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交加,夜色又深。
一些军士看着火把灭了又亮,亮了又灭,抱怨道:“陈领军都在军营,为什么还要巡逻这里?”
“是啊!人都在不在。”
头卫哼道:“陈领军所做的深意,哪是你们所了解,不然你们早是领军,哪还是军士。”
实则他内心也在抱怨,奶奶滴,大冷天还要巡这毫无意义的地方。
忽然,一道身影从不远处走来,吓得军士们,道:“那是人?”
“哪有浑身血色的人,那是个屁的人。”
略显混乱的话,搞得头卫呵斥道:“说你奶奶滴,那根本不是人,抄家伙!”
不远处。
血道蛇怪声笑道:“看这阵仗,想打架呀!”
“正合我意。”
想证明大燕卫的身份,其次是实力,主次是各种实物证明,而如今军士们的送来,张道心自然是笑纳了。
血光附在张道心双手上,向迎面而来的兵器一碰,又顺势一折,随着咔嚓一声,又是一脚踹飞几个军士。
军士们做为练体的,通常吃肉,但面对远超不知多少的张道心,一下子改吃素了。
放倒所有人后,张道心想了想大燕卫处的高位,于是负手而立,冷声道:“你们在动手时,已经死了,不过,这次你们遇到的人是我,大燕卫,张白首。”
大燕卫!
此话一出,军士们顿时半信半疑,因为脑海中主动脑补了北中塞阵法与将府阵法无有异动,加上张道心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头卫抱拳道:“这位张大人,能否出示公文与大燕卫令牌?”
张道心轻轻一抬手,在血气一丝散开与伪妩术下,那什么也没有的手心出现了头卫所看的东西。
张道心待头卫看个够,再收回,道:“领军在哪?”
“在军营,张大人跟我来。”见是真的,头卫可不敢怠慢。
两人穿过许多巡逻队伍,很快来到军营内领军所在的帐篷。
头卫掀起帘布,恭敬道:“请进。”
等张道心走进,坐在首位的陈领军大笑道:“你若是不早点来,我这屁股整日坐得可疼了。”
意有所指的话,张道心以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他,而这一目光,陈领军也没再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毕竟这么多年来的一个比一个古怪。
陈领军内心嘀咕:“大燕卫的人多数就像个唱大戏的,也不知燕王怎么想的。”
张道心:“半时辰后,开门。”
“明白了。”
就当张道心认为这么轻松解决时,意外突然发生了,一个身着黑衣,头顶南瓜的人走进帐篷内,嬉皮笑脸道:“姓陈的在哪?”
“我就是,你是?”又一个怪人出现,使陈领军感到十分惊讶,连他旁边的军师都忍不住道:“怎么一次来两个大燕卫?”
同时,张道心深感这次运气不好,但仍有一丝侥幸,不然,脸上的鬼面具真派得上用场了,然而那人的人,使张道心想的成真了。
“大燕卫,南项瓜。”
陈领军目光瞬间严厉,介绍道:“你旁边这位也是大燕卫,张白首。”
“你到底是谁?”
张道心与南项瓜异口同声:“可知冒充大燕卫是死罪?”
深知冒充的张道心冷笑道:“话是话,可公文与大燕卫令牌欺骗不了人。”
“那就看谁真谁看。”南项瓜笑脸相迎。
至于南项瓜是真是假,他自个清楚是假,现在彼有心慌,但因名誉天下的骗术家门,南项瓜又是自信满满,和心慌相冲。
两人各施手段后,受害人陈领军和军师脑壳子一一有问号,公文与令牌这看起来怎么都是真的。
养尊处优的他们也没养坏脑子,道:“让我们摸一摸。”
张道心知道伪妩术他们可以自行脑补,丝毫不慌地将两样东西“递”出去,而南项瓜也紧跟随后,等陈领军和军师左看右看,道:“哪真哪假?”
陈领军和军师总不能说两个都是真。前者于是暗示,也是有意,道:“既然大燕卫每年只有一人前来,那你们必有是假,但碍于各司其职,我们难分辨出,不如你们分吧。”
话音落下,张道心看向南项瓜,冷冷道:“我身为大燕卫,不会让你一步,斗法。”
“好,斗法。”
南项瓜没想到情况遭到如此程度了,心中很慌,特别对分出生死的斗法。
空地上。
张道心负手而立,一脸自傲。南项瓜把玩圆珠,嬉皮笑脸。
陈领军问道:“这两谁是真谁是假啊!”
“那叫张道心的人看起来更逼真一点,可这南项瓜悠闲自在也不逊色一分。”军师与他一样,直到现在,还是难以分出。
陈领军抱怨道:“这大燕卫也真是的,搞同样的服装或整个魂牌不就好很多了?”
军师叹道:“这或许是他们特色。”
大雪有些停落,陈领军不愿拖太久,喊道:“两位要打就打!”
不打便当假,这句留在他心中。
深色珠子向空一扔,瞬间化做满天的珠子,朝张道心而出。
血道蛇以微弱的声音提醒道:“这珠子多数是假,应该是某种爆炸性的暗器。”
眼瞧暗器快在头顶,张道心一只手一挥,围绕的血色宛如了屏障,挡下了当当响的珠子。
正当他静等爆炸响,飞镖已然穿过血屏障,直飞一息,然后被张道心手心一捏,这脆弱不堪的飞镖碎开。
张道心喃喃道:“也太弱了吧。”
刚说出,血屏障外的珠子突然爆炸,顷刻间,让这里雪花四起,出现了几尺坑洞。
稍后,张道心拍拍身上的雪花,面无表情地道:“看来你也被骗了。”
“怎么可能。”血道蛇反驳一声,又不知如何解释,索性摆了。
与此同时,张道心化成血芒直奔南项瓜,然而,不擅斗法的南项瓜慌了神,拿出一张黄符,向下一丢,像凝成实质的迷雾涌出,围在了这片空地上。
由于看不见,张道心也是谨慎地停下,环顾四周,道:“我怎么感觉这人像假的。”
“我也有一点。”血道蛇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