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不是五岁,是几岁?”张赵氏有点懵了。
“张老夫人,虽说妾身不是什么学识渊博之人,可是对于品鉴一些诗字,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首诗妾身感觉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好诗,而这字妾身觉得其笔锋如刀、气势磅礴、纵逸之势也是相当好的。而且这字体妾身却从未见过,也不知您这个孙子师承何人?”
“是吗?现在文哥儿是拜师宋先生,听说明年要让他去考秀才了!俺啊,还真想不到,如果考上,天下有这么小的秀才吗?呵呵!”
“宋先生是有大才之人,妾身想其一定有他的打算,而且妾身听闻夫君可是极力推崇他这个子侄的!”
“不过,妾身却从未见过宋先生写出这般的字体呀!唉,也许文哥儿还有其他授业先生?难道是?”
其实听林夫人如此说法张赵氏和她都同时想到那仙人捂顶的事了,可是这涉及神鬼之说两人都默契地闭嘴了,这时她们同时看向台上那个小不点!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次苏之文用的是四大楷书中的赵体。
虽说他的楷书写得并未得其精髓,但是这时代却没有赵体这种字体,所以从形上却也圆润清秀,端正严谨,又不失行书之飘逸娟秀。
“嘻嘻,这位小姐姐这两首您可还满意,如果还不够的俺再写两首!”苏之文戏谑地看着李梦竹问道。
这时有一个三十几岁中年贵妇一路小跑过来,她一脸希冀地看着苏之文说道“苏小公子,这副字能否卖给妾身,多少银两你说没事!”
“呵呵,这位夫人,如果您喜欢尽管拿去就行,非常感谢您能欣赏俺的诗和字!也非常感谢您参加俺娘的生辰宴!”苏之文笑嘻嘻地行了一礼说道。
“真,真送给妾身?”那个贵妇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问道。
“如假包换,夫人您拿好了!呵呵!”苏之文将那首诗轻轻拿了起来递给那夫人。
那贵妇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竟然给苏之文行了一个大礼。
苏之文看着李梦竹问道“这位小姐姐如果您满意的话,俺就下去吃点东西,如果不满意的话,俺随时候教!”
其实李梦竹现在已经被他折服了,无论这诗这字,她都无法比拟,可是她就是不甘愿,向这个小不点低头。
突然她想起上次到大景城游玩时,听到大虞朝第三大书院翰辰书院的山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三个绝对,听说谁能对出,他就收那人为关门弟子,可惜三年了,还没人对出合适的对子。
于是她把小脸一扬傲娇地问道“如果你能对出本小姐的三个对子的话,本小姐就服你,向你赔罪!”
“呵呵,如果俺对出来,您也不必跟俺道歉,您应该向俺娘道歉,如何?”
“好,那现在本姑娘就出第一对!”李梦竹仰起小脸说道。
“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呵呵,是从哪个庙宇看到吧!何难之有!”苏之文笑道,随口接来“大肚能容 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李梦竹心想这小屁孩是哪里听来的。
于是又念出第二对“上黄昏下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
苏之文还是淡然一笑“东文章西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
“哈哈,这位小姐姐,就剩下最后一对了,你可要用心呀!”
这时李梦竹开始有些慌了,最后一个是回文对,这小子应该不会了吧,李梦竹开始求起神来了!
“‘凤落梧桐梧落凤’这你应该不会了吧!”李梦竹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哼,就一个回文对,又有何难?‘珠联璧合璧联珠’哈哈!”苏之文又接口而答。
“这,这怎么可能呢?”李梦竹一下坐在椅子上呆愣住。
“这样俺也出一个对子给你,如果你能答出或者请人答出,俺给你三日时间,俺也认输!”
“‘寂寞寒窗空守寡’”苏之文戏谑地看着她念出那千古绝对!
“这,这……”李梦竹支支吾吾了半天,这可比她出的难得多了,她面脸通红,感觉今天丢尽了脸!
“好了,你什么时候能对得出来,再跟俺说。今天看在林夫人面上,俺也不为难你,再给你三天时间!”
“只不过你一个晚上这一句‘你们乡下人’那一句‘你们乡下人’,俺就不知道你傲娇什么!俺可不想你这傲娇劲破坏俺娘的心情!”
“论相貌你有俺娘的一半美貌吗?论文采你连俺都比不过,论财力你跟俺琪哥比比!今天俺就还不惯着你了!”这几句话苏之文低声对李梦竹说。
现在李梦竹的小脸由红变得苍白,苏之文也不理她,对着众人笑道“哈哈,感谢这位小姐姐给我们添加这一个小小插曲,现在我们继续乐呵乐呵!”
本来还沉浸在那几对精美对子的回味中,特别是对最后苏之文给出的绝对的那些相对有文采的贵妇,如今对这个小胖墩更是心服口服!跟传言所说的一样,也许更加聪慧!
林夫人现在也是服了,原本还在怀疑林县令跟她说的是夸大其词!现在反倒感觉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轻轻的拍着小白氏的手说“婉儿妹妹你这儿子可了不得呀!恭喜呀!”
而金刚芭比那桌更是雀跃,先是慕容若雪她一下子跳起来大喊“哈哈,文哥儿就是厉害,现在让那个小妮子知道什么是学富五车了!”
“哇,俺这个小弟真的这么有文采呀!”这是陈翠兰发出的感叹!
而在林夫人旁边的韵儿更是一张嘴张得大大,她惊叹道“原来爹没有骗我呀!”
就在内院如此欢腾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把内院发生的事传到前院去,当林县令听到苏之文的那两首诗更是站起来大喊“好,好诗!不愧子安兄的学生呀!这么美妙的诗作从这五岁小儿嘴中传出,要不是当场听到,还有谁会相信!”
宋师爷捂须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脸得意地看了看那些秀才们,好像在跟他们说“看看,这才叫做诗!”其实他对苏之文的这两首诗也是赞叹不已,估计自己都做不出来!
不过他现在对苏之文已经有盲目的自信,感觉好像如果这小子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他也不会感到什么惊讶!
而这时坐在后面的那个墨竹书院院长余鸿泰现在是一脸惊容,他可不敢相信这样可是传世的诗词竟然是出自一个五岁稚童之口,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孽呀!
接着从后院又传来到林县令手中那几个对子,然后那个叫平儿的丫鬟在林县令耳边低语一下,林县令顿时满脸惊疑起来。
宋师爷看了就凑近问道是何事?林县令拍着宋师爷的手说道“你那个学生真的不得了呀!”
随口就将那三个对联的上联大声说了出来,他笑着问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本县才子,可有下联?”
下面几个秀才都开始冥思苦想起来,可是过了半个时辰,都没人想出来,虽然宋师爷有对了几个可是都感觉不合意境!
后面的墨竹书院院长他当然知道这三个上联乃是大虞朝排名第三的翰辰书院山长从各地收集过来的对联中选出的比较难得三个,已经摆放在书院三年了,都没人对出合适的对联。
他在想在这个小地方就这几个看得不怎么样的秀才怎么可能对得出来呢?这县令也爱开玩笑,旁边他的那个学生唐济秋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低声对余鸿泰说道“这不是翰辰书院出的题吗?听说如果能对得出来那个江山长可是要收为关门弟子的呀!”
“哼哼,你刚才看那几个秀才的文采可能对得出来吗?老夫也曾想过,可是就是没有找到与其意境相匹配的下联呀!”
看了大家都说不出什么合适的下联,林县令得意地捂须笑道“看来各位才子,还是没有合适的下联呀!好吧,本官这里感觉有三个合适的下联说出来你们品鉴一番,如何!”
赵义贵赶忙站了起来,大声附和着。
上联“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下联“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宋师爷低头思索了一阵,大声说道“对得妙呀!”
“清羽这是何人对出如此绝妙之对呀!”
“答案最后公布,哈哈!”
“难道是那小子!不会吧,他连对对子都这么妖孽?”
“子安切莫着急呀!”
第二联、第三联林县令每每将后面的下联公布出来,都引起下面阵阵惊呼!
搞得老赵头他们都一脸懵逼,只感觉对出这对子的人很厉害!
而赵老爷子也不管不顾的吃着眼前的那些吃食,喝着美酒,不亦乐乎,哪管什么诗词和对联的。
“哈哈,惊讶不惊讶!惊喜不惊喜!你可知对出此三联者共用时多久?”林县令得意的问道。
“大概也要几日吧!”
“几日怎么够,晚生估计最起码也要月余吧!”
下面众说纷纭,“哈哈,每联仅用三息就对出下联!如何?”
有几个人“崩”的站起来,喊道“这怎么可能?是哪位才女?难道是李才女?”有人是看到那个李梦竹走了进去。
“哈哈,非也,非也,其实就是刚才做作出那两首可传世之作的文哥儿,他可是老夫的子侄!哈哈!”林县令可是开心得合不上嘴!
“什么,也是那位五岁稚童?”余鸿泰一听实在忍不住跳了出来。
林县令一看是位不认识的青袍老者,两鬓斑白,但微显得疲倦的双眼闪着睿智的光芒,一看就非普通人于是就对他拱了拱手问道“老先生是?”
“老朽冲动了,还请林大人见谅!老朽乃墨竹书院余斐然。”
旁边又有一个秀才有点冲动地站了起来“您是余山长?”
“老夫的确是就任墨竹书院山长一职。”余鸿泰字斐然他笑着答道。
“哦,老夫还真不知余山长驾临本县,有失远迎呀!”
“林县令客气了,老朽还要恭喜贵县出此大才呀!”
随后他也对宋师爷拱了拱手说道“宋少詹可能不记得老朽了吧!”
宋师爷当然不记得了,不过刚才就听说他是墨竹书院余山长了,现在当然不会给人家下不了台的。
“余山长见笑了,少詹事辞去已久了,切莫再提了!”宋师爷站了起来摆摆手笑道。
“听说那名小神童可是宋先生的学生?”
“哈哈,没错,文哥儿无论是文也好,武也罢都是极具悟性!”
“哈哈,宋老头,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文哥儿在武学上领悟力可是远胜在文上呀!他虽然是你的学生,却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上官陌一听宋师爷把苏之文在文上摆在武前,肯定不乐意了,一下就跳出来。
余山长一看上官陌,当场就愣住,他是认识上官陌的。这老头的名声无论在吴国还是在大虞朝都是非常显赫的,而身为山长当然是认识而且还非常尊敬他。
上官陌一看到余山长要喊出他的身份就立马对他喊道“余山长你喊老夫,上官老儿就可以啦!往事已不堪回首啊!”
余山长马上明白就拱手鞠了一礼“上官老先生,您说那个文哥儿也是您的关门弟子?”
“那是,你别看他小,可是他已然领悟本门的最高功法,而且对战阵也有极高的悟性!你说他是不是习武的天才!”
“啥,上官老儿,你可不要在这里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文哥儿在习文的天赋可是远胜武学的,他才几岁你看他写的诗,对的对联,更不要说现在对四书五经的领略程度,老夫可说是罕见的!”
就在这两老头为苏之文在那边争得你死我活时,苏之文现在已经开始坐在云汐若旁边大快朵颐了,他实在太饿了!