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种感觉太差了。”
血道蛇心想要不是自个就纯红,脸肯定会黑一下。
张道心笑道:“反正他关不住你,享受一下会更好。”
他在这里留下青玉剑后,又握着血道蛇化做的血色弯弯曲曲的剑,向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南项意醒来,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张道心出去的身影,迷迷糊糊道:“怎么像那大燕卫,张白首。”
刚说完,他脑瓜子被拍了一下,南顶右没好气的声音传来:“好家伙,骗人反遭别人骗,骗术宗的脸简直被你丢光了。”
南项意干嗝一声,恍惚道:“难怪他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敌意,原来是这样呀!”
哐的一声,他又趴在桌上,睡了去。
南顶右此时心思也没在他身上,而是在外面,他之前提醒是真的,虽然没有直言,但外面妖怪什么的都不少。
不,是燕都附近,都不少!
“这雪怎么不大一点?”
张道心像个半醉半醒的醉汉走在寂静的小城里,一会摇晃,一会扶墙干呕,浑然不知许多屋顶上站有许多的“人”。
他们各自开声:“各自挑一个,但幼,老,妇不搞,你们要记住。”
“挑个食物还要整这么多规矩。”
“是吗!你吃我,我吃你,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还非得……”
“好了,屁话待会说。”一个身着羽衣的男子打断了这话题,随之看向不远处的张道心,顿时那种捕猎心绪一下子就起了来。
尽管他态度不怎么好,其中一个人还说道:“老黑鹰,我劝你不要随便对路上的人动手。”
“我觉得很对,特别是这种大半夜在街上乱逛的家伙,十有八,九是修行之人。”
好言相劝,却换来老黑鹰的白眼:“你们呀,怂惯了,也不想想那些厉害的修行之人哪会出现在这。我是称不上大妖,可对三中之境以下,还是能轻松拿捏的。
况且,我看的人就是个酒鬼,怕个屁!”
他化做老鹰一飞冲天,又如流星一样,俯冲而下,让看的一众老妖,脑海中也赶紧思考之前想和说的对错。
满天的风雪越下越大,就如同张道心希望的一样,包括向他而去的老鹰。
血道蛇似乎能看到天上来的妖物,冷笑道:“没想到还真的有它们在,真是不知死活。”
“嗯,差不多了。”
张道心轻抬血剑,转身反手给一道剑芒,而老鹰看见白色的剑芒,见躲闪无望,只能卖掉翅膀,一头栽入雪地来保住小命。
它喘着粗气,看着过来的人族,眼底泛起绝望和懊悔,可又看他越过,希望从这些负面的情绪而诞生。
但!
又一道剑芒划过它的脑袋,让这老鹰永远停在了这一刻。
眼瞧开始与结束不到十几息间,屋上众多妖物这魂都吓得跳几下,连忙的散开,各自保命去了。
血道蛇阴森地笑道:“别走,一起玩啊!”
见它又不正常和各施保命手段的妖物,张道心拿出妖丹后,捏碎剑柄,让它化做血气,便走回酒楼去了。
血道蛇神色着急,道:“就算不杀,那也得放个血啊!”
它平日里就这点小爱好,然而,这小爱好却隔了这么久,才等到现在的场景,如今张道心轻易放过妖物,血道蛇越看心越痛。
张道心无奈道:“浮空咒可没这么快速度追上这群妖物,若是青玉剑在,御剑飞行,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血道蛇这时才想起眼前的人不过是迷心境,靠本身的踏空而行都做不到,更别提较为高深的遁术了,他甚至可能没听过。
对此,血道蛇也没啥好办法,毕竟血魔也没去学过,自个也学不到。
楼上,南顶右看张道心安然无恙,心想出手拿人情的机会就如同鸽子一样,飞了。
他露出笑容,道:“不亏是敢冒充大燕卫的人,这实力深不可测。”
帮是没了,但可以捧。
张道心指向睡着的掌柜,小二,朝他低声道:“明天见。”
晨曦从天际亮起,公鸡时而的鸣叫声逐渐唤醒了这座小城的人。
掌柜和小二舒展地伸腰,可身体隐约传来的疲惫像诉说了昨晚累的狠。
掌柜这头左转右转,再看底下完好无损的帐台,松了一口气后,刚想招呼小二请这里的客人出去,没曾想张道心与颜无遥主动走出来了。
张道心递给掌柜下几块灵石后,扭头道:“颜姑娘,是时候走了。”
“知道了。”
第一次喝醉的颜无遥脑瓜子现在痛痛的,漫不经心应了一句。
伴随来的还有南项意一句:“你骗了我,改天我要骗回你!”
“心里想想就好,干嘛要说出来。”
只见南顶右扯着南项意的耳朵走下了楼,前者一脸无奈,后者一脸不服。
南顶右松开手,抱拳道:“来日方长,我们会再见面的。”
两人的离开,随后是颜无遥一眨眼,很快想清他们在说什么,道:“张道长,我们和他们很熟悉?”
“不熟。”
张道心摇摇头,对于才认识不到一,两天的人,算不上熟悉两字。
况且,他和南项意,南顶右说话时都得小心翼翼,以免被坑。
官道上。
树藤生出,扫空了这满地的积雪,树长青声音也在此招呼,道:“快,燕都太到了。”
“要不进前面的客栈吧?”其中与他同走前边的男人说道。
旋即树长青扭头,放眼望去,不少载着黄金的队伍汇聚在一起,一道还算长的人流。
他仔细一看,那每个身着棉衣,但面如冰霜的凡人都在冰天雪地中驱赶马车,而马车的马气喘吁吁的样子,无一证明快撑不住了。
树长青与领队的他们商量几句,最后说道:“那就决定了,进去客栈休息一下吧。”
“洗刀,再磨。”
客栈那边,见到他们来的,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朝几个同伙笑呵呵道。
他继续道:“先用药,让较强的修行之人晕过去。”
“白书生,归隐阁给的事还没做,就惹事,不太好吧。”独眼男子彼有担忧,连其余几人都是一样:“那位大人还在燕都,先做劫神像的事,再搞黄金吧。”
“对呀,要是因小事搞砸大人吩咐的事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