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大闺女,被一个少年公主抱,换做谁,都会脸红。
何况少年怀里的,是老板娘小玉儿。
看着要到门廊,小玉儿鼓着腮帮子,憋足一口气。
左右脚尖轻点门廊,左手环住霖沫轩的脖子,身体在空中划了一个横向的半圆。
小玉儿的身体,轻飘飘的一转,缎衫飘逸而过,已经站在霖沫轩的背后飘然落下。
空抱着小玉儿的霖沫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空荡荡的怀里,老板娘居然就那么“飞”了。
“老板娘,我说你……这……这是何意啊?”
霖沫轩一转过身,小玉儿满脸娇羞的红晕,手持一根擀面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流`氓!没安好心,说,你在那茶碗里下了什么药?”
纤纤玉指,拿捏的擀面杖却力道十足。
这要真打起来,一秒钟就可以见分晓。霖沫轩哪里还敢动。
顶着两个熊猫眼,霖沫轩哭笑不得,一追问,小玉儿这才含羞泄愤的把前几天晚上喝茶晕倒的事情质问了出来。
霖沫轩扯着嗓子“嗷嗷”喊冤,最终搬出了肖大夫的方子,才总算让小玉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老板娘,你不能好坏不分,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吧?!”
霖沫轩嬉皮笑脸的,他是不会认为小玉儿真会对他怎么样的。
“哼!这事……我姑且信你。”
小玉儿手中的擀面杖却丝毫没有落下去的意思,“那……那你也该打!”
霖沫轩脸色一拉,心里苦啊。
这熬更守夜的为你熬药、熬鸡汤就不提了,照顾你这么多天,连熊猫眼都出来了,你个好坏不分的小丫头还要打人?真是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霖沫轩心一横,大有一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
“你还来劲了!我问你,你喂我汤药的这几天……”
说到这里,小玉儿粉颈上下一阵红扑扑,一汪清池的大眼睛居然不敢直视霖沫轩的眼睛,“干嘛每次都用……用舌头舔……真是恶心啊!”
小玉儿脸上一急,脚下一蹬,羞的直跺脚。
“嘿,你是病人好不好?我不试试温度,万一烫着你怎么办?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霖沫轩来劲了,难道这个也有错?
“哎哟、哎哟……”
“你恶不恶心啊!那么多口水都……”
小玉儿玉手一提,霖沫轩的耳朵再次成了牺牲品。
“人家吃了你那么多口水,要是……要……怀了小宝宝怎么办啊……”
话若蚊蝇,娇羞嗔怒,可霖沫轩是听明白了,敢情这懵懂少女,还不知道男女之事所之为何?
霖沫轩哈哈大笑,本想解释一番,可一看到提着自己耳朵要讨回“清白”的小玉儿满面娇羞的可爱样子,童心一起,竟转变话锋,颇为认真的解释起来。
“这个呢,你放心,我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
“你……你你你……你果然没安好心!”
小玉儿一听,大病初愈的一张小脸儿瞬间吓得铁青,连续后退几步,手指着一脸坏笑的霖沫轩,小嘴微动,满目垂怜。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气血不足昏了过去,我……”
还要说,却见小玉儿贝齿轻咬下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噙了满满一筐的泪。
霖沫轩怔住了,这要是再吓个气血不足晕过去,可就不好玩儿了。
一站定,心头怜香惜玉之心泛滥,他悄悄走过去,探在黯然神伤的小玉儿耳发旁低语道:“你放心,要怀上小宝宝,还差一个程序才行。”
“哈?什……什么程序?”眼看着小玉儿眼泪儿都快掉下来了,一听话有转机,她立马追问道。
“亲嘴啊。只要你我的嘴唇和舌尖交织在一起,就可以完成这个伟大而浩瀚的工程,小宝宝自然就有了。”
“嗯,不要!”小玉儿双手捂住嘴巴,一个劲儿的摇头,“你要是敢,我就……我……我就杀了你!”
“笨丫头,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留下一个宝宝我也是生而无憾。别惹我生气啊,要是惹急了,等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嘿嘿嘿……”
霖沫轩是越说越来劲,小玉儿却是越听越瘆得慌,感觉是卿蕊熙送了一匹色`狼来了啊!
“嘿嘿!”谁知,小玉儿不以为然,一手擒住霖沫轩的衣领,邪笑道,“那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不……不要啊……”
小玉儿是个练家子,身体恢复的速度比一般人本来就要快得多。
霖沫轩的舌头虽然是保住了,可小玉儿从此以后给他定了个死规矩,不让霖沫轩离她三尺范围之内。
为了公平交易,小玉儿也答应会更多的教霖沫轩一些厨艺,但前提是,霖沫轩必须控制住他的嘴。
看着霖沫轩的熊猫眼,和这些天熬更守夜的鸡汤、药水,小玉儿心里一阵温热和感动,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却是暖的。
只不过因为“小宝宝”的事,小玉儿现在防霖沫轩胜于防贼。
然而可是的是,小玉儿平日里看霖沫轩的眼神啥的,却有了某种潜移默化的改变。
“霖……霖沫轩,我……我跟你没完!”
大病初愈,老板娘第一次重新来到小面馆儿,一瞧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小面馆儿,添了招牌,叫“玉堂春”,取了小玉儿一个“玉”字。三角的“面”幡,也被一个上方下圆的“美食”所取代。
店内的陈设,也做了大幅度的改变。先前那种单调的装修,被霖沫轩简单做了调整,玉堂春嘛,哪能全是一面白墙壁,春日的浪漫和草长莺飞,是一定要体现出来的。
还有面馆儿的右侧,一整面墙都被换成了“春色满园”的全景式菜单。
“肥……肥肠打卤面,葱爆……排骨面,油焖大虾面……”小玉儿情不自禁的读着这些面食的名字,忽觉舌尖生香,咽了一口口水。
“这……这些,都是你发明的啊?”
“一半儿是,另一半儿,故纸堆里扒出来的。”
“你都会做?”
“不都会……可以学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