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莫阏之皱眉思索这个臭小子会把东西藏到哪里。
以往她来的时候,都会搜出些东西。
多莫阏之看着屋内的摆设,眼珠一转,心想这小子不会设了什么暗格吧。
多莫阏之开始摸索屋内可能藏有暗格的家具,对于暗格这方面,她还是懂行的。
没过一会,多莫阏之留在巴图温克利的床头柜里发现一个暗格。
这个暗格十分隐秘,如果不细心,根本就发现不了。
多莫阏之打开暗格的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张画卷。
她拿出画卷一看,上面的女子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都能让人深陷其中。
多莫阏之看着画卷上的女子,皱了皱眉。
这女子的长相有一两分像年轻时候的奎利夫人。
多莫阏之透过画上的人,好像看到了二十多年前奎利夫人风华正茂的样子。
她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如果巴图温克利真的喜欢这画上的女子,她必然要棒打鸳鸯。
因为画上的这个女人她看上去很不舒服。
多莫阏之直接将画像拿走,她不知道画上的是谁,自然要问问巴图温英奇那个蠢货。
多莫阏之带着画像来到巴图温英奇这里,问道:
“英奇,你认识这画里的人吗?”
“最近本宫在给克利选妃,如果克利有喜欢的人,本宫肯定会成全他们。”
巴图温英奇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眼画像,他觉得这画上的人有些熟悉,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母后,我也认识这画里的人。”
反正记不起来了,干脆说不认识吧。
多莫阏之听后,咬了咬牙。
“好。”
“本宫再去问问别人。”
多莫阏之带着画像又到了巴图温塔莎这里,然而巴图温塔莎正好不在,她就只能回去。
多莫阏之心想既然问不了别人,那就问一问他身边人,就不信他身边那些人都不认得这画上的人。
多莫阏之拿着画找到了巴图温克利身旁那些下属住的地方。
“你们都看看,这画上的人,都认识吗?”
多莫阏之将画像传到他们手中,他们打量了一眼,齐齐摇头。
“阏之,这画里的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他们确实不认识,因为平时巴图温克利根本就不会给他们看这个画像,他们也没见过巴图温克利看什么画像。
多莫阏之听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自然不相信这些人嘴里说的不认识。
毕竟外人不知道巴图温克利的事也就罢了,难道他们这些跟在巴图温克利身边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事吗?
这多半是对自己有所隐瞒。
多莫阏之听后,冷哼一声,道:
“你们既然都不认识,那就都下去领板子吧。”
“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结束。”
多莫阏之算着时间,猜到巴图温克利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回来。
她拿着画像回到屋内,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巴图温克利回来。
一个时辰后,巴图温克利满脸笑容的推开房门,当看到多莫阏之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
巴图温克利看向多莫阏之的眼神很复杂,有恐惧,有害怕,也有排斥。
反正不管是那种眼神,都是不欢迎她的眼神。
巴图温克利看见多莫阏之,下意识的拳头紧握,这不是他要打人的标志,这是他心里极度紧张情况下的一个小动作。
因为以往他挨打的时候,多莫阏之不允许他做出不满的表情,所以他只能握拳。
巴图温克利见到多莫阏之坐在这里,不用想都知道多莫阏之干了什么。
除了翻自己的东西,找她想要的,还能干什么?
她总是爱这样,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来翻东西。
好像自己就真的有事瞒着她一样。
巴图温克利之前想过要把房间弄乱些,但是最后多莫阏之要求他每天要把房间弄的非常整洁。
因为她觉得这样她既能看的舒服,又能方便找东西。
“你给我过来。”
多莫阏之拍了拍桌子,表情有些严肃,道。
巴图温克利艰难的迈动步伐往前走,他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被灌了铅,每走一步,都特别痛苦。
巴图温克利走到多莫阏之跟前,多莫阏之抬脚往他的膝盖处踢了一脚,他顺势跪了。
近距离接触多莫阏之,巴图温克利浑身都在颤抖,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膝盖跟绑了秤砣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
巴图温克利嘴唇发紫,不敢抬头看多莫阏之。
虽然多莫阏之现在已经基本不会打他了,但他每次靠近自己的这个母亲的时候,他心里都会很害怕。
巴图温克利有无数次夜晚幻想自己的母亲是奎利夫人,这样自己起码能像个正常人生活。
“我问你,这画上的人是谁?”
多莫阏之打开这画像,毫无感情的问道。
巴图温克利抬头看了眼画像,当看清画像上的人时,他急了,赤红着眼问道:
“母亲,你怎么会找到这张画!”
“就你那点藏东西的功夫,跟我比,还是嫩了。”
“我在你床头柜的暗格里找到的。”
巴图温克利都快被气哭了,心想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都长大了,她还是要管自己!
多莫阏之看着他这副憋屈的样子,瞬间没了耐心,厉声喝问道:
“我问你,这张画像上的人是谁?”
看着多莫阏之那面若冰霜的脸,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声音有些哽咽道:
“不知道。”
巴图温克利不想说出她的名字,他想着能以此蒙混过关。
“不知道是吧?本宫也问了你的那些个手下们,他们也说不知道。”
“所以本宫让他们下去挨一顿板子,等他们什么时候知道了,板子什么时候停。”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你就看着他们被活活打死吧。”
多莫阏之的话语如同地狱里恶鬼的召唤。
巴图温克利心中十分挣扎,他知道多莫阏之说到做到,说要打死那些人,就一定会打死那些人。
良久,他说道:
“这画上的人是贾熙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