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无缘无故杀了人,你们就想跑吗?还有没有王法?”
王老鼠带着众官差,正要慌忙撤离是非之地,没想到居然有人站出来呵斥,这回头一瞧……
“哟呵?怎么,小公子,打抱不平?”
王老鼠一瞧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小眼睛一眯,手握大刀,一摇一摆的朝霖沫轩走来。
“你们这种执法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不问青红皂白就击打手无寸铁的百姓,帝国哪条法令允许你这么做?!”
霖沫轩站定,挺胸抬头,不惧分毫,几句话义正言辞,居然让王老鼠无言以对。
“好小子哈?”王老鼠小眼睛一眯,转身冲着周围的百姓吼道,“看什么看?官差执法,闲人闪避,都想被抓起来?”
围观的百姓一听官差发火,只能抱头逃窜,躲个太平为上。
“小子,你叫什么?”王老鼠官威十足,呵退了周围的百姓,此时的他,更加趾高气昂。
“我叫什么不重要,打了人,你们谁都别想走!”
处在这样的档口,霖沫轩铁牙一咬,下定决心,绝不向封建邪恶势力低头!
“啧啧啧,小小少年,不努力念书考取功名,给两个刁民呼喊,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
王老鼠瞧了瞧周围,又神秘兮兮的眨巴着小眼睛凑在霖沫轩耳边说道:
“小兄弟,这是县尉大人指明要拿的人,你最好少管闲事。如果你不识好歹,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消失?”
瞪了一眼霖沫轩,王老鼠一挥手,笑呵呵的转身就走。
“你叫王老鼠吧?”霖沫轩一声冷笑,王老鼠浑身一震。
平日里,王老鼠最忌讳别人叫他这个诨名!
“小子,爷今天不动你,你非要惹爷不高兴哈?”
王老鼠站定回身,用眼神意会左右,小眼睛里,露出了杀机。
“你们县尉朱孝地有没有告诉你,在古良州,遇到一个叫霖沫轩的少年厨师,得叫一声‘霖爷’?”
说着话,霖沫轩眉宇倒竖、一脸正气,负手而立,俨然一位位高尊崇的公子哥。
王老鼠一听眼前这个少年郎居然敢直呼县尉大人的名讳,心下一惊,示意左右不可轻举妄动。
他心里在琢磨着,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呵呵,公子原来就是霖沫轩?”
王老鼠心头烦闷,却立马改头换脸,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笑脸相迎。
“正是!”霖沫轩眼神尽显轻蔑之气,毫无礼节,也不回礼,这番做派,倒真像一个纨绔的公子哥。
“霖……霖爷?不知霖爷和咱朱县尉是……?”王老鼠不敢轻易得罪,但也不愿被人蒙了去。
“霖爷我和朱孝地什么关系,用得着向你一个小卒子报告?笑话!”
霖沫轩这演技,十足的学院派,“再不叫大夫来看人,这两人要是死了,老子要了你们的狗头!”
霖沫轩咋咋呼呼的一番话,吓得王老鼠心头直冒冷汗。
一众官差心中也在纳闷儿,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少年,连县尉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其背景不可小觑啊。
不过,这少年到底什么身份呢?王老鼠被霖沫轩一骂,还真把胆给吓破了一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动弹不适。
“霖……霖爷?好,好,面,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束发木簪、绸缎素袍,穿着极其讲究的老头儿迎面走了过来。
“哎呀,我的个亲娘,你们几个去请最好的大夫,立马过来给侯赛雷和侯保瞧病,赶快去!”
王老鼠脑门儿上的汗都下来了。
转身一瞧,扶手就拜了下去,“哎呀,乔老爷,您……您怎么一个人儿……您和霖爷这个……”
众官差黄疸都快吓破了,见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古良州一把手,县令大人乔大山的亲生父亲乔老爷子。
众人脸色一苦,纷纷下跪,一口一个“乔老爷”“霖爷”喊个不停。
王老鼠的背心,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霖沫轩也纳闷,回头一看,可不是前些日子到玉满堂来吃面的乔老爷子吗?
哎呀,来的正好啊!
“霖爷,面,面。”乔老爷子亲昵的拽着霖沫轩的袖子,吵吵着要吃霖沫轩做的面。
这段日子,乔老爷子满城转悠,找霖沫轩可是找了好些天了。
王老鼠半跪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唉,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这少年难不成是县令大人的亲戚?连乔老爷子都喊他“霖爷”,这人……难怪他不把县尉大人放在眼里,我的个亲娘啊……
“老爷子,面我可做不了了,这不?这伙人恐吓我,我做不了面给您吃哦。”
“坏,你们坏!”乔老爷子怒目相向,转而又拉扯着霖沫轩的袖口,像个孩子似的祈求着。
“哎呀,乔老爷,小的知错了,知错了。霖爷,这哪儿说理去,这不是……那个……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霖爷,我……”王老鼠紧张的心跳加速,话都说不利索了。
“把人给我治好,否则,拿你狗头来见我!”
霖沫轩这戏,越演越觉得过瘾,在恶人面前当恶人的感觉,倍儿爽。
“是是是,小人以项上人头保证!来人啊,把刚才袭击侯师傅和侯夫人的人给我绑了,去你娘的,敢违抗老子命令打人,回去弄不死你们。”
“霖爷,面,面……”乔老爷子等不及了。
霖沫轩心头一转,这功夫,哪里找面去?
官差请的大夫,很快就来了,四五个官差吃力的将侯赛雷和侯保抬到了床上,开始医治。
王老鼠颤抖着站在床边,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
听大夫说侯保和侯赛雷并无生命危险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条狗命,算是保住了。
“乔老爷子,要不……”
乔老爷子不吃酥锅盔,锭子锅盔也咬不动,面锅盔啃了两口就不吃了。
霖沫轩灵机一动,心想厨房里还有吃剩下的两片肥肉,要不……
霖沫轩夹了两片吃剩下的肥肉,掰开面锅盔,做了一个简单的锅盔包肉。
往火红的炉膛里一烤,肥肉加热、肉汁溢出。乔老爷子接过去一啃,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儿。
“老汉儿,你咋个一个人又跑这么远哦,我案子还没办完……咦?霖公子?”
王老鼠一干人差点儿没吓跪,这来人,正是乔老爷子的儿子,古良州的老大,县令乔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