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心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问道:“发生了什么?”
“齐先生死了。”
听着颜无遥略有伤感的口气,张道心只是颌首道:“我知道了,还有别的?”
生死病老本就是常态,张道心面对任何人的死,最多感慨一下。
两人看张道心面无表情,也不知他的想法,不过现在对于其中的树长青更重要是请他帮忙。
树长青保持严肃的表情,将事情的来由讲了一遍后,张道心微微皱眉:“毛天生,黄金。”
他继续道:“树长青,你对黄金一事了解多少?”
树长青如实道:“我只知道运到燕都去,其余一概不知。”
“黄金运到燕都?难不成要建宫殿或锻造黄金物品。”
张道心看来,想必这次是大量的黄金运输,可又一想是偷偷运输,他又感到疑惑。
张道心正色道:“毛天生又在哪?”
“我们找到了几个具有嫌疑的目标。”他们在张道心和大白蛇交战时,也没闲着。
时间飞快流逝,在三人的排除下,很快来到最后一个。
门前,张道心对两人摇摇头,示意让他独自进去。门后,张道心看着悠闲品茶的男子,道:“船上发生了偷窃一事,劳烦交出储物袋让我看上一眼。”
“我是客人,你们随随便便说了一句偷窃,然后想查别人的东西,是否不太好?”毛天生自然不会交出,因为每个储物袋装有特殊的东西。
张道心颔首道:“你说的对,但偷窃的人是个邪道中人,为了你们的安全,搜出这人是首先要做的事。
所以让我看一眼储物袋,来证实身份,是有必要的。”
至于不愿意的后果,也无需多讲,两人都懂。
毛天生不满道:“储物袋又怎么能证实邪道身份,你这不是瞎闹?”
话音刚落,桌下的手向张道心一指,尖锐的银针旋即飞去,可早有提防小动作的张道心可不会上当,他青玉剑向下一插,挡下银针。
张道心浅笑道:“找到你了,毛天生。”
“你们竟然这么快找到,确实比我想象的快一步。”
纸张是毛天生所留,但留之前考虑到这是艘大船,不会这么快找到他,至于得到绿州港口。
血气从墙上缓缓飘出,随着而来的是一张张鬼脸,板上的每一处都显露阵法的一角。
毛天生大笑起来:“这是专为你准备的鬼心阵,你可要好好品尝。”
见他消失,与众多鬼脸的袭来,张道心也不担心,环绕剑气的青玉剑朝门边一挥后,却遭一张巨大的鬼脸拦截。
稍后。
张道心看着未曾有过一丝衰弱的众多鬼脸,喃喃道:“鬼心阵,不像周山一样,难道是与阵法主人有关系?”
他扫视房内,也没发现毛天生在了哪里,于是甩出风火符,让其扫荡一圈。
残留的火星散落在空中,周围的事物略有模糊,坚持不懈的鬼脸依然向张道心袭来。
这一幕,让他恍然大悟,什么鬼心阵,这根本是个幻阵,毛天生只是打了个幌子而已。
张道心迅速等找阵眼,并摧毁后,回到了正常房间,他抬头看向充满血气的毛天生,道:“我不认为你这点小把戏能起什么作用,还有你……”
刹那,张道心转身抓住神似干尸的执事手腕,并直踹使它飞出数丈,随之往旁边一躲,任由血柱刺入地板。
去过下舱的张道心看这熟悉的场景,冷冷道:“你就是用这种办法偷袭他的?”
“这可不叫偷袭,这叫光明正大。”毛天生血红的嘴唇勾了起来,十分邪魅地一笑。
青玉剑没入地板,白色的剑芒迅速从四周升起,宛如困笼的场景在这里重现。
毛天生目光轻视,道:“我不认为你困的住我。”
“谁知道呢。”
张道心没有肯定,没有否认,只是低声一句,便仗剑冲向毛天生。
善水大船的脆弱,让他觉得不适合在里面挥出剑芒。
“哼。”
血肉而造的长剑出现在毛天生手中,与他同样的方式,冲去。
这一刻,双方暂且抛弃了修行之人的长处,来一场冷兵器的近身搏斗。
铮!
数声响起,青玉剑斩断长剑,沿着既定的路线一斩而去,极长的伤口瞬间出现在毛天生身上。
同时,张道心趁胜追击,斩下一条手臂,便见到毛天生极速后退,且笑着自爆。
大量的血肉横飞各处,唯有几个还算完好的储物袋从空中落下。
身形不断闪躲的张道心也停了下来,他先检查一番储物袋,看到黄金在里面,不由点头,能在自爆中活了下去,已经是万幸了。
“可是……”
张道心察觉自爆威力怎么会这么低,并且见到这毛天生在笑,心道:“难道他没死?”
这一猜想已经接近真相,就在绿州某个地方,血池内,毛天生赤裸地走了出来,他略有嫌弃地摸了把液体,道:“境界又下了一层,这功法果然随着死亡的次数越多,就会越严重。
要是能找到相辅的功法就好了。”
同时,树长青解释道:“毛天生出名的缘由之一是不会死,在很多强者杀死他后,不出十日,他又出现在众人眼中。”
闻言,张道心总于知道毛天生自爆的威力怎么会这么低,一下子就料定这与功法的代价有关。
此刻的颜无遥一想,又想不出,于是问道:“一个不死的人,那该如何杀了他?”
树长青一脸无奈:“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伴随来的还有张道心一句话:“世上不存在不死的人,我猜杀死毛天生必须找到功法的缺陷,再针对这点,就可以了。”
张道心丢给树长青储物袋,摇头道:“毛天生短时间不会出现在这里,可能不用管他。
树长青,你看一下黄金还缺多少?”
然后,他详细说了那执事的出现和大概率有同伙的存在。
树长青脸色铁青,对他话里的执事也是感到惊讶,但是,也早有预料,如果不是他的背叛,齐易全的死怎么会连反抗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