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犬戎坊间传遍了关于景麟和巴图温塔莎的流言蜚语。
谣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在犬戎大肆传播,甚至都传到了炯利可汗的耳朵里。
炯利可汗一气之下将手里的奏折重重的向地上摔去,心想这是哪个狗东西干的好事!
炯利可汗他是打算将消息传出去,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将消息传出去。
他想等到杨谨放松警惕后,再将消息放出去。
到时候他就能名又正言又顺的将这件事放到明面上解决。
炯利可汗之所以一定要解决这件事,就是不想杨谨日后再旧事重提。
虽然杨谨跟自己一再保证过以后绝对不会向外人提起这件事,但他就是不信杨谨会信守承诺。
他觉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承诺最是不能信。
炯利可汗想到自己当初还向奎利夫人承诺过自己会一直爱她,不仅如此,自己还对她说了好多甜言蜜语。
可结果呢,自己现在和奎利夫人相看两厌,对奎利夫人的那点情感在这二十年里早就消磨的一干二净。
过往的承诺是一样也没实现。
因为自己没能信守诺言,所以炯利可汗认为杨谨也不会信守诺言。
炯利可汗从不会让发誓,因为他觉得所有的誓言都是废话。
发过誓后,不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可汗,十七皇子求见。”
就在这时,一个奴仆进来禀告道。
他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看样子是刚刚被杨谨呲过。
炯利可汗听后,表情一僵,他眉头紧皱,来回踱步。
说实话,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见杨谨。
她不用想都知道杨谨是来干什么的,除了找他兴师问罪还能有什么?
炯利可汗现在一听到杨谨的名字,就会不自觉的想到几天前杨谨踹自己的那一顿,以及给自己的那两个大嘴巴子。
炯利可汗着急的来回踱步,最后心一横,心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反正这件事又不是自己干的,跟自己无关。
“让他进来吧。”
“是,可汗。”
这个奴仆脸上松了一口气,之前杨谨就对他说如果可汗不让他进来,他不介意亲自进来。
奴仆也是知道杨谨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也知道杨谨绝对有那个实力。
他很难想象如果可汗直接拒绝见杨谨,到时候杨谨直接进来的话,可汗会有多惨。
杨谨很快被带来了,他进屋扫了眼四周,说道:
“可汗是否要叫屋内几人都退下。”
“吾有要事要与可汗商量。”
炯利可汗一听,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朝四周挥了挥手,意思是都退下吧。
几人纷纷退下,屋内只剩杨谨和炯利可汗两人。
“老毕等,你就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杨谨用手指着炯利可汗,质问道。
自从几天前,他把炯利可汗打了一顿后,对炯利可汗的称呼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以前就算是再怎么刁难炯利可汗,他也会客客气气的称呼炯利可汗一声可汗。
现在他只在人前对炯利可汗客气,人后该怎么骂他就怎么骂他。
反正都撕破脸了,谁还能顾忌谁?
炯利可汗听后,满头黑线,心想怎么什么脑子都往我头上扣。
“杨谨,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
炯利可汗解释道。
炯利可汗发誓这件事确实不是他让人做的,他就算想动手,也会等杨谨放松警惕后再动手。
他只能说这幕后主使做了他想做但又暂时不能做的事。
“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件事除了你,还会有谁去做?”
杨谨不用想就知道这件事绝对是炯利可汗做的,毕竟除了炯利可汗外,谁还能这么缺德。
炯利可汗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他默默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说道:
“有可能是巴克尔莫德也说不定。”
杨谨听后,嗤之以鼻道:
“老东西,你忽悠我呢,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这些天都在柴房里,哪有机会让出来人散播谣言?”
在杨谨的有意为之下,巴克尔决缇这些天一直将巴克尔莫德关在柴房里,让他闭门思过。
为了防止巴克尔莫德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巴克尔决缇直接将府里这些和巴克尔莫德关系好的奴仆发卖出去。
可以说巴克尔莫德现在就算出来了,也是一个光杆司令。
炯利可汗单手扶额,表情十分尴尬。
感受到杨谨那道阴冷的目光,炯利可汗的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呃……杨谨,其实这件事真的不是本王干的。”
炯利可汗尬笑道。
杨谨斜睨了他一眼,心想我信了你的邪,你觉得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杨谨不用想都知道这件事百分百是炯利可汗干的。
毕竟几天前的那件事除了自己几人外,还有谁知道。
只要在自己这几人间做个排除,剩下的那一个肯定就是幕后黑手。
首先,先排除自己、巴图温塔莎和景麟。
而后,再排除巴克尔莫德。
这么算下来,炯利可汗的嫌疑最大。
这几人里,只有炯利可汗一直强调让自己换个和亲公主。
所以他完全有这个动机。
他是可汗,手底下可用的人肯定不少,那这些就是他能动手的实力。
“可汗,我劝你最好把这些谣言都弄下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杨谨语气不善道。
炯利可汗满头黑线,心想你让我怎么压,谣言又不是我散播出去的。
另一边
奎利夫人这边也听到了谣言,她听到的谣言是巴图温塔莎和景麟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被杨谨发现了,然后杨谨伤心欲绝,怒斥巴图温塔莎臭不要脸。
奎利夫人完全不会质疑谣言的真假,因为她问过之后才知道谣言已经传遍了整个犬戎。
所以这个谣言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