还一脸坏笑。
酒睡仙法术朝怪力神一施,兴奋道:“先以你开始,然后是你们这些军士。”
他可不想去往燕都,如今天赐良机,自然得好好把握一下。
离这不远处,张道心好像察觉了什么,喃喃道:“奇怪的灵力波动。”
不单是他,前来探访的空行方丈也是有所察觉,道:“怎么像个老熟人。”
他摇了下头,心想怎么可能,这老东西因情事,不知疯哪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
况且就算在这,经过了这么多年,空行方丈已然早就不怕,甚至有挑战之心。
自从过了这么多天不见张道心,他信心满满,来神杀神,来佛杀佛这一种,然而,此时的空行方丈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信心很快如沉入大海一样。
甚至连同生命。
宫内,大皇子坐在棋盘前,神情严肃,道:“三弟,最近你的心可躁动的很,连父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皇兄说笑了,我就一个平凡无奇的皇子,皆商人,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三皇子为其倒茶,显得很平静,更是对这事像是毫无关系般,道:“父王老了,有时候这眼,这耳总是糊涂一下。”
平静是平静,可这话在大皇子听来,就是大言不惭,他沉声道:“不要乱说话,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