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今早未有过进食的颜无遥肚子发出声响,她脸颊一热道:“要不,张道长,你先回舱内?”
“不用,我陪你去吧。”上次街上的事,张道心还记着,避免再有意外发生,他不好离得太远。
膳厅。
颜无遥看着装有众多食物的盘子,笑道:“我先去忙了,张道长。”
看她着急的小跑过去,张道心也是笑了笑,随后看到白须老者也在这里,他便走上身前,说了个假名:“我叫张白首,老先生你呢?”
“齐易全。”一瞧是刚才不久的青年,叫做齐易全的老者露出笑容。
抱着了解附近天险的张道心问道:“齐先生,不知你对附近天险是否了解?”
“有过了解,南山郡这边没什么天险,倒有两个常有的天灾,分为漩涡,冰雨。”
“天灾能否避免?”
“其一每艘大船都有自己的路线,有所准备应对,其二是运气。”齐易全手敲桌面,没有直说,毕竟天灾谁说的定。
张道心若有所思,继续问道:“黄江大河只有一条,有路线难道能避过后面的天险?”
“黄江大河很宽,天险做不到那段地方的全覆盖,所以说有路线还是能的,只不过无法做到全部区域都躲开天险。”
“多谢,齐先生。”
张道心谢了一句,然后问起了善水大船:“我们脚下的大船,出发之后,会经常时常靠岸?”
“很少会靠岸,除非采购陆地上的食物。”
已大致了解的张道心问出最重要的问题:“善水大船到绿州要多长时间?”
“起码一个月。”
既然他已问完,齐易全笑着问道:“不知道小兄弟你师出何门?”
“一个小道观。”
张道心没想到眼前的人也这么快发现自己是修行之人。
竟然是道观。
齐易全心中彼有忌惮,身份和有要事做的原因使他对这些始终保持着疏远,不过,这人像个普通的道士,倒也不用这么刻意。
他笑道:“道观好呀,曾经道门考核,我也想进道观,可惜没人要。”
“道门考核?”张道心对这感到耳熟,但始终想不起来。
齐易全见他迷惑的表情,解释道:“你不知道也正常,道门考核是六十年前的事,如今应该改成了道观考核。”
一听道观考核,张道心顿时想了起来是有道门考核这么一件事,道门考核是所有道观共同在一起,向外界挑选子弟,然后分配。
也正是如此,导致大道观越来越大,小道观越来越少人,所以道门就心一狠,废除了道门考核,转而成立了道观考核,让这观内的人自个去找。
但,尽管这么做,只能减缓了这个进度,毕竟在世人眼里,进大道观才是最好的,进小道观的人意味这辈子没有出息。
其实,大道观也不是那么好,一年进去一百个人,淘汰率也近九五以上,真正的天才才能待在那里。
相反,小道观底蕴是低,但有自由,不担心吃喝,不用拼死拼活的争资源。
张道心浅笑道:“我进的道观并不属于道门,你误会了,齐先生。”
放松不少的齐易全调侃道:“现在呀,一听到道观,总会让人想起道门。”
“确实如此。”
道门就像一棵参天大树,死死的扎入所有人的心里,影响了每个人的所有。
因此,在非常多势力的眼中,它就像个死敌,更何况哪个人,势力,甚至王朝愿意生活在死敌的阴影下。
这一切只能归为太长了,立于王朝上的道门时间太长了,途中连它们过一把瘾的机会都没有。
人人都想当老大,人人都憎恶老大。
齐易全这次没有说道门,估计是不想提起,道:“小兄弟,去绿州做什么?”
“交锋大会。”
“这年的交锋大会,听说有个好东西,小兄弟运气不错。”
张道心淡淡道:“若能够打上第一,自然是运气不错。”
“会的,我相信你行的。”齐易全只是随口一说,给他信心,毕竟此次的交锋大会大概率出现几个大道观的人,来争那玉雪佩。
“齐先生,此次去绿州又是为了什么?”
“运点不值钱的东西。”齐易全笑呵呵,也没正面回答。
既然这位老先生见多识广,或许知道归隐阁,拖了许久的张道心缓声道:“齐先生,你有没有听过归隐阁?”
“归隐阁。”齐易全貌似有印象,继续道:“小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之前碰巧遇上邪道中人在聊归隐阁,所以感到好奇。”
“原来是这样,归隐阁是最近邪道中人新建立的小势力,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对于这种小势力,齐易全不太知晓。
“多谢。”
张道心紧接问道:“齐先生,我想知道一些事,那就好去哪里得知?”
“看来他最近才出门。”齐易全暗想着,后对他说道:“风清居,消息最全,但也最贵,他们一般在酒楼,布庄。
若是手头着急,可以去赌场和风月场所下的乱月居,就是半真半假比较多。”
对于后辈,除了私事,齐易全还是很慷慨和热情的。
与此同时,善水大船向外航行,察觉到异样的他们一一抬头,仿佛能穿过木板看到外面。
张道心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要待上数日,等多点人,善水大船才会离开。”
“我也这样觉得。”早已知道的齐易全呵呵一笑,附和道。
另一边,房内。
美丽动人的女子勾住一个公子的脖子,并把脸埋入心脏的位置,妩媚地笑道:“不如将你的心给我如何?”
美人在怀,心猿意马的公子连声应道:“好美人,别说我的心了,我的人从今以来都是你的。”
“公子真爱说笑,不过我就喜欢。”
娇羞的女子与他缓缓退到床边,随着她衣袖轻轻遮住沉迷美色的公子嘴唇,随着她若有若无的凶光闪过。
两人一同倒了下去。
只不过,倒的时候,一股血腥味从那飘出,大片的血迹染上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