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拉过祁飞与月池朝着紫封与风亦的擂台场地走去,他俩的比试擂台是相邻的。
倒是方便他们三人观战。
月池与祁飞两人乖乖的被林烟拉着,安安静静。
月池站定,往台上瞟了一眼,认真评论:“紫封能赢。”
那人的实力远在紫封之下。
林烟她们遂将目光放在了风亦那边,相比较于担心应付轻松的紫封,她们更担心对手蛮横的风亦。
风亦倒是一袭白衣飘飘,少年温润如玉,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这厮又在装!
四人心中暗自嫌弃。
“那男子不是吃素的。”
月池认真的想了想,继续:“是吃肉的。”
林烟:???
祁飞:???
月池见他们二人盯着自己,暗暗思索自己哪里说错了?
“那人蛮横剽悍,身形猛壮,食糜气息极重,指缝间还有一丝残留的油渍,必是常年食肉之人。”
你觉得一个每天吃素的人,能长成这么大块头吗?
月池眼神疑惑,就差反问她们了。
林烟张了张嘴,选择缄口。
她以为他是要说那男子实力强横,没想到他只是就他的身形做出了评价。
这种感觉很微妙!
与她有同样感觉的还有祁飞,他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身形,他也每天吃肉,怎么没有长成那么大块。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太瘦了,不能给自家姐姐一个遮风挡雨的宽阔肩膀。
台上两人见完礼,很快便缠成了一团,开始时,风亦占据了上风,可是没过多久,那人就反击了。
现在风亦颇有种被压着打的即视感,他从进攻变成了防守。
“风亦的情况不妙。”
祁飞抿了抿唇,眉间蹙着。
有好几次,他都被那人打的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若不是他反应迅捷,现在已经掉落擂台了。
“他的走位。”
林烟欲言又止,她好像知道风亦的意图了。
那人眉头皱了皱,他虽然看着攻势迅猛,但是重要的攻击都被那少年躲过去了。
“啊——”
台下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声,接着周围一阵静默。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台上爆发,朝着风亦所站的地方直冲而去。
他们不由闭上眼,似乎胜败已分,因为他已经站在了擂台边缘,根本避无可避。
“轰——”
一声巨响过后,大家睁开了眼,没有想象中的倒飞跌落擂台,少年完完整整的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笑。
“阵法,他居然将陈武困在阵法里了。”
“他是什么时候布置的?”
“……”
底下的人被台上的那一幕震惊了,他们在下面议论纷纷。
林烟意料之种的点了点头,虽然她知道风亦是在布置阵法,但是刚刚太凶险了,如果他晚了一步,必输无疑。
风亦睨了一眼被困在阵法中的陈武,手中法诀顿起。
以前他只知道布置阵法,却不知还可以操纵阵法,在晋入神者后,他心中隐约有了些明悟。
虽然现在不够熟练,但是对付这场比试够了。
陈武微微睁大眼睛,眸中闪着警惕,阵法变了。
那少年果真深藏不漏!
方才他以为那少年已经穷途末路了,所以最后用了他最强的一击。
没想到他只是想要引他过去,他真是算计的毫厘无差,撇开他们现在是对手的事,他是由衷的佩服他。
“风亦胜出!”
一刻钟后,男子在阵法里面主动认输,因为在不认输他的命就要没了,那些人看不到阵法中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知道这里面步步藏着杀机。
“承认!”
风亦散了法诀,收了阵法,挂着温润的笑作揖。
“心服口服。”
陈武爽朗一笑,径自走下了擂台。
“有你的!”
祁飞笑着在风亦的胸口捶了一拳,刚刚他的心都提起来了。
“总不能给你们丢脸。”
风亦笑,他在台上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几人在下面。
“紫封胜出!”
几人聊了一会,走到了紫封对战的擂台下,虽然紫封对手实力低于他,可是她几乎都是只守不攻,让紫封甚是头疼。
最后还是抓住了她一瞬间的破绽,才将人击败,否则可能还有的耗。
“坚持了这么久,也不算丢人。”
那年轻女子轻松的笑了笑,回了一礼,下了台。
在她上台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能在台上多待一会是一会,她有她的骄傲。
紫封微笑回了一礼。
“向阳,林易,伊文他们比试完了没有?”
紫封下台,随口问道。
“估计快了,我们过去看看他们。”
祁飞提议。
几人赞同,在走了没多远,余向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见到是林烟他们几人,眼睛腾的亮了。
“林易受伤了!”
他喘了一口气,直接道。
“他现在在哪?”
林烟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急切。
“被伊文扶着回院子了,我们现在回去,刚刚羽生与子离随着他们回去了。”
余向阳长话短说,他们怕林烟几人比试完了找不到他们,所以让他过来找他们。
“好。”
几人步履匆匆,没了先前的闲庭信步。
在路上,余向阳将林易受伤的原委,简单的说了一遍。
那场比试,林易取得了胜利,就在他转身下擂台时,那人突然运起灵剑砍向了林易。
林易一时没有防备,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避无可避,被那攻击伤了个十成十。
对于擂台上突然发生的变故,连裁判也没有料到。
后来那人被刑法堂的弟子带走,可是林易伤势极重,所以虽然他赢了,可是接下来的比试,他怕是参加不了了。
裁判有些怜悯的望了他一眼,嘱咐他们好好照顾他,一切以养伤为主。
说到最后,余向阳气愤的捏着手指,嘎吱嘎吱响。
如果最后林易的伤没好,就等于弃权,他赢那场比赛赢得那么艰难,却没想到——
余向阳愤愤不平。
想要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伤势完全好,怎么可能。
第二轮比试在三天后,怪不得那些人得眼神中都是惋惜。
林烟在一旁听着,心中堵堵的,她心中的气愤比余向阳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