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碌到十一点左右,赵信方才将活的泥尽数用完,简单收拾后,稍微洗漱了下,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赵信又是六点半起床,跑步练武。
回去简单做点早餐,吃完后上工。
中午的时候,在轧钢厂内的洗澡间里,洗了个澡,赵信顿时舒服多了。
如此一连两天过去,时间来到了周四。
那一面用来隔开厨房的墙已经砌好了,隔开客厅和卧室的隔板,也由娄晓娥找人做了定制,在昨天晚上一并安装了上去。
至此,30平米的东厢房成了三间屋子,通向卧室的门开在内侧,通向厨房的门开在外侧。打开房门就能看到厨房中的景象,但绝对看不到卧室里的。
这几天的时间里,锻工车间,众人对赵信的称呼也变了不少。和赵信同等的一级锻工们,几乎都称呼赵信为‘信哥’。
毕竟,只是短短几天时间,赵信在锻造工艺上已经赶得上二级锻工了,而且工作效率还要甩出二级锻工一条街。
那位三级锻工刘师傅更是坦言,现在叫信哥,以后指定得叫赵工。
这是对轧钢厂工程师们的称呼,工程师们负责各种零件的改良,以及轧钢厂中各类机械的维修。
上工的时间很快过去,下工后赵信提着中午备好的烟酒飞快回到了家里。娄晓娥就在家里头等着,今天娄晓娥穿着漂亮的新衣服,赵信也飞快换了一套正式场合的服装,这对郎才女貌的情侣便出了门。
“赵信,这是去提亲?”拿着算盘转悠的三大爷问道。
“是咧,等我们领证了请大家吃饭。”赵信笑着道。
此时许大茂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赵信和娄晓娥靠得近,并且赵信手里还提着烟酒,心中顿时不好受。
不过他却是压着心里头的不舒服,挤出一些笑容道:“恭喜,恭喜。”
“谢谢。”赵信道了声谢。
别人说了恭喜,他自然也不会吝啬‘谢谢’。
“吆,这是要去见家长啊,怪不得你小子跑这么快。”何雨柱回来了,手里并没有提饭盒,毕竟现在的何雨柱虽然厨艺了得,但还没当上大师傅。
“恭喜恭喜,等你结婚,我给你当大厨,好好显摆显摆咱手艺。”
“行,到时候还得借用下你的厨房,我这厨房做不了大菜。”赵信说道。
“好。”何雨柱满口答应下来。
何雨柱虽然和他动过三次手,但现在看来竟然一点也没记恨。这人当真让人生不起讨厌的心思,毕竟老好人的属性点满了。
何雨柱哼着歌离开了,赵信和娄晓娥也提着烟酒前往娄家别墅。
半个小时后,赵信总算踏进了这栋三层的别墅里。前几次他都是在别墅外就停下了,而这次却是走了进来。
和娄晓娥并肩而行,赵信的心中并没有多少忐忑,反而有些期待。
娄父娄母也没有在屋内等候,而是在院子里迎接。
“来了,这位就是赵信吧,果真一表人才,晓娥眼光不错。”娄母先声夺人,亲和感拉满。
“谭姨,娄叔。”赵信也连忙问好。
“嗯。”娄振华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头。
“爸,妈我们先进屋,这是信哥提的礼物。”娄晓娥接过赵信手里的烟酒,递给了自己母亲。
四人进屋,赵信和娄振华坐在沙发上,娄晓娥和娄谭氏则是在厨房里端出一盘盘菜来。
今天竟然做了足足八个菜,娄母更是指着其中两个凉菜道:“这两个凉菜可是晓娥亲手做的。”
“谢谢娄姨,晓娥真心灵手巧。”赵信夸赞道。
“嗯。”娄晓娥脸上露出笑容:“吃饭,吃饭。”
娄晓娥招呼着吃饭,随着娄父动筷后,大家方才开动起来。
赵信并没有太多拘束,表现得落落大方。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传统美德。众人吃完饭后,在娄母开始收拾碗筷的时候,娄父方才开口问道:“赵信,你怎么看‘成分’。”
这是娄父心中的一根刺,他因为这个没少受到敌视乃至歧视。
“成分,非天定。”赵信开口道。
娄父没有表示,这句话是空话,‘成分’肯定不是天定。
“不是天定就能改,可能晓娥跟你说过,我心里头并不在乎成分,街道办我认识个刘姨,后面我准备拜托她介绍晓娥去街道办上班,发的工资都捐给附近的幼儿园。所以在这点上,娄叔你可以放心。”
“嗯。”娄振华点点头,他甚至还长出一口气。
赵信继续说道:“其次,成分非天定,不但能改,也能因为移动而有所变化。”
娄振华听到这话,眼中放出一抹亮光,他像是重新认识赵信一般看着他。
“不错,晓娥眼光不错。”娄振华说道。
“谢谢娄叔。”赵信脸上露出笑意,娄父娄母果真好说话,不像后世,结个婚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还叫娄叔呢?”此时娄母从厨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娄晓娥,显然这娘俩压根没去洗碗,而是在旁边听着呢。
“爸,妈。”赵信从善如流。
“哎、”娄振华也答应了一声。众人脸上都是笑容,此刻这里的就是一家人。
“来我们喝点。”娄振华打开酒瓶给赵信倒了一杯,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倒也没啥忌讳,用的就是赵信刚刚拿来的酒水。
这酒水比起娄振华平时喝的自然差了不少,但此刻这酒的意味不一样。
“来,你们俩也坐。”娄振华招呼妻子女儿坐在沙发上。
“以后,晓娥就交给你了,今天可以叫我们爸妈,但是过了今天只能称呼岳父岳母,并且尽量少来。”娄振华说道。
“爸。”娄晓娥当即不依地喊道。
“赵信,你应该懂的,成分也会传染的,我希望我的外孙、外孙女继承的是你的成分。”娄振华说道。
“是,爸。”赵信点点头。
“你们的事也不要拖,这周六早上就去领证,下午摆宴席,我和伱妈就不来了,宴席上最好能请动王师父。周六过后,周天下午再来我这里,像今天这样吃一顿就好了。”
“是。”赵信答应下来,他知道娄振华说得对。
成分本身就是一种明确了的阶级,偏偏这种阶级还是倒着来的,使得处于‘底层’的难以往上爬。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兴许正是这种划分,这种矫枉过正的颠倒,才打破了几千年传下来的老旧思想,才让劳苦大众真正翻身做了主人。
两人又商量了很多事情,娄振华对于赵信这个女婿更加满意了。
等到赵信离开后,娄振华坐在沙发上发呆,嘴里念叨着‘成分非天定’五个字。
他心里思虑着赵信那句“成分可以因为移动而变化。”
……
周五上工,兴许是领证的日子临近,他感觉今天比这一周还要长。
拖到下工后,赵信回到四合院里,娄晓娥已经做好了饭菜。
吃完饭,赵信和娄晓娥开始给那面新砌的墙贴旧报纸,这些旧报纸都是从岳父岳母家拿来的。
晚间八点多送娄晓娥回到娄家,出来的时候,赵信手里已经拿着三本书了。
一本物理和两本数学。
过目不忘并未能将前世大学读过的书回忆起来,很多东西赵信都得重新学习。
十一点钟,赵信熄灯睡觉。
三本书他已经看完了两本,都是物理。书中的各种知识,都需要理解,赵信希望过目不忘的不单单是书本的内容,更是内容承载的知识。
锻造车间的刘叔曾经提点过他,若是真想当工程师,就得学上一些绘图。赵信做的便是这件事,只是他的目标可不是区区一个轧钢厂的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