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正式领证,就已经包揽了厨房里的活计,讲实话赵信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
也就是此刻,他才明白‘成分不好’这四个字的份量。
娄晓娥这般表现,其实也是做给刘姨看的,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寻常女子能干的,她也可以并且能干得更好。
“好孩子啊。”刘姨摸了摸娄晓娥的头发,此前是看在赵信这位战争孤儿的份上亲近,而此刻则是真正的认同。
赵信跟着刘姨和娄晓娥一同出了门,先是送刘姨回了街道办,随后二人则是磨磨唧唧地朝着娄晓娥的家里走去。
轧钢厂就在四合院旁边,娄家别墅自然也不远,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
原本赵信准备顺势拜访一下,但娄晓娥不肯,毕竟才刚刚见面,若是这就带回家里,着实太快了。
而且小姑娘面子上也过不去。
赵信也就没坚持,毕竟现在若是进去,那只能买一些水果,显得不够庄重。
至少得提上几瓶酒才行,刚刚他可是问了娄晓娥的,自家未来岳父还是能对酌几杯的。
时间还早,现在回去也没什么干的。赵信索性去了附近的砖厂,定了一批砖。他准备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砌一堵墙,从而将厨房和卧室隔开来。
砖的价格并不便宜,花去了十二块钱。当然只是先付了一块钱的定金,余下的等到砖到了再给。
等到赵信回到四合院里头,发现前院竟然是静悄悄的,就连平时几个爱玩的孩子都不在。
走到中院,顿时听到了正院里的热闹劲,赵信走过穿堂一看,好家伙院里头竟然在开会。
“开全院大会?”赵信一愣,他还未仔细打量院里的情景,就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
“赵信你过来,今天这事你也有份。”
“额。”赵信一愣,扫了眼周围环境开口道:“我有啥份啊?”
“要不是你,我能和傻柱干起来吗,医生说了要是再重上几分可就有生命危险了,你们俩就是杀人犯。”许大茂头上缠着纱布,站起来指着坐在椅子上的何雨柱以及立在穿堂口的赵信说道。
“啧啧。”赵信明白过来。
他穿过人群,来到许大茂跟前,看着许大茂头上的纱布道:“看你这精神头,分明没啥大问题啊,怎么还准备讹人呢?”
“听听,听听。”何雨柱听到这话当即站了起来,对着坐在桌子后面的三位大爷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许大茂先跟我动的手,现在还这么精神,开全院大会竟然要我出二十块的医药费,这就是讹诈啊!”
“我已经掏了一块钱的包扎费用,再要没有。”何雨柱很坚决。
赵信见此,也找了个角落站着,这事跟他真扯不上关系。
许大茂顿时急了:“哎吆、哎吆、妈,我头疼。”
许大茂一副要死要活的头疼模样,除开貌似真的头疼外,却也显露出奸猾之相。
“三位大爷,我儿子可是受害者,你们可得讲理啊!”许大茂母亲许梅氏当即说道,自家儿子这个模样,作为母亲肯定要站出来为儿子主持公道。
“妈,你说的可太对了。”许大茂暗自竖大拇指的同时也看向了三位大爷。
三位大爷对视一眼,许大茂的确流血了,适当的补偿也是合适的,二大爷刘海中看向何雨柱道:“何雨柱同志,不管谁先动的手,你推倒许大茂,让他磕破了头是事实,许大茂要补偿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二十块确实多了,我看就十块吧!”
“十块?”何雨柱当即不干了:“包扎费也才一块钱,我要给他十块?你们看他这样子,分明是装的。”
“那就五块。”易大爷开口了,总要给点补偿,五块应该也符合何雨柱的心理预期。
“何雨柱,五块没问题吧!”易中海问道。
“哼。”何雨柱沉默了片刻道:“我听易大爷的。”
随后何雨柱拿出了五块钱递给了许大茂的母亲。
三大爷见到这一幕,当即开口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散了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等等,何雨柱给我五块钱,那赵信呢?要不是他抢我媳妇,我能被傻柱气到先动手?”许大茂嚷嚷道,他却是将矛头对准了赵信。
不过当许大茂对上赵信的眼睛时,却有些心虚,他看向桌子位置的三位大爷道:“三位大爷说句公道话,何雨柱赔偿我五块钱,赵信这个罪魁祸首至少得一张大团结。”
“许大茂同志,我建议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赵信走到许大茂不远处说道。
“为什么?”许大茂下意识地问道,他看到赵信朝着他走来的时候有些怕,这却是赵信自身武学造诣带来的一种威势。
练武之人到了高深之处,可以形成特有的威势。
“因为你脑子可能摔坏了。”赵信说完后看向三位大爷,以及周围的人们。
“三位大爷,各位父老乡亲。首先我没有抢许大茂的媳妇,许大茂一个单身汉,结婚证都没领哪来的媳妇啊?”
“娄晓娥,你抢许大茂媳妇这事我可以作证,今天我可是亲眼看到那姑娘在伱屋里。”一旁的何雨柱突然说道。
赵信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掺和进来:“傻柱,娄晓娥可不是许大茂媳妇,她是街道办刘姨以及王婶给我介绍的对象,我们俩看对眼了。再者说要不你问问梅姨,娄家的姑娘是不是她家的儿媳妇?”
众人顿时将目光看向了许大茂的母亲梅采春。
“大茂,你可不能乱说话,晓娥哪里是你媳妇了。”梅采春说道。
“娘你…你别拆我台啊!”许大茂气道,他不愿意住在自家娘亲在的院子,就是因为那个院子里的人还都以娄家仆人自居。
“大家可听到了,许大茂见到我对象在我屋里生闷气,还敢无理取闹?今天我倒要在大家伙面前警告你许大茂,要是还有下次,我可就真赔你大团结了。”
许大茂抽抽嘴却是不敢回话,这大团结若是要拿到,肯定要打进医院才行。
他可不是上去找揍的贱种。
“行了,都散了吧,明天还要上工呢!”易中海站起来说道。
众人当即各自离去,天黑了要早点睡觉。
赵信也离去了,许大茂则是由他的母亲扶回自家房子。
回到东厢房的赵信,简单洗漱后就睡下了,当然睡觉前又看了看枕头边上娄晓娥的照片。
娄家别墅里,娄谭氏和女儿正在女儿闺房中说着一些悄悄话。
“我听你爸爸说,是他送你回来的,怎么没邀请进来坐坐啊?”
“娘,才刚刚见面。”娄晓娥钻进被子里。
“你觉得那小伙怎么样?看照片好像蛮英武的。”娄谭氏问道。
“他练过武的,说是八极拳。”娄晓娥回了一句,眼中都带着光。
“那不错,可以保护你。”娄谭氏闻言点点头。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娄谭氏一边询问着赵信的情况,以及女儿对赵信的感官,一边也教导着女儿怎么样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以及合格的母亲。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闺房之事。
娄家书房里头,娄振华正在看赵信的资料,他虽然成分不好,但人脉以及各种资源还是极多的,甚至还是一些大领导的座上宾,想要得到一份赵信的简单资料并不算难。
“若是能成,倒也是佳婿!”娄振华想道。
娄振华并没有想着将自己的家业传给女儿,毕竟若是接了家业,那也就接了‘成分不好’这四个字。
就像此前轧钢厂一事一般,他老早就准备好,百年之后,一切都交给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