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那待俎的鱼肉。
自从在灵池那激发了灵力天赋,他们的修炼可谓是日行千里,却也是厚积薄发的道理。
林中巨石上,一少年以剑撑地,半托着下巴,眼中闪着浓浓的坚决之色。
这是燕邢!
他白皙的脸上尽是汗珠,但是他似乎并不感觉到累。
他还有想做的事没有做,想见的人没有见,他不能就此懈怠。
燕邢抬头,太阳光很毒辣,刺得他的双眼微眯,手中的拳头不由紧握。
缈缈你们等我!
他起身,额上的汗珠被他甩落,招式越发的流畅。
与此同时,在雾气密布的沼泽,一少年踽踽独行。
他走的甚是吃力,身上尽是划破的口子,有的甚至在滴血,可他脚下的动作却不停分毫。
他闭了闭眼,舔了舔已经破皮的嘴唇,淡淡的腥味在他的口腔蔓延。
唐延坚定的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他相信他一定可以的。
缈缈她们还在等他!
仙渺宗。
“我也想去。”
伊文可怜的眨巴着眼睛,声音无比的幽怨。
早知道他就不接这劳什子任务了,不仅累,而且积分也不够多。
风亦睨了他一眼,“晚了。”
紫封别眼:“形象呢?”
伊文哭唧唧:“被狗吃了。”
紫封:“……”
风亦:“……”
众人:“……”
你的节操呢?
昨天仙渺宗征集外门弟子去其附属宗派巡视,只召集前一百名,回来后可获取一百积分,林烟,君子离,余向阳,风亦,林易五人正好报了名。
而伊文他刚刚接了任务,完成任务的时间正好与下巡附属宗门的时间冲撞。
这不,现在正后悔着嘛。
仙渺宗是星澜大陆第五大宗门,他下面有几百个附属的小宗门,他们向仙渺宗每年上贡,寻求庇护与帮助,而仙渺宗每年则会派门内弟子,下去巡视,给他们带去仙渺宗的示意。
伊文想到他流失的一百积分,就不禁捶胸顿足,拉着风亦的衣袖不放。
这大半年来,他们每个人都有很大的进步,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都晋入了神士,最低的也是神士四级。
而林烟则是直接晋级到了神士九级,离神师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现在修炼的速度如此之快,只是因为天赋潜力完全激发,修炼到后面,他们的修炼速度就会放缓。
“你就好好完成任务,积分也是不少的。”
林烟笑眯眯的望着浑身散发着怨气的少年。
“我想跟你们一起。”
伊文垂泪,苦兮兮的。
虽说,自从他晋级到神士后,可以接更高等级的任务,任务的积分也多了不少,但是比起他们,一次就有一百积分的任务,根本算不了什么。
到了第二天出发启程的时候,伊文还是一副幽幽怨怨的模样。
“你们放开我,我要和他们一起。”
老远,林烟他们还是能听到伊文那幽中带怨的声音。
几人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下视宗门,只是随机抽取二十个宗门,每五个人自由组队前往,他们这次巡视的宗门是——青耀宗。
林烟,君子离,余向阳,风亦,林易五人组成了一个小分队。
而伊文,祁飞,月池,紫封他们四人则接了两个团体任务,所以根本就无法走开。
前不久,君子离进了灵湖,直接到了第八层,闭关几天后,他成功晋入神皇,神皇三级。
对于连晋几级,君子离表示很正常,并没有什么意外,因为他卡在神王九级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次成功连晋到神皇三级,也不过是平常的积累。
左羽生在找自家表弟时,就感到了他身上加强了的气息,当下就受了不小的刺激。
表弟都已经神皇了,而他还是神王,当下,他便闭了关,放话,不成功晋级到神皇他就不出来。
记得当时,君子离是高贵冷艳的一笑,转身离开。
这让左羽生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击,他果断进了屋,闭了关。
谁还不能晋入神皇呢?
路上,在走出相当远的一段距离后,伊文还在念念叨叨,一百积分,一百积分。
祁飞,紫封,月池三人无奈对视一眼,这货都嚷嚷一路了,还在嚷。
月池的手指捏的咯吱响,他觉得他忍不住了。
“噶—”
世界终于安静了。
月池心满意足的收了手,将被他砍晕了的伊文半扶在肩上。
祁飞,紫封两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牛。
他们怎么没想到,直接让伊文闭嘴,等快到了再叫醒他。
于是乎,伊文就这样被祁飞,紫封两人横着,一前一后地抬着,雄赳赳气昂昂向目的地进发。
不知过了多久,在伊文意识逐渐恢复,睁开眼时,则是当场愣住了。
他这是……悬空了?
还是横着的?
???
他腾的仰头,眼睛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你们在干什么?”
“哦,你醒了。”
祁飞与紫封齐齐有默契的同时松手,非常自然。
“砰——”
伊文没有任何的防备在地上摔了个结实,他吐掉嘴里的叶子,眼神控诉。
“快到了。”
祁飞,紫封两人无视了他的控诉,大步跟上了在前方探察的月池。
其实,他们老早就想放手了,只是碍于这货没醒,现在这货醒了,他们当然就放手了。
他们这次接的第一个团体任务,是去取一枚瞿鹰的蛋,任务积分高达二百八,他们很快便心动了。
四人平分下来,还有七十,赚了!
不过是取一枚蛋,想来也不是什么难的事。
根据提供的资料,他们找到了瞿鹰生活的地方,陡峭的崖壁上。
“瞿鹰蛋应该就在那里了。”
月池望着远处崖壁上凹陷的一处崖洞,眸子微沉。
“那还等什么,取了蛋就可以开始下一个任务了。”
伊文走在最前面,紫封与祁飞两人跟在后面。
月池眉一皱,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那股气息……
等他在看到瞿鹰的巢时,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卧槽,跑啊——”
伊文一声疾呼,几乎事撒腿就往外跑,脚下的剑踩的颤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