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凶光乍现,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样子。
当巴图温尔金以为自己要没命的时候,阿渡出现了,阿渡像驱赶小狗一样,挥了挥手就把这些饿狼给赶走了。
“嗯,这有个小孩。”
阿渡上去看着眼前这又干又瘦又矮看着就长期营养不良的小孩,他心里升起一丝怜悯,下意识的投手摸了摸巴图温尔金的头。
巴图温尔金警惕性很强,立马拍开了阿渡的手。
“别碰我。”
巴图温尔金声音冰冷,他一脸戒备的看向阿渡。
巴图温尔金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自己的武器,如果他要是带武器的话,在清平镇的时候绝对会将那几个向自己扔石子的小孩给戳死。
“小孩,你从哪来的?”
阿渡不觉得巴图温尔金难接受,他觉得这孩子生活的地方一定不怎么好,所以才会有这么强的戒备心。
阿渡想着知道这个孩子从哪来的到时候送回去就是了。
巴图温尔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
“我暂时回不去,要不然你带我去你家吧。”
阿渡手上抚摸的动作一僵,挑了挑眉道:
“这个…不行,我家里人不会让我带个外人进家门的。”
阿渡说的的确没错,狼族确实有规定未经允许禁止带外人进入领地,如有违背直接开除狼籍,驱逐出境。
不要说狼族有这条规定,就是没这条规定,阿渡也不想带巴图温尔金回家,毕竟谁会愿意带一个陌生的小孩去自己家。
巴图温尔金眼珠一转,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说道:
“要不然你就带我回犬戎吧。”
阿渡听后,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竟然是犬戎来的……
阿渡心里对巴图温尔金的那一丝怜悯消失的一干二净,此时他心想什么破孩子赶紧没了吧。
“行,我知道犬戎在哪,我带你去。”
阿渡二话不说,带着巴图温尔金路过清平镇来到犬戎城门口,阿渡将人送到后就立马离开了。
巴图温尔金还想邀请阿渡去犬戎坐坐,结果一扭头就发现阿渡快速离开的背影,他冲阿渡喊道:
“喂!你跑什么?为什么不过来坐坐!”
话音刚落,阿渡跑得更快了,生怕再迟一秒自己就会被留下来。
阿渡愿意帮巴图温尔金纯粹是看巴图温尔金是个孩子,在荒山野岭里可能会没命,出于同情心才帮的他,要是换成个犬戎的成年人,他绝对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
巴图温尔金当时并不知道阿渡是谁,但他当时偷偷的拔了根阿渡的头发,他将这根头发交给巫师,巫师告诉他头发的主人是个狼族人。
巴图温尔金根据这个线索,花重金很快知道了救自己的人是狼王的贴身侍卫阿渡。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略有些失望,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阿渡和他是不会再见第二面的。
巴图温尔金本想知道阿渡的具体信息,然后将阿渡给绑回来陪着自己。
但现在,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阿渡。
巴图温尔金虽然清楚以阿渡的身份,是不可能和自己再见第二面的,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只能像一只蝼蚁一样仰望阿渡,不甘心自己和阿渡之间的差距大到见对方一面都难如登天。
就好像自己好不容易接触到阳光,却很快转瞬即逝,好像那缕阳光从没来过一样,但自己明明清晰的感受到阳光的存在,最后却来告诉自己,自己不配再拥有阳光。
巴图温尔金心想总会有意外的,总会有意外的,只要出现一次意外,自己就有机会再见到他。
巴图温尔金无时无刻的不派人收集着阿渡的信息,阿渡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一些特殊的爱好,别人不知道的,他都知道。
就连阿渡和贾熙纯出去喝酒两人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巴图温尔金在知道阿渡和盛平江做了那种事后,他消沉了两天,那两天他一直喝酒。
他不相信自己仰望而不可及的人会被别人压在身下。
巴图温尔金关注了阿渡三年,这三年里他手上攒了一堆阿渡的照片,都是他花重金请狼族的私家侦探拍的。
狼族的侦探只要给够钱,就算是盛平江不穿衣服的照片也能整过来。
在消沉的这两天里,巴图温尔金晚上都会躲在被窝里,将阿渡沐浴的照片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同时用手紧紧捂着胸口,生怕图片破了,皱了。
巴图温尔金不甘心自己关注了三年的人就这样匍匐于别人的身下,成了别人的金丝雀,他加派人手,继续关注着阿渡。
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阿渡实在受不了盛平江的控制欲决定离家出走。
因为阿渡藏在了贾熙纯的空间戒指里,所以巴图温尔金并不知道阿渡是怎么出去的,但是阿渡和贾熙纯两人一出现在清平镇的大街上的时候,他就立马得到了消息。
巴图温尔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去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
阿渡和贾熙纯两人当时没有符牌,没有符牌就等于是黑户,是要坐牢的。
因为两人没有符牌,所以两人很多国家都不能去。
这片大陆很多国家基本都要有符牌,没有符牌基本不让入境。
也有不要符牌的国家,不过那些国家治安都不会太好。
犬戎是离清平镇最近的国家,也是不用符牌就能进去的国家,所以两人当时除了犬戎基本无路可去。
去其他地方不仅费时费力费钱,还要有符牌。
巴图温尔金料定阿渡会来犬戎,毕竟除了犬戎,阿渡也无路可去。
巴图温尔金清楚这一点后,每天带着人在城门口等着他,就等阿渡来了之后能把他接走。
在等了四五天后,终于等来了阿渡。
巴图温尔金远远的瞅见阿渡,激动的想上去把阿渡拽过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向他诉说这三年的思念之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阿渡身旁的那个女人竟然直接拽着阿渡不让阿渡进去。
巴图温尔金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哭一直闹,一直缠着阿渡,不让阿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