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
颜无遥那边,她看着带伤的铁老大他们几个,道:“虽然你们帮一手,我很高兴,但我是修行之人,不需要你们帮助。”
“姑娘,这是与他的交易。”一个女子都比自己强,铁老大尴尬一笑,顺势解释。
此前,有几人想要闯入帐篷,却遭到铁老大他们阻拦,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颜无遥嗯了一声,问道:“那几个毛贼,你们绑起来了吧?”
“绑了,绑了。”
章小子小声道:“老大,绑是绑了,可那是尺大商人的儿子,该怎么办?”
“什么儿子不儿子,难道你们没把嘴封住!”铁老大这大老粗,到精明了起来,而他们的对话,颜无遥自然听的是一清二楚。
她笑道:“没事的,我们不在意。”
“姑娘,你是不知呀。”
铁老大清清嗓子,道:“传闻他们运的货与三皇子有关,所以得谨慎一点。况且,据小道消息,他们还有个人游境护送,可想而知真实性。
我想等那位公子回来,咋们呀,就可以跑路了。”
“跑什么?”
他们随声音望去,发现张道心回来了。铁老大干笑道:“我指出去跑一会。”
老大都溜了,他的手下也一一找各种奇葩的借口出去这里。
接下,张道心听颜无遥解释发生的事后,来到了那尺公子前,道:“你们可以走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鼻青脸肿的尺公子受过良好的“教育”,没过多说话,与狗腿子们小跑出去一段距离,他才大喊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给老子等着!”
远远的声音,传到了帐篷这边。
颜无遥犹豫道:“真的好?”
张道心看出她有所顾虑,道:“我去了一趟营地,他们不敢来找,已经没那胆子和实力,何况现在天色快暗了。”
“张道长,你这不是干涉凡事了?”
颜无遥心中默念数遍,但碍于本心的赞同,没有说,还支持道:“张道长,走点走吧,免得他们知道。”
商会的人是打不过张道心,但对付一些普人还挺轻松的,所以不可将自己展现在世人面前,给他们找到机会,发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道心与颜无遥暗中发光了近乎全部的粮食后,回到了帐篷前。
张道心看着还没拔的青玉剑,道:“我还得上去看看。”
粮食究竟是一时,而北中塞的开启才是对于塞外的人是最好的结局。
“注意安全。”
颜无遥默默地说了一句,实则心中十分很跟去,但,因实力的不足,最好只能这样。
塞外。
张道心摸着外表光滑,冰冷的城墙,目光则一直盯上面灯火,时而微弱的脚步声,随之双脚一蹬,他飞跃在墙上。
像这种地方多有对灵力警惕的阵法,主要暗中观察的张道心因此从力潜行。
修行之人肉身是不强,但这是与妖相比的不强。
墙上,张道心看着低下的各样住宅,还有不远处新的城墙,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他心道:“得向下走一趟了。”
张道心避开火把,沿着幽暗的墙边,疾步而行,但巡逻的军士还是太多,他刚走一半路程,就有声音传来,只好躲在墙后。
“小三,麻溜点,这么冷的天,我一刻都不想巡逻了。”
“嘿嘿,大哥,不想巡逻,那估计头卫叫我们去搬东西了。”
“咦,小三,你这么一说,我越发对那商队的东西感到好奇。”
“大哥,我也好奇,据其他兄弟说,那东西沉甸甸的,估计是什么重物。”
两个军士路过这里时,还说了几句话,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段话被张道心所听。
沉甸甸,重物,值得他们关城门。
张道心哑然道:“不会又是黄金吧?”
他因遭遇黄金一事,导致对这些还是敏感不少。张道心继续向下走,然后血道蛇突然从他手腕处苏醒,道:“我好像闻到了某个乳臭未干的东西。”
“哦?”
听到这么模糊的话,张道心随口道:“那东西是什么?”
“好像是供奉神。”
张道心皱眉道:“你确定?”
“不能,看到才知道。”
供奉神,神的一类,在几千年前早已人妖两族大战逐渐死亡,到如今数量倒挺稀少。
张道心还想到了书中记载着若无习得天眼,神眼,阴眼等法诀,想要找到它们,无非是几个字,难如登天。
张道心思索片刻,道:“你有没有天眼类的法诀?”
血道蛇认为自己就一个仙器之灵,知道血魔大部分法侠已经不错了:“没有,血眼要不要,也可以看到供奉神们。”
它继续道:“虽然你不学血意真书,血眼会差一点,可有总好过没有。”
“再等等。”
看张道心谨慎的模样,血道蛇还真想像个人似的翻个白眼,道:“有时候这方面你和血魔一样,只不过他比你更狂。”
张道心调侃道:“说不定,我其实比他更狂。”
“不可能。”他的话换来血道蛇的斩钉截铁。
张道心也没心思和它计较这些,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让它思考:“两千年前血魔是最强?”
“当然。”
“一千年前太上祖师被所有人认为最强,那你认为的最强和所有人的最强,哪个更厉害?”
等它安静,张道心轻快的步伐向下走去,趁此巡逻空隙,躲进了无人的屋内。
他看着点点星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应付越来越密集的巡逻队伍。
这时,血道蛇也总于想好了:“每个时代都有最强者,没必要相比。”
它见张道心不理睬,提醒道:“你可以穿入军士的半甲,再混入其中走去就行。这里又不与妖族相连,许多年下来,哪有人会这么警惕。”
“你说的对。”
早已想到的张道心就是顾忌到后面,不过,照它话一想也是,哪个人是会时刻保持警惕?
还是这种常年无事的“温柔乡”。
墙角。
很快,张道心盯上了一个恰巧随地撒尿的军士,他无声的快步上前,单掌一拍军士的脖子,使至昏过去,拖到一处更加幽暗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