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端着空碗从聋老太太门口走出来,就听到了二大爷的骂声。
微微摇头,赵信没有管继续往家里走去。
今天他家里新宰了一只鸡,给老太太送了一碗,并不多,只够老太太吃的份量。
因此也不会出现,聋老太太吃不完给了何雨柱,何雨柱转头又给了棒梗的情况。
走到正院,就看到棒梗那小子泪眼汪汪地朝着自家跑去。
“棒梗,棒梗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姓赵的?”贾张氏拉着棒梗问道。
“奶奶,赵昱天家里吃鸡肉,不给我,呜呜呜呜,赵月…!”
“那家就没一个好的,吃鸡肉噎……”贾张氏话不过心地,像个连珠炮吐了出来。
“姓张的,你要是再多说半个字,我要你以后吃饭没牙。”赵信眉头皱起,瞪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看到赵信就在院子里,连忙住嘴。她亲孙子棒梗跑得更快,已经钻进屋里没影了。
“哼。”赵信转身离去。
这个院子里头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他这几年也曾想过像‘唐僧’一样度化他们,结果也只能用技能和武力独善其身。
这些年里,在他决定从锻工转到钳工后,易大爷第一个上门。
易大妈更是天天帮着晓娥带孩子,其目的只是为了收自己为徒弟。
赵信没答应,虽然答应下来可以继承老易的房子。但在轧钢厂里头,他可就比易大爷低一头了,而且想当他师父易中海可不够格。
到了如今赵信钳工技能也已经来到了八级,前不久提交上去一份设计图纸,按照李副厂长和杨厂长的说法,他升任工程师十拿九稳。
薪资待遇上,不久后就会比易大爷更高。
这也是家里四个孩子,还能宰鸡吃肉的底气。
二大爷,他更是曾经暗示过,当老子的不能偏心。有一次说的明了点,这家伙到现在都还说自己破坏他们父子关系。
当然因为这件事,刘光天和自己关系不错。
三大爷多些小算计,天天打算盘。偶尔也会给别人挖个小坑,显摆自己‘算计’之能。赵信压根就没劝过,三大爷和何雨柱都是骨子里这样的人,一个爱算计,一个老好人,很难改。
至此赵信也终于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人最好不要尝试着去改变别人的本性,吃力不讨好不说,还没有收益。
回到中院,自家门前的空地上放着饭桌,昱天、月悦、志武、刚毅四个小不点安安静静地坐着。
刚毅最小,他就要伸手去抓眼前的米饭,却被自家二姐拍了下手:“等爸爸来了。”
“爸爸,爸爸。”刚毅嘴角一撇,就要哭。
赵信赶忙上前抱了起来,此时娄晓娥也端着一碗汤放在饭桌上。
赵信倒也不是非得在院子里吃饭,主要是屋里头空间不宽裕,也就厨房和门口的客厅有空间能放下桌子,但厨房的光线不好,门口的客厅又和外面没啥两样。
因此每逢大餐,都会搬到院子里吃,平常时候则是在厨房里吃。
东厢房里头,和以前相比又大不一样了,原先赵信和娄晓娥的卧室,直接改成了两个。
一大一小,小的是月悦的房间,大的则是几个小子的房间。
赵信和娄晓娥现在住在客厅,再加上这些年陆陆续续积攒的书籍纸张,屋子里也算是满满当当了。
颇有种赵信当年看到三大爷家里情况的景象。
一家子吃饭,月悦直接夹了一个鸡腿在碗里。赵昱天和赵志侠当即看着另外一块鸡腿,赵志侠先发制人,就要起身去夹鸡腿。
不过被赵昱天抢了先。
赵昱天看向赵志侠道:“志侠下一个鸡腿再给你。”
“上一个鸡腿就是你吃的,我记着呢!”赵志侠黑着脸道。
“啊。”赵昱天一愣,看了眼自家父母,还是将鸡腿放进了弟弟的碗里。似乎上一只鸡腿的确是自己吃的。只是上一只还是一个月前了,后面又吃了猪肉和鱼。
吃完饭后,收拾完碗筷回屋,娄晓娥带着孩子的同时督促赵昱天和赵月悦、赵志侠写字读书。赵信则在一旁看一本物理书。
这是他从bJ图书馆借的,自从钳工技能到了二阶后,他就申请了图书馆进修的名额。通过厂里的渠道办理了一个借书证,这些年来他是图书馆的常客。家里头堆放的一些书籍,很多都是他自己编纂的书稿。
里头一些复杂的内容,就连娄晓娥看起来都晕头转向。
“爸爸,棒梗那个屁儿黑坏得很,今天是被我打哭的。”赵月悦拿着笔,抬起头看向自己父亲,颇为自豪地说道。
“额,厉害。”赵信竖起大拇指。
“赶紧写作业。”娄晓娥训斥道。
自家三儿一女,两个儿子都怕赵信,毕竟教育儿子的棍棒都备了三根,只有这个女儿赵月悦一点都不怕赵信。
此前从赵信这里听了句四川的方言‘屁儿黑’竟然就学去了。
在娄晓娥的目光下,赵月悦小姑娘败下阵来,乖乖地写字。
不过,看她写的那字,跟鬼画符没啥区别。
赵月悦今年才两岁多,倒也正常。
这个年岁,这个时代,拿着笔在纸上乱画,也是寻常孩子家可望不可及的娱乐。
“晓娥,明天我送你一件礼物。”赵信说道。
“什么礼物啊?”
“我知道。”赵月悦小姑娘举起小爪爪道:“明天是爸爸妈妈结婚纪念日,肯定是妈妈最爱吃的鲤鱼和糖果。”
“是你爱吃吧!”赵昱天放下了笔,他今天已经写完了。
他来到赵信跟前,将作业递了上去:“爸爸,我打一遍拳就去玩了。”
“嗯。”赵信点点头,赵昱天已经五岁了,开始打习武的底子,也布置了些许作业。
再过一年,就可以送进轧钢厂的厂办小学了。
“我也去,我也去。”赵月悦和赵志侠也喊道,他们两人跟着写字,纯粹是等自家大哥的。
赵昱天呼呼喝喝地在院子外面打拳,赵月悦和赵志侠在一旁照猫画虎。
赵信和娄晓娥则是在里头观看。
“志侠这个名字没起差,是个习武的料子。”赵信说道。
“妈妈,我要尿尿。”此时娄晓娥怀里的赵刚毅喊道,似乎在宣示自己的存在。
娄晓娥连忙抱着自家小儿子,往厕所走去。
赵信打量了下屋里,的确狭窄了些。他又动了换房子的想法,不过还是压下了。
换房子本身可能会得罪人,在文阁快来的情况下,还是不宜轻动。
赵信上交的那张图纸,也是为了在文阁来临后,能够给自家多些保护罩。
第二天,星期天,也是赵信和娄晓娥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留下娄晓娥看孩子,赵信带着赵昱天出门了,赵月悦不依,想要跟着一起出来。
不过赵信并没有带。
于是乎,东厢房里剩下赵月悦和赵志侠。
赵月悦拉着赵志侠就往外跑,娄晓娥看到两孩子去的方向是正院,也就没管。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
在进入正院的时候,赵月悦问赵志侠道:“志侠,你打得过屁儿黑不?”
“啊…”赵志侠一愣问道:“姐他可比我们大好几岁呢?”
“我要找槐花打架,你帮我拦住屁儿黑棒梗?”赵月悦看着赵志侠问道。
“姐我拦不住啊,而且槐花也比我们大,你打不过她的,爹爹知道了肯定会打我的。”
“没事,到时候我给你求情”赵月儿招了招手喊道:“走跟我去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