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易昏迷的时间里,林烟简单将他们的关系说了一遍。
“怎的都看着我?”
林易睁开眼睛,在看到那六双眼睛齐唰唰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画面怎么感觉有点诡异?
“你伤的这么重还逞强。”
林烟想到他在与那圣兽对峙时的场景 她就生气。
明明是强弩之末了,还非得硬撑。
要不是她与齐景两个人过去了,那,那岂不是……
一想到那个结果,她的心口就一阵慌乱。
“我,二哥错了,二哥再也不敢了。”
林易见自家宝贝妹妹明显的生气了,连忙将嘴里的说辞给咽了回去,积极承认自己的错误。
先把自家宝贝妹妹哄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让他见鬼去吧。
“那件事不能怪林大哥,是我拖累了他。”
慕晴柔声音低低,满满的自责。
当时是林大哥拖住了圣兽,她才能活着,可现在害的他们兄妹两人之间生了龃龉,就是她的不是了。
“好啦好啦,人不是好好的嘛,就不要生气了。”
齐景在一旁打着圆场。
林烟瞥了一眼慕晴柔的方向,她并非不讲道理的人,这件事肯定不能怪她。
一番囫囵过去,林烟她知道了为什么自家二哥会跟慕晴柔在一起了。
是她救了她家二哥!
想到这个原因,林烟的心中一时复杂无比,因为前世的事,她一点都不想与她有任何的交集。
哪怕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可能并不会发生。
可是,居然是她救了二哥!
或许她不该对她因着上一世的事,就心存了偏见。
她收了思绪,脸上挂上一抹和煦的笑意,手腕翻转,手掌中霎时多了两个玉瓶。
“这是丹药,谢谢你救了我二哥。”
“这,林大哥已经谢过了。”
慕晴柔推辞不要,她已经收了林大哥的谢礼,断没有受两份谢礼的道理。
而且她救他,也不是贪求那谢礼,况且也没花什么功夫,就只是简单的照看了一晚而已。
何德何能拿这么多谢礼!
“二哥谢过你是二哥的,这是我谢你的,如果不是你,二哥还不知道现在在哪个旮旯里了呢。”
林烟的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娇嗔。
林易连忙出声相劝,“六妹说的对,你就收下吧。”
“可是——”
她还未说完,便被再一次打断。
“难道你是嫌弃它?”
林烟激她。
“自然是没有,我怎么会嫌弃。”
慕晴柔连连否认。
“那你收下它。”
林烟乘胜追击。
“那,好吧。”
慕晴柔最终拗不过林烟,只得将两瓶丹药收下。
见她终于收了丹药,林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先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她着相了。
“二妹你看看我嘛,我都伤的这么重了,你都不看我一眼。”
林易掩面,假装着伤心。
“二哥,你形象呢?”
林烟紧绷的面色一秒破功,笑嗔道。
“二哥受伤,六妹生二哥的气,没形象了。”
他呜呜的哭着。
齐景在一边听着,都为他害臊,这么个大男人,居然嘤嘤嘤。
慕晴柔在一旁静静的望着两人的互动,垂下眼眸,掩去自己的失落。
她的兄长从来不会这么对她,那般的宠溺的眼神,她只在她的母亲眼里看到过,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
少女的笑颜,为她又添了几分灵动的美。
她有些自卑的低下头,在她的面前,她只是个人人不喜的可怜虫。
她的嫡兄,只会把她当作耻辱,从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
她记得,幼时她经常听到她嫡兄的消息,他是慕家的天之骄子,是捧在手里的明珠,他们说他很厉害。
她当时引以为傲,因为母亲跟她说,这是她的兄长。
后面,他与她见面了。
才知道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的妹妹只有慕家的嫡出大小姐,而她不过是贱婢之子。
梦就在那一刻破碎了,她再没了兄长。
四人商议一番,准备明天启程去圣殿,本来林烟是要再推迟一天的,可是林易执意,只得遂了他的意思。
慕晴柔有些担忧的望着林易的身体,他伤的很重,明天就走,会不会对他的身体……
林易注意到少女担忧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必担心的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他知道,看着伤的很重,可是却阴差阳错的让他将那股没有吸收完的力量给吸收了。
所以其实他的伤势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甚至可以说,他因祸得福。
如果不是这次受伤,可能他都不知道何时能将那股力量给吸收完,因为那股力量蛮横霸道,不到一定的境界,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四人的脚程很快,不过几天的时间便抵达了圣殿。
如林易所想,他身上的伤势在抵达圣殿的前一晚就已经好全。
圣殿。
他们来的并不算早,这里已经来了很多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独自在一旁修炼。
林烟他们四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他们继续低着头与周围的人攀谈,或是全身心地修炼。
圣殿是秘境中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在这里禁止打架斗殴,否则就会被提早传出秘境。
大家都想在这获得属于自己的一份机缘,他们自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风亦,月池。”
腾的,林烟步走去,在大殿的一侧,有两位白衣少年半靠在殿柱上闭眼休憩。
“你们终于来了。”
风亦睁开眼睛,在看到是林烟他们时,声音略显激动。
他在被圣兽追逐时,不幸跳下悬崖,下面是一个水潭,所幸没出什么事。
反而,他还在下面得到了一份传承,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他上崖后,没走多远,又看到了那只将他追的跳崖的圣兽,所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睨着它苟延残喘的身躯,狠狠嘲笑了一番后,扬长而去。
它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所以他完全没有出手必要,想来应该是受到了围捕。
他自知道它是听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