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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朝外看了一眼,笑起来,“你是刚从外边回来的吧?”

吻安浅笑,点了一下头,“嗯,出去几年,回来旅游。&&&”

因为司机既然这么问,自然是有故事了,她也就顺着说,听听司机接下来的话。

司机稍微打着方向盘,正好过了十字路口,车速均匀的稳下来,司机这才笑着朝后看了她一眼。

随即笑着道:“难怪!现在仓城谁不知道汤乔,外边的传闻五花八门,总之她现在在娱圈很吃香,还素有”小顾吻安“之称呢!”

说罢,司机又忍不住笑着,“要我说呢,汤乔比顾吻安那还是差了点,光身材就不是一个等级,她没有顾吻安身上的魅惑劲儿!”

车子继续开着,司机继续说着,是真把她当做出去定居后回来旅游的客人了。

正好吻安今天穿得很休闲,戴了遮阳帽。

听完她只是勾唇笑了笑。

的确,她在仓城和在伦敦完全是连个不同的形象,在外无论如何,这座城对她的印象,依旧是坏坏的魅惑、肆意的张扬。

之后她没再多说话,只是一路不少地方都看到了汤乔的照片。

吻安在公寓住宅区外下了车,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依旧展示着汤乔最近做宣传的节目。

她最近没有关注娱圈,但是这并不意外。

于馥儿这会儿还在住院,东里早就把重心放在了自己企业上,后边的新人能起来很正常。

回到家里,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翻阅着娱新闻。

几次看到汤乔的新闻,吻安好像知道为什么叫她“小顾吻安”了。

汤乔的很多张照片找角度都有个习惯,她那张娇小的脸蛋侧过去的角度每一次几乎都是固定的,眉尾那颗细细的黑痣在每一张都能看到,甚至应该特意描重些。

因为她记得汤乔的眉尾细痣没那么明显。

倒是挺有商业头脑的,趁她顾吻安不在,一姐于馥儿也不在,一个小模仿,走红还不简单?

吻安抬手抚了抚眉尾的痣,自顾笑,“我是不是该把痣祛了?”

放下手机,她进去洗了个澡,出来小睡一觉。

结果睡过头了,估计是神经过分放松的缘故,竟然一觉睡到晚上快六点。

正好宫池奕给她打电话过来了。

男人微蹙眉,嗓音微挑:“没过去?”

她抿唇反应了会儿,才摇头,“……出去了一趟,刚睡醒。”笑了笑,“一会儿就过去,正好吃完饭,让白嫂备着吧!”

抬手撩了撩长发,吻安往窗户边的榻榻米走,懒懒的靠上去缓神。

略微笑意,“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么?”

宫池奕低哼了一声,听起来没什么兴趣。

她倒是心情不错,没挂断电话,退出去给他发了一张照片,然后笑着问:“像我么?”

他微挑眉,只随意扫了一眼,“不像。”

皮囊本就没几分相似,尤其她在内阁的重政下熏了两年,又去伊斯转了一圈,那种神韵岂是别人能随意模仿得去的?

吻安眉眼微弯,转头,眯眼看着窗户外,“我看着倒是挺像的。”

又道:“汤岸上次在你手里栽了之后,听说一家上下都很安分,尤其黄老邪一直健在。最扬眉吐气的也就是汤岸费尽心力终于把女儿捧红了。”

关于汤乔的成名历程,汤岸做了多少人脉路线,汤乔跟着陪了多少人,外头说什么的都有。

但重要的是人家的确火了。

宫池奕在电话那边听了会儿,眉峰微捻,又舒展,“一个汤乔你这么关注?”

吻安笑着,还是他懂她的心思。

道:“不关注怎么办?我想拍电影,仓城市场主流成了汤乔,说不定各方面人脉主流都在她周围呢。”

当然,她不会想着用汤乔拍电影的。

“好了。”宫池奕低低的道:“先回香堤岸,我去开个会,吃完饭给我打电话。”

她懒懒的点了点头,“好!”

*

吻安依旧是打车去的香堤岸。

在别墅园外就下了车打算走进去,站在路边挑远看了一会儿,路面、绿化都做了规划改动。

走到香堤岸外围,看到那些和她在荣京的别墅同样的树种时,她笑了笑,以前这儿没有这个树种的。

看来的确是把住宅里外都翻了一遍。

她住过很多地方了,包括玄影那座种有漂亮木槿的别墅,但她还是最喜欢香堤岸的。

宫池奕把很多地方都改了,但拱桥下那个荷花池依旧。

“太太回来了?”她还没从拱桥下去,白嫂从里边迎出来,看来是刚做完饭,围裙还没摘。

吻安转身走下去,浅笑,往里走也不忘一句“好久不见,白嫂还是这么好看!”

说得白嫂趁着她笑。

进了大门,白嫂给她备好了拖鞋,“饭菜马上就好了!”

吻安点头,“您慢慢做,不着急。”

她给宫池奕发了短讯说到家了,然后上了楼,去他的书房,翻出了自己之前用过的影视笔记,和她新带过来的那本放在一起。

等晚餐的时间,她习惯的打开了邮箱。

好几封未读邮件,大多无关紧要,但有一封是玄影的,还有一更肖委员发来的,邀她再去荣京一趟。

至于玄影……

吻安无奈的笑了一下,给她发了几张照片,有老太太,也有狗狗,还是大乔小乔,很显然,照片一定不是他拍的,玄影不可能做这种事,他哪有那心思摸着快门等大乔小乔摆姿势?

估计连发邮件的都不是他,而是那姐妹俩。

关掉邮箱,她依旧淡笑着从书房下楼。

白嫂已经把晚餐准备好,碗筷给她摆好了。

刚坐下,吻安便道:“这两天会去荣京一趟,可能过去好几天,您可以休息休息。”

白嫂弯着眼睛笑着,“没关系,白嫂就住别墅园门口那个小区,每天都过来打扫打扫,否则闲不了!”

之后白嫂没在旁边,因为她一般不喜欢别人站旁边当观众。

好一会儿,吻安看了看没下去多大点儿的菜,一个人吃饭果然没意思,以前怎么没发现?

耳边响着客厅的电话铃声。

“我去接!”白嫂从后院的门进来,笑着经过客厅和餐厅的回廊,转身往那边走。

没一会儿,白嫂微皱眉到了客厅,让她去接电话。

吻安伸手抽了纸巾,优雅擦了嘴角才站起来,“谁的电话?”

白嫂皱着眉,“说是什么剧组的什么人。”

她眉头微挑,没人知道她回来,总不能有这么快就邀请她进组拍戏的事。

走过去拿了电话放到耳边,“喂,哪位?”

吻安没有做下,站着倚在沙发背上。

对方简单介绍了自己,吻安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

“这个号是香堤岸的户主么?”对方问。

吻安转头看了一眼白嫂,白嫂在一旁道:“三少已经把房子放到太太您名下了。”

她略微诧异,根本不知道宫池奕什么时候办的事。

也对着电话,语调清淡,不疾不徐:“我是,你说吧。”

对方一句:“总算找到个能说话的了!”

因为这栋别墅之前被传送给了汤乔,但是汤乔手上没有任何证明,又听说宫池奕已经出国,估计是不会回来了,所以很多人把目光放到了这里,什么目的都有。

吻安耐心等着对方说完。

然后忍不住笑了笑,“拿香堤岸做户外场景?”

嗯,她自顾点头,这个是不错的注意,香堤岸多好的地理位置,多美的自然风光,到这儿取景的人也是精明!

对方显然不知道这地方依旧是宫池奕的地皮,而别墅在吻安名下。

所以,只要是别人的所有权,给点钱取个景不算难事。

只听他道:“只要小姐同意,价钱咱们好商量,主要是剧组有些急。”

说完,又略微压低声音,道:“都知道汤小姐不缺钱的,到时候我可以争取帮小姐您多要点。”

吻安略低眉,眉眼弯弯,“汤小姐不缺钱啊?……我多要点儿,要不要给你一份回扣?”

对方愣了一会儿,然后笑起来,“小姐真是明白人!”

她扯了一下嘴角,“香堤岸别墅很大,房间足够,装潢堪比十星级酒店呢!”

对面的人不明所以她怎么说这么多。

才听她沁凉笑着,道:“别墅周围让你们取外景,剧组重要演员直接住香堤岸,好不好?”

没想到对方听不懂好来,竟然还欢喜的点着头,“当然最好啊……”

吻安只一瞬就转了话,“转告你们汤小姐,趁有钱继续滚利,租我别墅的外景容易把她租得身无分。”

放下话筒,吻安看了白嫂,“没事。”

她倒是真没生气,也不意外,汤乔住过这儿,自然知道香堤岸有多好、值得被她惦记。

安静了会儿,吻安给桑赫打了电话。

好一会儿才接通。

她浅笑带着以往的调子,“是我!”

桑赫一下子听出了她的声音,“哟呵,顾大小姐呀,多年不见,怎么记起这等小人物了?”

吻安走到窗户边,“一把年纪就别贫嘴了,问你个事。”

桑赫那边的背景从吵闹变得安静了不少,才听他笑着道:“顾大小姐请吩咐。”

她不搭理调侃,指尖拨弄着窗帘,听起来问得很随意,“汤乔背后都有谁呢?看起来这两年起得很快,财大气粗的。”

桑赫一挑眉,“这你还真问对了,人家背后确实没少财大气粗的人脉,这都归功于汤岸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什么阿谀奉承都能做得出来。”

顿了顿,继续道:“汤乔又年轻貌美的,还不需要负责,有钱没处花的人谁不愿意出点力享受享受?”

说完话,桑赫好像意识到什么,“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自顾皱起眉,不待吻安回答,忽然提高音量,“你不会是来回仓城了?打算拍新电影?”

吻安笑了笑,“嗯……有打算,你激动什么?”

桑赫“嚯!”的拔高情绪,“我能不激动么?你们夫唱妇随一走了之,我在这儿可是啃黄土着呢!那些个半瓢水的导演我没一个看得上、愿意跟的,你再不回来我就饿死了知道么?”

被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老男人这么崇拜,吻安有些好笑。

又道:“行,正好,我最近要先处理申入影协的事,你帮我探探清楚汤乔都有什么关系。”

桑赫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得等我回去,我还在国外呢。”

吻安微挑眉,“怎么出去了,拍戏?”

桑赫笑了笑,“接人。”

哦……吻安想到了之前黄淼辞了uk的工作出去旅游的事,笑了笑,“不着急,回来联系我。”

吻安计划第二天下午去荣京,但是去车库看了看,居然一辆车都没有?

“他把车都卖了?”她诧异的看着白嫂。

宫池奕名下的车子基本都是绝版,就算他当初真以为自己会死在骨癌上,也不一定舍得都卖了吧?

白嫂笑了笑,“我怕放这里看不好,让专人管理去了。”

傍晚时分,宫池奕给她打的电话,“车给你送回来了,去门口看看。”

是她的那辆,红色法拉利,保养得跟新的一样。

算他周到!吻安笑了笑,对着电话,“谢了!”

电话的那头的男人只是轻哼一声,问:“去几天?”

她围着车子看了看,跟送车来的人握了握手,把人送走,才对着他道:“不确定,桑赫哪天回到我就哪天返回,正好和晚晚住几天。”

“对了。”她微蹙眉,“老爷子看了离婚证,情绪还好么?”

宫池奕从喉咙里低低的“嗯”了一声,道:“正配合治疗。”

配合治疗?吻安微抿唇,“是……薛音帮他治疗还是?”

他说是,所以吻安更放心了,她和老爷子关系好不好无所谓了,只要宫池枭和她能被认可,也够了。

她出发去荣京时宫池奕跟长了眼似的给她打了电话,“慢点开,到了给我电话。”

吻安笑了笑,“知道了。”

又笑着调侃,“需要我代你去探望于馥儿么?”

他几不可闻的冷哼,“我明天飞荣京?”

吻安这才急忙识趣的收敛了,“知道了,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走之前,她也给白嫂交代了,“那个剧组相关的人再打电话就说主人不在,不用跟他们废话。”

一路上,她确实开得很慢,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进入荣京市区主干道,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车速继续放慢,给晚晚打了个电话,“在家么?一会儿找你吃饭!”

吻安能听出晚晚缓了会儿语气,才道:“好啊,今天晚班,刚把米宝送到我哥那儿了。”

她听着,微蹙眉,不知道晚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抿唇顿了会儿,道:“我开车,马上到了,先过去你那儿歇会儿。”

晚晚微惊讶,“到了?……行,你过来吧,我一个人在。”

然而,吻安到了晚晚的公寓外,绕过去的时候就从窗户看到了聿峥,敲门前也隐约听到了两句吵嘴。

皱了皱眉,看来自己到的不是时候,但还是抬手敲了门。

晚晚过来开的门。

对着她满是笑意的一个拥抱,“我一个人都快闷坏了!”

吻安看了看聿峥,“这不是有人陪着么?”

北云晚都没往聿峥的方向看,只招呼她往里走。

而聿峥双手叉腰立在客厅窗户边,看起来情绪不佳,又压制得很严密,目光在晚晚身上转了转。

吻安笑了笑,“我们出去吃饭,你去不去?”

问聿峥的。

聿峥回过头,看了吻安,又看向北云晚,脸色冷冰着,“她不是晚班么?”

吻安听晚晚说了,也跟着点了一下头,“应该来得及。”

可聿峥道:“正好,让她把晚班消了。”

什么个意思?

吻安微蹙眉,但是猜到了刚刚两个人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吵架的。

北云晚道:“不用理他,我去换衣服!”

晚晚进去之后,吻安看向聿峥。

聿峥习惯冷冰冰的五官这会儿更是沉得很,道:“她自己非要申请的晚班。”

因为中期抑郁,晚上总是失眠,所以北云晚干脆经常性晚班、加班。

吻安担忧的紧了眉,“这不是恶性循环,加剧病情么?”

越失眠越晚班、加班,是最糟糕的了。

偏偏,北云晚性子傲然,聿峥的话更是一句都不爱听。

聿峥抬手捏了捏眉间,“你劝劝她吧。”

吻安知道聿峥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但这会儿他就算再无奈、再疲惫,更多的反而是自责,是因为他失手米白才出事,导致晚晚患上抑郁。

她微抿唇,忽然问:“你会做饭的吧?”

聿峥微蹙眉,没说话。

吻安道:“那我就不带晚晚出去了,也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保证不了的安全,尤其她这个状况。”

聿峥僵着脸,但也点了一下头。

晚晚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吻安在沙发上,找了个不错的电影,看到她才笑起来,“好遗憾,出不去了!”

北云晚微蹙眉,“怎么了?”

吻安把罪责推到了宫池奕头上,“他严禁我七点之后出门,否则……你懂的。”

北云晚有些好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吻安眉眼弯起,“我一直很乖巧的。”

又极力忽悠着她跟自己看电影,顺便讲了讲这些天的事,话题足够让聿峥做一顿饭。

差不多的时间,晚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告诉她的晚班取消了。

北云晚一蹙眉,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

但是吻安已经笑起来,继续兜着,“是我,我好容易过来,明天就忙影协的事了,你今晚还加班算怎么回事?”

晚晚故作生气的嗔了她一眼,“告诉你啊,我晚上失眠,你最好能撑着眼皮跟我一直聊。”

吻安笑颜洋溢,靠在沙发上撑着脑袋,“我出去转了两三年,能聊的几箩筐呢!”

晚晚在沙发上坐下,自顾叹了口气,抬手散了刚扎起来的长发,甩了甩,看了她,“你手怎么那么长啊?我院长还听你的么?”

吻安淡笑,“是有点长!所以日后会经常扰你。”

其实,她也就是跟沐寒声打了个招呼的事。

北云晚挑眉一笑,“欢迎随时骚扰,正好免得给别人留空隙。”

吻安当然听得懂这个别人就是正在厨房默默忙碌的聿峥。

她坐在沙发上,从自己的角度稍微能看到餐厅的门,但是听不到厨房的动静。

忽然想到了总是给她做饭的宫池奕,再看看现在的聿峥,忽然觉得挺心疼聿峥的,米宝的事他的确有过错,但大局之下一人之力难以扭转。

可他那种冷漠的性子,能这么耐着性子不跟晚晚顶嘴确实挺难。

尤其,在饭桌上,吻安看聿峥照顾晚晚时手背微转,一道划痕。

她微蹙眉,看了看聿峥,问:“刚从任务下来?”

南岛的事以后,吻安不知道聿峥都在忙什么。

而她话音刚落,晚晚在那边几乎头也不抬,一句:“我划的。”

吻安愣了一下,抿唇看了聿峥,有些意外。

晚晚现在情绪很难控制,一点就燃可以理解,但是……

聿峥好歹是个军人,就那么支着让晚晚划一刀?万一重了把手筋挑了怎么办?

弄得吻安有些后怕。

可北云晚坐那儿恍若无事。

片刻,才抬头朝吻安看来,漂亮的眉毛微微弯起,有些好笑,“怎么,怕我也给你来一刀?”

随即挑眉,“我又不是泼妇,巴不得你天天过来陪我,还能赶你走?”

说明她给聿峥划一刀是为了把他赶走。

其实也不尽然。

当时北云晚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在想什么,总之烦躁得心都快炸裂的感觉。

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的,到现在舌尖还有点疼。

被聿峥咬的。

聿峥昨晚到的荣京,直接去了她的公寓。

米宝已经被北云晚送到她哥沐寒声那儿,正准备去上夜班。

可她还在玄关换鞋,聿峥就敲了门。

门一打开,立在门口的男人浓眉拧了拧,看了她的收拾就知道要出门,冷声,“去哪?”

北云晚把另一只鞋子换好,另一手拿了放在旁边的外套,道:“上班,还能去哪?不然拿什么养活我们母子?”

往前挪了一步,伸手作势推他。

聿峥外套拎在手里,她的指尖刚碰到他胸口,就顺手握了她手腕,连带着她往里移步,反力一脚踢上门。

她还没反应过来,转眼手里的外套和包都被他卸了。

皱起眉,看了时间,“我快来不及了,你要发疯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聿峥手里的劲儿并不大,但是她试了几次也挣脱不了,心里开始烦躁了。

男人往里看了一眼,“米宝呢?”

北云晚闭了闭眼,尽量控制情绪,“我以后都要夜班,他晚上都回去我哥那儿。”

“还有事么?”她仰脸,“再拦着我报警了。”

聿峥低眉看着她,他知道不能跟她来硬的,薄唇一度抿得很紧,也只尽可能平缓的沉声:“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夜晚工作,十点必须休息,医院我会打招呼。”

北云晚忍不住好笑,“我身体怎么了?癌症晚期?”

聿峥脸色冷了冷,没见过这么诅咒自己的。

可他忍了,什么都没说,只顺手从她外套了拿了工作卡,放进自己裤兜里。

她上班都要打卡,没卡去了也白去。

北云晚一看他这样,气就上来了,直接上前去抢。

聿峥轻巧侧身就能躲开,但眼看她用力过猛可能直接往墙上撞,他已经移动的身躯又挪了回去。

手臂箍在她腰上,另一手稳稳扶了她快撞到墙的额头,声音也冷了冷,“够了!”

北云晚只觉得腰都快被他捏断了,挣扎又挣扎不开,胸口憋闷得整个人几乎张牙舞爪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招呼。

可她无论做什么,他都是那副冷冰泰然的样子,她所有攻击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气得她红了眼,“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你要么一次把我折磨死,要么给我滚!”北云晚提高了音调,几乎是冲着他吼。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只是道有时候她很想发泄,但是不能,也只有对着他才有足够的理由发泄。

吼完整个人都软了,抬头看着他,“你放过我行不行啊聿峥?”

“于馥儿不是在这儿么,你可以去找,我什么都不说,可以吗?”

聿峥只握了她的手腕,他没觉得疼,但她一双手都打红了。

他声音一如既往冷冷冰冰的调子,只或许是因为愧疚,比以往还要沉,“是因为你才这样,所以让你康复,想怎么折磨我都认。”

她扯了扯嘴角,闹过了只觉得累。

这个时候去医院显然也迟到了,还不如不去。

想从他束缚里解脱出来,他的力道没松,然后将她带进客厅。

“晚饭吃的什么?”聿峥低眉看了沙发上的人。

她把米宝送到沐寒声那儿,自己很可能就没吃晚餐。

北云晚转身拿了抱枕,往沙发另一头,“让我静一静,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聿峥点了点头,不打搅她,起身去厨房。

煮了两碗面,烧水的空隙,他还从厨房出来了一趟,生怕她偷偷出门似的。

北云晚窝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看着他进去又忙去了。

十来分钟后,聿峥已经把两碗面弄好,直接端到了客厅,不用她挪动一步。

北云晚最近总是失眠不说,看到什么都没食欲。

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拿了一旁的水果,从茶几底下的抽屉拿了水果刀,“我吃水果。”

聿峥走过去,她就往后躲了躲,看了他一眼。

“肝不好,还要把胃也废了才舒服?”聿峥微拧眉。

北云晚削着苹果,看了他一眼,信口胡谗:“我下午吃了。”

聿峥看了她一会儿,伸手要把她手上的苹果拿过来。

她手一缩,并没有爆发,只是拧眉,“你别再惹我了行吗?我不想对着你躁怒得像个疯子。”

“那就把面吃了。”聿峥沉着声,“不吃东西你没法吃药。”

一说到药,北云晚瞬间冷了脸,抬眼瞪着他,“我说了我没病!”

聿峥薄唇抿了抿,知道她最讨厌吃那个药,声音也缓了缓。

他也从没说她有病,只道:“你必须配合调节。”

她声音略微拔高,伴着烦躁:“没病我调节个p!”

也不是第一次听她爆粗,但聿峥终究紧了紧下颚,又略微疏松。

他避开每一次会跟她吵起来的关头,转身去原来放药的地方。

微皱眉,没找到。

又转身往另一头,终于把药瓶拿了出来。

就这一个问题,还是再一次激发了她的情绪,气得她扔了削好的苹果。

转眼间,聿峥见她手里只紧紧握着刀,眼角收了收,“把刀给我!”

北云晚这会儿俨然全身都是刺,胸口膨胀的憋着气没出发,扯了扯嘴角,“怕我自裁?”

又笑了笑,“有时候我真想当初做手术就归西了就好了。”

“把刀给我!”聿峥又重复了一遍。

她非但不给,直直的瞪着他,“我不吃面,也不吃药!你把药给我拿走,要么你走!”

她一边说着话,又往沙发里挪。

聿峥整个人都绷紧了,她那样的动作,稍不留神就把自己伤了。

果不其然。

北云晚往里挪,另一手去扶沙发的时候一个趔趄落空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聿峥整个人已经掠了过去。

北云晚当时只觉得他的气息强势压下来,整个人紧张的同时,胸口的烦躁无处安分。

她也不知道手上怎么胡乱挥了出去,只听到他低低的闷哼。

血顺着滴到了她腿上,她整个人愣在那儿。

聿峥闭了闭目,并没理会自己手背上的伤,伸过去拿了她手里的刀,直接徒手扳弯了用纸巾裹住沾了血的刀锋,“以后水果让人处理好再送过来。”

北云晚是医生,她当然见过血,但流血的是他,她心里还是颤了颤。

见他那么漫不经心的模样,胸口紧了紧,终于回神,作势要去给他拿药箱。

聿峥把她的动作止住了,声音很沉,也很平稳,“没事,你坐着。”

不知道怎么的,她胸口一酸,几乎带了些恳求,“你处理一下行不行?”

他低眉看了她,薄唇微抿。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依旧是面不改色,反而看了她,“把面吃了?”

北云晚拧着眉,最终也点了一下头。

看她把碗端到面前,聿峥才慢条斯理的药箱里拿了碘酒和棉花,没找到创可贴,他也没打算贴那么矫情的东西。

就那么赤着伤口走回来。

北云晚强压着自己吃了两口,看向他的手背。

聿峥什么也没说,只是坐下来开始吃面。

他吃完了的时候,北云晚只下去三分之一,而且吃得很艰难,皱着眉,硬撑。

聿峥看了会儿,也没说话,把碗拿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筷子低头三两下就把她吃剩下的解决了,然后拿着碗去了厨房。

北云晚坐在那儿,目光定在自己腿上被递了几滴的血。

极其白皙的皮肤上,那几滴暗红尤其明显,让她不自觉的拧眉。

聿峥出来时,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她的腿,没说话。

而是伸手顺势把一旁的药瓶拿了过来。

北云晚一下子转了视线看着他,准确的是盯着他手里的药瓶。

仰脸,脸上的表情是真真实实难受和祈求,“能不能不吃?”

“我真的没病,你要是不惹我,我脾气一直很好……”

聿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在她身侧坐下。

她就是憋在心里太久才变得抑郁。

这么看来,他时而惹她暴怒一回反倒是好事了。

聿峥把药倒出来,“吞一下的事,没那么难吃。”

北云晚抿着唇不配合。

聿峥已经过去倒了水,他也不是个有耐心变着花样哄女人的主,所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勾了她下巴。

北云晚怔愣间,药粒儿几乎已经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一下子就让她干呕了一下。

聿峥竟然没半点嫌弃,另一手拿了杯子,让她喝水。

北云晚被呕得一脸通红,眼泪往外钻,瞪着他。

所以,最后水也是他喂的了。

终于结束,她忍着那种药的味道,盯着他,“你可以走了。”

聿峥知道她生气,明智的什么也不说。

反手抽了一张使劲,半蹲着替她把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一边道:“十点你必须休息,睡不着也去躺着。”

北云晚没搭腔。

聿峥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冷着的脸,把视线收了回来。

目光扫过,她今天穿的裙子,膝盖以上,他半蹲着的角度正好令人遐想。

喉结微微滚动,擦拭血迹的手不知何时变了味儿。

北云晚感觉他的指尖抚在腿间肌肤上时,蹙了好看的眉,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重心从沙发下略微升高,捉了她的唇又压低下来,几乎把她整个压到沙发角落。

她终于想起来还可以挣扎。

双手撑在他胸口,一双精致的柳眉拧得很紧。

“聿峥,混蛋!……放开!”模模糊糊的声音,断断续续。

虽然每次他一定会把她吃干抹净,还说什么免费服务,但是她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他要是再把她惹火了,保不齐做出什么事来。

心里一怒,腿上也没多想,直接曲起就踢。

“嗯!”低低的闷哼。

聿峥是结结实实的被踢了一下,有些来气了。

手腕被他禁锢,低眉看了她片刻。

他身上的气息很强势,可再纠缠下去的吻并没有粗鲁,只是霸道的在每个角落寻觅着,终于惩戒在她舌尖下了力道。

北云晚被咬得低声痛呼。

聿峥的动作丝毫没听,反而一路长驱直入、顺势而为,她怎么挣扎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甚至沙哑迷欲的嗓音说着话,说她心里憋不住气就叫出来,叫得越大声越好。

这会儿,对着吻安说完那刀痕是她划的之后,北云晚略微低眉。

她昨晚的确叫得快疯了,庆幸米宝不在,否则一定以为大人都是疯子。

吻安看了看桌边的两人,没多问了,老实的吃饭。

吃完之后,他看了聿峥一眼。

想必他会陪着晚晚,所以她留这儿就显得多余了。

因此,吃完饭,吻安也就准备告辞。

可北云晚皱了眉,“你去哪?”

吻安笑了笑,道:“我和肖委员约好了谈事的,我准备进影协,跟你说过的。”

北云晚眉头紧了紧,看了时间,“都这个点了,非得今晚谈啊?”

吻安点头,“比较急,我又不能一直在荣京,筹备着拍新电影呢。”

然后笑了笑,“放心,一有空肯定过来看你,我还没见到米宝,还会过来的!”

没办法,北云晚只能把她送到门口,“慢点开车。”

吻安点头,看了一眼立在门边一手插兜的聿峥,也没多说,转身上车,对着两人:“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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