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岑曼曼摇头。
她对金钱、地位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只是纯粹的喜欢他这个人。
“那你还担心什么?”
厉泽川怕她还是钻牛角尖,开口说:“说句不好听的,那些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我又何必看的那么重?”
这段话说完,他保持沉默,给她时间慢慢思考。
从小处在岑家那样的环境中,造就她性格与别人不同,易敏感,会多想,缺乏安全感。
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需要一步步来。
岑曼曼靠在他怀中,思绪纷飞。
她其实很讨厌自己的性格,明明与他在一起很快乐,想着能与他一辈子在一起,可就是控制不住去多想。
会拿自己和卢静雅比较,然后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差了那么多。
也会自虐去看网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留的评论,极度否定自己。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自己闹别扭,那颗卑微的心作祟。
“对不起。”岑曼曼喃喃出声。
“道什么歉?”厉泽川垂头问。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哄小孩。
有时候,也的确给他错觉,自己是养了两个孩子。虽然大宝贝很会照顾人,但在很多方面却让人心疼。
“好像总会把气氛弄得不好,影响你的心情。”岑曼曼如实说。
厉泽川轻笑起来,“没有的事,你这样想说明是在乎我,老婆大人这么在乎我,开心才对。”
岑曼曼这才抬起头,目光含了水光看向他,饱含深情。
在男人没预料之时,她主动攀上他的肩膀,将唇送上去。
两人在亲密这方面,她很少主动,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厉泽川刚开始没反应是怔愣,现在却是想看她做到哪一步。
或许是刚才的情感发泄,岑曼曼异常胆大,顺着男人的下巴而下,吻上他的喉结,小手已经开始向下移。
纽扣过多,所以,显得有些急躁。
最后,她干脆放弃上半身,手指移到皮带处。
“咔哒——”
钢扣被打开,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略显突兀。
厉泽川这才察觉到哪里不对,捉住她的小手,低声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主动吻他时,足以令他有感觉,在碰到喉结时,已经有将她扑倒正法的冲动,都忍了下来。
可再怎么,也经受不住她这般撩拨。
岑曼曼睁开迷离、带着湿意的眼睛,点了点头。
厉泽川喉结滚动,一把见她抱起来,走向休息室。
虽然外面的沙发宽敞,但外面有秘书室的人来往,终归是不踏实。
将她放在狭小的沙发上,男人覆上去。
……
只余下,一室旖旎、暧昧。
事后,岑曼曼起身整理衣服,脸蛋红的不像样。
男人依靠沙发,目光留恋在她的红唇上,低哑着嗓子问:“从哪学的这招?”
“我……”岑曼曼抿了抿唇,没说话。
厉泽川眯起眼睛,猜测:“老二媳妇教的?”
岑曼曼蓦然看向他,羞涩喊道:“才不是!”
“哦?自学成才。”
厉泽川伸手将她拽到腿上,手抚上她的后背,“以后不用做这些。”
岑曼曼眨了眨眼,低声问:“你不喜欢吗?”
厉泽川被她的问话难住,他是喜欢,但不想委屈她。
见他抿唇不说话,岑曼曼继续说:“她们都说男人会喜欢这样的。”
“她们?”厉泽川捕捉到重点,似乎在好奇是谁把她带坏。
岑曼曼羞红了脸,清咳出声,“去卫生间无意间听到的,然后就记下了。”
“……”
公司的女员工现在都这么开放了吗?
外面接触到的东西太杂,他是不是该考虑把她放在家里,这样才相对安全。
……
回到临海苑已经接近正午一点。
倪初夏拖着沉重的步子打开别墅的门,脱掉鞋子光着脚走向客厅。
厉泽阳听到动静走过来,弯腰将她抱起来。
“上楼,回房间。”倪初夏心安理得地靠着,闭上了眼睛。
将她放在床上,男人询问:“去哪了?”
倪初夏回:“找曼曼和大哥了。”
“一起吃的饭?”
“没有,离开厉氏又和方旭去了郊区。”
倪初夏说完,把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说:“我真的不累,可就是困。”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变得特别娇气,虽然她以前也挺娇气,但没到走两步路都会觉得累的地步,况且今天她全程都在车上。
厉泽阳让她躺好了,盖好被子说:“困了就睡。”
倪初夏握着他的手,缓缓瞌上眼睛。
没一会儿,她又把眼睛睁开,“你儿子不要睡了。”
“想做什么?”厉泽阳直接问。
倪初夏偏头蹭着他的手,撒娇着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睡,不然我睡不着。”
这几天,只要他在家,两人都会相拥睡午觉。
虽然每次醒过来,男人不是早就醒来,就是下楼准备下午甜点,但已经逐渐养成习惯,要他抱着才睡的安稳。
厉泽阳拿她没办法,把外套脱了掀开被子上床。
见她熟练地找到舒服的位置靠过来,无奈问:“我要是回部队,你是不打算睡了?”
“熬不住就睡着了啊。”没有因为突然提及分别的话题而感伤,这句话也是轻松带过。
那时候他离开,晚上也是睡不踏实,有时候手摸向身侧,没碰到他都会惊醒,后来因为太累,就不再有这种情况。
也没觉得多委屈或者苦,毕竟前面二十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不过是习惯而已。
只是,这话落在厉泽阳耳中,却与她所感所想不一样。
他知道要想戒掉一种习惯,很难。
就如他在部队,虽然不会睡不着,但午夜梦回时,依旧想着能将她搂在怀中。
“老婆?”
“……嗯。”倪初夏含糊‘嗯’了声。
厉泽阳沉默良久,终于知道该如何说时,发觉怀中的人已经睡着。
挽起唇,微苦地笑了笑。
*
醒过来,是下午四点,夕阳只剩余晖。
坐在沙发上,吃着下午茶点,眼前是帅气的老公,突然觉得人生很幸福。
厉泽阳靠在沙发上,翻看裴炎送来的文件,模样认真。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偏头看过来,低声问:“看什么?”
倪初夏给他抛了媚眼,不避讳地说:“看你啊。”
眼睛深邃、五官立体,养眼的不得了。
厉泽阳哂笑看着她,“做什么坏事了?趁我心情不错,说出来吧。”
“才没有。”
倪初夏把盘子放回桌上,起身走到他身边,主动坐到他腿上,“在你眼里,我难道就只知道闯祸?”
她就是突然想说肉麻的情话了,难道还不行吗?
“不尽然,比如不分场合撩人。”厉泽阳将手搭在她腰上,与她有一搭没一搭说起来。
倪初夏哼了哼,抬手戳着他的胸口,“明明是你总撩我的。”
“什么时候?”厉泽阳佯装不记得。
“……无时无刻。”
被逼急了,倪初夏放绝招:“瞧瞧你浑身散发的雄性荷尔蒙,它们就在我身边转悠,跟我说‘快来和我上床吧’这样的话。”
随着怀孕天数的增加,每当看到厉泽阳出现在面前时,都忍不住想靠近,好像他真的有这种魔力一般。
当然,她绝对不会向他承认,是自己想了。
厉泽阳好笑看着他,开口:“继续编。”
“本来就是、本来就是、本来……”
刚开始是对着他的耳朵说话,之后‘嗷呜’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在她毫无准备地情况下,直接将她推倒在沙发上,附耳低喃:“刚才是谁先主动撩人的?”
倪初夏吓得环住他的脖颈,死不承认:“你主动的。”
男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吻上她的唇,“那我就主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