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利可汗摔了个屁股蹲,他感觉自己的这把老骨头都要摔散了。
“老东西!我让你说!”
杨谨嘶吼道。
炯利可汗贬低他,他忍了,但是炯利可汗骂巴图温塔莎她是绝对不能忍的。
躺在床上的巴图温塔莎这会没有开口劝他,而是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些糟心的人。
在彻底背过身后,她泪流满面,她以为炯利可汗会和自己前世的那个父亲不一样。
谁知道他竟然也会这么嫌弃自己。
巴图温塔莎曾一度以为炯利可汗虽然不会平等的对待每个子女,也起码不会真的嫌弃其中一个子女。
时至今日,她才看明白,炯利可汗对她们这些子女的态度。
炯利可汗从来就没爱过他的子女,只是把这些子女当成一个个可有可无可消遣的玩意。
无论是对大公主还是大王子,他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
谁合他的心意,适合他的利益他就宠爱谁,至于那些个自身条件不好的,他直接忽视。
巴图温塔莎因为抽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炯利可汗的这番话是真的刺到了她,她紧紧捂着嘴,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从她投胎到这个世界的十六年里,无论她受过什么样的苦,基本没哭过。
因为她把所有的事都看的很轻,和前世的那些苦难比起来,她觉得这些不算什么。
她自认为这辈子没有一件事能伤到她,然而直到今天,她听到了炯利可汗的这番话。
才知道什么叫做心痛,什么叫做心寒,那种感觉太窒息了,让她难受的喘不上来气。
巴图温塔莎现在恨不得直接撞死在墙上,她宁愿撞死也不愿看到炯利可汗。
巴图温塔莎不停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杨谨看见炯利可汗倒在地上,趁着机会赶紧又补了一脚,他一脚踹在炯利可汗的胸口上。
炯利可汗痛苦呻吟。
坐在一旁的巴克尔莫德看见巴图温塔莎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他察觉到不对,偷偷瞥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看见巴图温塔莎竟然捂着嘴巴,一直在哭。
巴克尔莫德见此,表情变化莫测,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他伸出手轻轻擦去巴图温塔莎脸上的泪水。
巴克尔莫德边擦心里边想到:
别哭了,别哭了。
景麟看见巴克尔莫德的举动,凑上去查看,就看见巴图温塔莎一直在哭。
景麟从没见过巴图温塔莎哭,在他的印象里,巴图温塔莎从没哭过。
他默默的看了炯利可汗一眼,然后暗中解开了杨谨的禁锢,杨谨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将炯利可汗踹到一边,赶紧跑过去,将巴图温塔莎的肩膀扳过来。
巴图温塔莎在翻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净。
于是,杨谨就看见她红着眼睛,泪流满面的样子。
一时间,杨谨的火气蹭蹭的往头顶冒。
他拳头紧握,双眼赤红,脸上阴云密布。
巴图温塔莎的这副样子比刀了他还难受,他记得上辈子巴图温塔莎这么哭得时候,还是回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两个孩子的时候。
上辈子,他就看不得巴图温塔莎这么哭,一直想办法让她不那么伤心。
这辈子,他就没见过巴图温塔莎这么哭过,而现在,却因为这老壁灯的一番话直接哭了……
霎时间,他失去了理智,似乎想到了什么。
杨谨来到炯利可汗身边,拎起他的前衣领,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老东西!”
“这回你高兴了吧!”
“我告诉你,她不丑!”
杨谨声嘶力竭道。
在他看来,巴图温塔莎从来都不丑。
被自己父亲在那么多人面前无情贬低,想想看心里该有多痛苦。
杨谨记得自己上辈子的时候,虽然是个外室子,但是自己的那个父亲就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拿他开涮。
虽然他上辈子家庭关系有些混乱,但家庭氛围还是好的,没有说因为自己是私生子就欺侮自己,贬低自己。
“我告诉你!”
“在我眼里她不丑!”
“我就是想娶她怎么了!”
“你一个劲的搅局有意思吗!”
杨谨愤怒咆哮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辈子巴图温塔莎的那个劳什子父亲就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宠妾灭妻,一个劲的拉踩巴图温塔莎。
也亏的那个老不死的缺德玩意死的早,否则自己非要将那个老不死的乌龟王八蛋千刀万剐。
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最后那个庶女杨有月直接被自己打包送给了其中一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